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德全,张婆子背过身子打开里荷包,确实是一张银票,居然还是一百两。
悄悄把银票换成碎散银子,好在今天她身上带了一些,正好打发别人。
做好一切,出去叫一个相交甚好的婆子走到墙角,把荷包塞给她,得一顿感谢后,两个人去了牢房开始审问。
嫌弃的看了一眼留着哈喇子的小太监,用木棍直接把他的牙齿生生全都打掉。
果然,在后槽牙中发现一粒药丸子。
不猜都知道,也绝对是毒药。
小太监很绝望,满脸惊恐的看着他们,口腔里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变得异常扭曲。
“说说吧,是想要受罪之后招供,还是现在就招?”张婆子示意,另一个婆子就把小太监的下巴给装了回去。
看着闭嘴摇头的小太监,张婆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拿起一旁的棍子,直接砸在他的中间。
“啊!”
小太监疼的差点昏厥,虽然没了两个求求,可他还是一些需要排泄的东西啊。
额间瞬间冒出冷汗,他想要去死,可四肢被卸,除了忍着,没有任何办法。
李德全刚走到慎刑司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惨叫,眼神不屑的朝着门口看过去:“呸!”吐了一口唾沫,抖抖手中的拂尘,转身找内务府的管事。
牢房,张婆子自然不会只有这一样折磨人的手段。
人被打到一定状态之后是会习惯那股力量,身上的疼痛感会消失。
刚刚她只是个开胃菜,想要给李德全听一听,她办事儿很靠谱而已。
“不说是吧,不说,婆子我可不会再手软了。”
张婆子将角落里的桶提过来,另一个婆子立刻上去掰开小太监的嘴,下一刻整个桶里的水就被他们两个人合伙灌进小太监的嘴里。
桶里面是加了辣椒和盐的,小太监嘴里和下面全都带伤,这两种东西灌进去,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都会很难受。
哈日嘎纳醒过来时康熙还没回来,看着床顶呆呆的躺了一会儿,良久才坐起身。
“娘娘,您醒了?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都兰听见动静悄悄推开门,瞧着坐起身的哈日嘎纳立刻走进来给她倒了一杯水润润嗓子。
接过水,喝了两口:“我没事儿,放心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从窗户往外看,夕阳余晖,她睡的时间应该挺长的。
“娘娘,现在是酉时两刻,皇上走的时候和奴婢说让你好好休息,不要叫醒您。”
嗯了一声,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穿上衣服就和都兰去了侧殿。
宝宝和贝贝还在睡觉,她只是待了一会儿,想着之前见过的小推车,就立刻去了书房。
涂涂画画,看的都兰一阵疑惑。
直到康熙回来,她的画还没有画完。
“娇娇。”
康熙看着像个小花猫一样的人,拿出手帕想要给她擦拭,结果人直接蹦着逃离了他的身边。
“不,不用你擦!”
哈日嘎纳眼神警惕的看着他手中的帕子,眼神里满是嫌弃。
一开始康熙还以为又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到她不开心,直到看见她红透的脸颊和嫌弃的眼神才明白她的意思。
“娇娇,你觉得我会继续用那个吗?”
康熙无奈,就算是他自己身体里出来的东西,他也是嫌弃的啊。
污渍可以洗,腥味可以除,但是脑袋里的画面怎么可能会消失?
他的心多大,多脏,才会接着用同一个丝帕。
“额~!”
她能说自己就是应激反应吗?
实在是那天的事情太过于羞耻,她记忆犹新啊。
“过来!”
康熙没动,声音中有一丝丝的不开心。
“哦!”
揪着衣袖,慢吞吞的走过去,然后把脸凑到了他帕子跟前,眼睛紧闭,可脸颊却是红红的。
康熙无奈。
小模样倒是挺乖巧,就是现在竟然学会和他对着干了。
“也就是你敢嫌弃我,要是换做别人,我直接拉出去砍头了。”
嘴上说的吓人,但手上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力气大一点就会戳破,小心翼翼的。
话说完没擦两下,结果人又躲开了,而且表情不对劲,眼睛里也有了泪花。
“你还给谁擦过?”
康熙一愣,他就是形容一下,怎么还引火自焚了?
放下手中的帕子,伸手把人拉进怀里,想要吻她的眼睛,唇瓣却落到了她的头顶。
“呵呵!”
康熙气笑了,没想到她会低头。
“你还笑?想到谁了你?”
揪着他的衣领,凶巴巴的看着她,好似他说错一句,就会直接咬死他一样。
可爱极了。
“娇娇,你觉得除了你,我还会对谁这样?嗯?”
语气揶揄,不过眼神却是满满的宠溺。
哈日嘎纳才不信,后宫那么多的女人,十四岁就当了阿玛,他的这种情话,直接当屁处理才行。
要是和他较真,得呕死。
深吸一口气,想要推开他,可扣着她腰间的手越发用力,甚至连脖子都被他捏住,两个人贴的紧紧的。
“娇娇,不气了,我说错了好不好,以后不说了。不过我真的没有做过,你相信我。”
哈日嘎纳不吭声,侧过头既不说话,也不看他,主打一个装聋作哑。
康熙无奈,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关心就好好关心也好,想着打趣一下,结果直接把他的小娇娇惹毛了。
“娇娇,我错了,原谅我,嗯?”
怀里的人动了,手放到了他的腰间。
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被取得原谅的时,小手突然掐住他的肉,一阵疼痛感传来,脸都变形了。
强忍着疼,让她发泄个够,只要她能开心就行。
“爱新觉罗·玄烨,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下次就直接掐死你。”
模样咬牙切齿,但是听出来他被原谅了。
“好好好,我以后不胡说八道。”
康熙心里苦啊,他的小娇娇越来越厉害了,不仅点名道姓的威胁他,甚至挥手打他,腰上定是青紫一片了。
他可是皇帝啊,曾几何时,有过他这样憋屈的皇帝吗?
该死的是,他竟然还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