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京城往年什么时候会下雨啊?”
在草原上,如果七月之前不下雨,很有可能会是个旱灾年。
不仅草长势不好,甚至连牛羊都有可能会因为没有食物而饿死。
“娇娇不必担心,我已经找了钦天监问过了,说这几天就会有雨,不要多想。”
康熙比哈日嘎纳想的还要多,所以早在进了六月还未下雨的时候就已经找了钦天监问话,确实定不是灾害年,这才放下心。
他说过保护他们不被受伤害,就一定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委屈的。
“玄烨,你怎么这么好啊?”
哈日嘎纳伸手抱住康熙,本来场面挺温馨,只是她抱的位置好巧不巧是方才她用力掐的地方。
“嘶!”
倒吸一口凉气!
没碰到时没感觉,现在看来好像还挺严重。
“很疼吗?我好像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啊。”
哈日嘎纳从康熙的怀里退出来,看着繁琐的衣服,她觉得可以试着做一些现代的衣服穿。
不等他回答,牵着他的手就往回走。
路过坤宁宫时,看着围起来的宫墙,没想到现在就开始动工了。
“娇娇,我没事儿,你慢点,别摔着。”
康熙忙把人拉回来,想问问她要不要进去看看,可想到里面住过赫舍里氏等人,就直接闭上了嘴巴。
“娇娇,我已经开始给你画图纸了,等这边重新装修好,你就可以过来这边住。”
哈日嘎纳虽然很喜欢,可她有些舍不得那个住了一年的小院子怎么办?
不过她也只是想一想,那个院子小了一些,孩子大了一定会不方便。
“娇娇放心,清熙宫和坤宁宫会围成一个大院子。清熙宫还是你的,你想住在坤宁宫或者是清熙宫都可以。”
康熙还有一句没说,他决定让人在乾清宫后面开个小门,到时候可以从乾清宫的后门直接进到清熙宫,不用每天这样从正门绕到后面了。
这个想法他早就有,不过哈日嘎纳那个时候顾忌良多,而且又入了冷,所以没有去落实。
等到时候他哄着哈日嘎纳留在清熙宫常住,两个小的去前面的坤宁宫,这样不仅不耽误他们两个,还给了她该有的体面,一举两得,非常好。
“真的吗?你都没有和我说过,我还以为要搬走了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清熙宫。
宫道上的人有些是第一次看见这位皇贵妃,原来在皇宫里穿着蒙古服装大摇大摆的牵着皇上走,绝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不过长得是真好看,站在皇上身边很般配。
等到她们进了清熙宫的大门,小太监和小宫女才站起身,三三俩俩的耳语。
话语间全是对哈日嘎纳的羡慕,感叹人和人的命运为什么这样大不同。
被讨论的两个人不知道这些,如今正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娇娇!”
康熙扶额,他没想到身子竟然这样敏感,小姑娘只是扒着他的腰间看了看,竟然立住了。
哈日嘎纳更是满脸羞红,本来看着青紫的地方有些不好意思。
想着一定不是她的手劲大,是康熙的肉太嫩,拿着药给她擦了一会儿,眼神不经意间就扫到了那里。
然后,愣住了。
“啊?”
哈日嘎纳缓慢的转过头,正好对上他无奈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她居然一、直、盯、着、鼓、包、看!!!
怪不得看康熙喊他,实在是看的太过投入,弄得康熙整张脸也跟着爆红。
“药擦好了,你自己穿衣服,我去洗手。”
哈日嘎纳反应过来,扔下手里的药膏就朝着外面走,边走边交代。
走到外面,靠在书柜上大口大口得到喘着气,手还不停的给自己脸上扇风。
[啊~~~~我怎么这么蠢,怎么会干出这样的蠢事儿来?看什么看,没看过吗?]
在心里无声的骂了自己半天蠢,可想来想去,身上的燥热不仅没有消散,甚至越演越烈。
“都兰,快快快,备水,我要沐浴。”
都兰听见哈日嘎纳叫她,刚掀开帘子准备进去,就听到她说沐浴,应了一声转身出去,结果左脚拌右脚,差点直接摔在地上。
“小心点!”
李德全扶着她,满脸的无奈。
小李子瘪嘴,抠着一边的柱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个。
“谢谢李公公!”
都兰站直身子,没觉得有什么,看着满脸委屈的小李子还一阵稀奇。
“小李子,你咋了?娘娘要沐浴,快去备水。”
小李子想要说什么,最终没说出口,怕都兰会生气。
他针对的是李德全,不是都兰。
只是转身走的时候,看着李德全的眼神,全是幽怨。
李德全和都兰满脸雾水,不知道他又怎么,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这样,只要看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委屈巴巴的。
康熙听着她喊沐浴,无奈的了一眼,只能硬生生的忍下心中的火气。
浴室,哈日嘎纳坐在温水里,都兰想要伺候,让她赶了出去。
[真是一孕傻三年啊!果然是华国人不骗华国人,说的真对!]
康熙看着天色不早,缓的差不多后,没等哈日嘎纳出来就去了乾清宫。
不说小娇娇不好意思,他自己也是瞧不上自己了。
“皇上,慎刑司那边送过来的。”
李德全把信件呈上,里面的内容他并未看见,只是那婆子送信的时候稍稍提了一嘴,他就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只有两页纸,康熙却是看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
“呵!”
把信放在桌子上,缓缓转动着手中的珠串,眼神从一开始带着笑意,到最后的凌厉,霎那间,整个御书房都泛着凉意。
李德全的脑袋埋得低低的,生怕被误伤。
心中对幕后主使骂的相当难听。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祖宗能够让皇上的心情美美的,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被踹了。
结果有人就是见不得皇上好,天天惹他生气,最重要的是连累着他也遭殃。
“李德全,拟圣旨。”
声音平和,好似刚刚发火的人不是他一样。
“是!奴才遵旨!”
其实不说前朝大臣,就是李德全也心突突的。
这一年来,皇上的所有圣旨,几乎都是自己想要下就下,没有和大臣商量过一句,甚至对那位祖宗下圣旨的时候,连太后和太皇太后都没有说,直接就下旨。
每次的内容都会让他震惊不已,虽然一直在习惯,可他每次还是会激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