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我的脑子都是嗡嗡的!
“小刚?”
听到堂嫂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看到堂嫂,我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此前看到的那一件衣服。
甚至,我开始想象堂嫂穿着那件衣服是什么样子。
“你把换下来的衣服给我,我帮你洗了。”
“啊!”
堂嫂的话,令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行!
不能想!
我甚至不敢看堂嫂,和她打了个招呼,赶紧走了!
我跑出门的时候,还听到堂嫂在后面喊我:“小刚,慢点,记得吃饭。”
“还有,明天厂里放假,别忘了……”
我一步都不敢停,赶紧跑了出去。
哪怕离远了,我的心脏还是不争气地“扑通扑通”的狂跳!
刚刚看到的那个画面,对我来说太有冲击力!
一直等到我赶到台球厅,心情才算稍稍平复。
进门之后,我正打算去找胜哥打个招呼,辫妹珍告诉我胜哥没在。
没在就没在,也没什么影响。
我看了看,台球厅没什么事,就在一旁坐着休息。
今天下午在服装厂干杂工搬了一段时间的箱子,我的左胳膊很疼!
等到十点左右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有几个客人大声的争执,可能要打架。
我认出来其中一个人是曾经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宽。
另一个人,也曾经在我和板凳仔冲突的那天之后给了我一包烟、一瓶饮料。
两边都是认识的人,我马上过去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他们都说给我面子,今天就算了。
这样的效果,令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我感觉,非常有面子!
我甚至想,如果服装厂的那些人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不过,想一想也就算了。
我今天来台球厅,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昨天晚上,我第一次管理台球厅的时候,出现一点问题。
上半夜和下半夜的收入有非常大的出入。
今天我决定豁出去,熬一个通宵,看看究竟怎么样。
很快,到了半夜。
辫妹珍、台钱莲都把上半夜的收入交给我。
她们的收入和昨天差不多,辫妹珍有九百多块,台钱莲还是三百块左右。
我和昨天一样,把所有的钱整理好,放在胜哥的办公室用书压着,接着就离开了办公室,继续在外面盯着。
刚坐了一会儿,辫妹珍就找到我,跟我说:“刚哥,这边有我们盯着,你去休息吧?”
“没事。”
“啊?”
辫妹珍明显愣了一下,问我怎么了。
我没说,只是反问她有什么问题。
辫妹珍说最近我都是上半夜在外面看着,下半夜就去睡觉。
今天看我不去睡觉,她觉得有些稀奇。
我也没有和她解释什么,就说今天不困。
辫妹珍和我说了两句,随后就接着去忙了。
我观察了一下辫妹珍。
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有一大波下夜班的工人进来。
那些人一进来就大呼小叫,又是喝啤酒,又是买烟,辫妹珍忙得东奔西跑。
看那个样子,至少卖了两三百块的东西。
一点钟之后,生意依旧火爆。
烟、酒、饮料,不断地卖出去。
期间,辫妹珍都得喊口水全帮忙去搬了几箱啤酒、饮料。
按照这个情况,今天下半夜的生意绝对会比上半夜要多!
这让我对昨天的收入更加怀疑!
毕竟,昨天下半夜只卖了五百块。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买东西的客人才算少了一点。
但即便少了一点,依旧很可观。
我大概估计了一下,辫妹珍下半夜至少也卖出去了一千五百块钱的东西。
辫妹珍除了卖货之外,还几次过来劝我去休息。
虽然,我很感谢她,但是我都拒绝了。
等到五点多,辫妹珍突然找到我。
“刚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怎么了?”
辫妹珍小声跟我商量,说她家里有点急事,能不能先走。
我看了辫妹珍一眼,问她怎么了。
辫妹珍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她妈重感冒,卧病在床,没有人照顾。
现在客人少了一些,她刚刚和台钱莲商量了,台钱莲可以帮她收钱,她想早走一会儿,回去看看老妈。
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我看她泪眼婆娑的样子,不禁想到了远在东北的老爸。
一下子,我心软了,就让她先走了。
辫妹珍走了之后,没过几分钟,我注意到一个非常奇怪的情况。
口水全和台钱莲说了两句话,从卖商品的皮包里掏了一个信封出来,直接离开了台球厅。
搞什么名堂?
我意识到不对,赶紧去找台钱莲问了一句。
台钱莲说她也不知道,口水全说是辫妹珍留给他的。
留给他的?
我看是他想占便宜!
我赶紧跑出台球厅。
左右看了看,口水全已经没影了!
妈的!
口水全!
我一下子想到辫妹珍之前跟我说过,板凳仔经常趁胜哥不在的时候,把台球厅收的钱揣进自己的裤兜。
口水全以前是跟板凳仔的,那个信封,恐怕是口水全逼迫辫妹珍拿了店里的钱!
我又找到台钱莲,问她口水全走之前还说了什么没有?
台钱妹摇了摇头,说口水全什么都没有说!
我一琢磨,认定口水全一定是做贼心虚!
不然的话,他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跑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我要收拾他,还需要证据。
我马上台钱莲把辫妹珍收钱的皮包给我,接着就开始数钱。
几分钟之后,我数清楚了所有钱,皮包里一共六百零三块七毛。
这个数字,和昨天下半夜的收入差不多,但是我预想中的数字有非常大的出入!
在我看来,辫妹珍下半夜至少也能收到一千五百块!
太不对劲了!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有证据!
我马上找到台钱莲,问她关于口水全的事情。
可惜,台钱莲在台球厅做事的时间不长,不了解口水全,也不知道去哪找他。
我想了一下,这件事情还是要找胜哥。
时间不长,接近七点,台球厅的客人都走光了。
“刚哥,给你台钱。”
这时,台钱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台钱没什么问题,还是三百左右。
一个通宵,她一共收了六百。
收了钱,我和台钱莲一起把台球厅打扫了一下,胜哥到了台球厅。
一见面,胜哥就让我关门,和他去吃早茶。
吃饭的地方,还是昨天的茶餐厅。
我们刚刚点了东西,还没来得及吃,我一下子听到有个人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
回头一看,口水全!
槽!
来得好!
我一看到口水全,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两步走到口水全的跟前!
“呀,刚哥……啊!”
不等口水全说完,我直接抓着他的胳膊,两步走到胜哥的旁边,把他摁在了凳子上!
口水全一脸懵逼,急道:“刚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