“让让,都让让,紫萱姑娘驾到~”
随着老鸨的一声娇呼,满座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楼上的方向。
苏记常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目光如同被魔法牵引,牢牢锁定在楼上的紫萱身上。周遭的佳丽在他眼中瞬间失去了色彩。
“紫萱,准备妥当了吗?快随我下来,苏县令正等着呢。”
老鸨眼见苏记常的目光如饿狼般贪婪地扫向楼上,立刻不失时机地将紫萱引领下楼,朝其身边带去。
紫萱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刀割般的锐利寒光,旋即又恢复成温和如水的目光。随着老鸨缓缓走下楼梯,台下的富家公子们迫不及待,如同饥饿的野兽,纷纷涌上前去,都想靠的紫萱姑娘更近一些。
“紫萱姑娘身上的香气真是令人陶醉啊!”
“这还用说。”李公子毫不犹豫地拨开人群,挤到前面,“紫萱姑娘,李某早已心仪姑娘许久,这是我对姑娘的一份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话音刚落,李小进便递上了一支精美绝伦的纯金簪子。
“哎呀,李公子的出手真是大方。”老鸨的眼睛立刻瞪得溜圆,一把便接过了金簪,“就让我替紫萱保管吧。”
然而紫萱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眉宇间透出一丝寒意,似乎心事重重,直接向苏记常走去……
宋宇不禁微微蹙眉,只见紫萱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凌冽的杀气。
心中不免一惊,这位紫萱女子颇有些蹊跷。
然而,究竟有何蹊跷,宋宇却也是说不上来。
“小女子紫萱,拜见苏县令大人……”
紫萱姑娘缓步至苏记常面前,挥动水袖,轻轻一礼,声音轻柔,香酥入骨。
仅这甜美诱人的声音便仿佛充满魔力一般,让在场的众人无不为之倾倒,心旌摇曳。
苏记常更是目光炯炯,犹如饿虎扑食,那贪婪之情暴露无遗。
“真是绝世佳人!”
“哈哈哈,好,好。今宵便……”
苏记常话语未落,宋宇已是一声冷笑。
“这里是十万两银子!抱歉,紫萱姑娘我包了。”
什么?
猛地,众人无不惊愕,现场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沉寂。
目光投去,但见宋宇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冷笑,步履从容地走了上来。
霎时,一阵哄笑声响彻四周。
“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莫非是嫌命长?”
“就是,这样一个乡巴佬还想和县令大人争抢佳人?简直是不自量力!”
“小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身破烂衣衫,还敢妄想包下紫萱姑娘?”
……
苏记的目光在宋宇身上上下穿梭,见宋宇不像是本地人,顿时眉宇一紧,嘴角旋即扬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年轻人,难道你要和本官争不成?。”
宋宇毫不含糊,眉头一蹙,针锋相对地回应:“哈,是又如何?”
“紫萱姑娘是清倌人,照怡红楼的规矩,清倌人除夜陪谁,自然是价高者得。”
“县令大人,若您欲一亲芳泽,尽管出价便是。”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众人皆认为宋宇此子定是疯了。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竟敢与县令大人叫板?”
“不管他是什么人,我看这小子怕是命不久矣。”
“我看这小子还是早做准备,买副棺材吧!”
……
旋即,一片嘲讽和讥笑声在怡红楼内此起彼伏。
宋宇毫不在意,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
那老鸨一见宋宇出手阔绰,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不敢有丝毫得罪之意。
她忙不迭地上前打圆场,笑容满面地说道:“诸位,大家都是朋友,何必伤了和气。”
“不如让我来说句公道话!”
“紫萱姑娘确实是地道的清倌人,按照规矩,价高者得,各位没有异议吧?”
此言一出,在座的公子富商们自然无话可说。
他们原本都以为紫萱已被苏记常内定了,谁知半路杀出个宋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既然如此,大家也占了光,正好可以在不必亲自得罪苏县令的情况之下,一同竞价。
“我出二十万两!”
“三十万两!”李小进激动地挥舞着银票,大声报价。
苏记常目光如刀,怒视李小进,眼中寒光闪烁,咬牙切齿地说:“李公子,你出手还真阔绰啊!”
此话一出,李小进顿时吓得双腿发软汗毛直立,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李小进急忙将银票收入怀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匆匆挤出人群。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此时两个手持官刀的差爷已然悄然靠近,硬生生地将他拖了出去……
“五十万两!”宋宇冷笑道。
“小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气!”苏记常目光如冰,紧紧锁定宋宇,“但不管你砸下多少银两,今天这紫萱姑娘,你休想带走!”
显然,苏记常已经动怒。
紫萱显得对宋宇与苏记常之间的争执漠不关心,眼中掠过一抹寒冷却决绝的杀气,旋即语气柔和地笑道:“苏县令,紫萱先行回房,静候您的大驾。”
此刻,宋宇更是感到疑惑不解。
“难道这五十万两银子还嫌少?”
“五十万两白银确实不算少,我也喜欢银子。只不过,我是不喜欢你罢了。”紫萱含蓄地一笑,言简意赅,随即款步上楼。
“小子,胆敢与本官争夺佳人,你好大的胆!”
“来人,这个外向之人打闹怡红楼不知道是何企图,先将其压回县衙,听候发落!”苏记常怒不可遏,声音冰冷。
唰唰唰!
转瞬之间,一群手持利刃的差役便将宋宇团团围住。
“呵!县令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宋宇面色骤变,一股肃杀之气瞬时弥漫开来。
在场众人无不瑟瑟发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放肆!哪来的狂妄小儿,竟敢在本县令的地界如此放肆!拿下!”苏记常怒斥道。
宋宇却仍旧泰然自若,不疾不徐地冷笑一声,反唇相讥,“按照大夏律法,官员明目张胆涉足风月之地乃是大忌,莫非苏县令就不惧法纪?”
“惧?真是笑话!”
“在这里,本官的规矩就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