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你在哭什么?
白清看到离突然哭了,把脑袋凑了过去,问他为什么要哭?
离看了他一眼,低低“嗷呜”了一声,我阿母不喜欢我。
白清蹭了下他,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我阿母可喜欢我了。
这话一下子让得离的眼泪更大颗大颗地流泪了。
白清急了,“嗷呜”地道,别哭别哭啊!你阿母不要你,那是你阿母坏!你不要为那个坏雌性哭啊!
可是我阿母不要我了!
离很伤心,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委屈,清清他们的阿母都很爱清清他们,但他的阿母为什么只爱弟弟不爱他。
离只想让阿母喜欢他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然而阿母不仅不喜欢他,还厌恶他。
弟弟欺负他了,别的幼崽欺负他了,他的阿母从来不会维护他,只会说,一定是离他自己太调皮,弟弟和别的幼崽才会不喜欢他的。
白清才八个月大,听着离说了一大堆,他只听懂了,他阿母不爱他,只爱弟弟和其他幼崽。
最后弄得白清也糊涂了,离的阿母爱离弟弟和其他优雅,是个好阿母,但离的阿母不爱离,又是个坏阿母。
所以离的阿母是个好阿母,还是坏阿母。
白清的脑子都要转糊涂了,看到郁禾端了热水回来,他忙向阿母问,离的阿母不爱离,只爱离的弟弟,她是个好阿母啊?
只是郁禾听不懂白清的话,也无法第一时间给他解答,只是见他缠她缠得厉害,她无奈道:
“清清,你在说什么?阿母听不懂,等阿嬷来了你再问好不好?”
白清着急地围着她转圈圈,这时两个雌性幼崽把弄翻了的木箱给推了过来。
楚楚还试图把路上掉的东西挡在她身后,姝姝低着头,想回头把那些掉的东西给咬回来。
郁禾见状脸色立即一变,“姝姝别乱咬,那些瓶子里有毒药!你不要咬!阿母来收拾!”
就算毒药被装在塞紧了的小葫芦瓶里,落地不会碎,不转一下也根本不会撒出来。
郁禾还是第一时间把姝姝禾楚楚都抱了回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们瞳孔、牙齿等地方,发现没有中毒的迹象。
她勒令白清看住两个妹妹,不要碰木箱,也不要碰地上掉的东西。
郁禾真的怕自己的幼崽会不小心吃了的毒药,再三声明,他们都不要动掉在地上的东西。
而后她就急匆匆地一路走过去,看有没有意外撒出来的药粉,被姝姝和楚楚给吃了。
“嗷呜”
是不是我们没做好,阿母生气了?
楚楚心情低落起来,因为她们这次帮阿母的忙竟然没得到阿母的抱抱和亲亲。
姝姝也有点不开心,可是她还算懂事,知道是她们把事情办砸了,阿母才会不高兴的。
不过姝姝见不得妹妹不开心,蹭她的脑袋去安慰她,阿母才不会生楚楚的气,楚楚不是故意要弄撒它们。
想了想这样好像安慰不了妹妹,姝姝又“嗷呜”道,是它们不听话,不想被关在小木箱里,自己偷偷跑出来的,才不是楚楚的错。
楚楚疑惑地“嗷呜”道,真的?
白清和姝姝都猛地点点头。
离:……虽然他还没满三岁,可他也是知道,他们说的那些东西是不会自己乱跑的。
可离要怎么解释呢?金虎幼崽努力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
等郁禾检查完路上有没有药丸、药粉撒了的情况,又回来把那些东西都拾捡起来,清点起木箱里的东西有没有少时。
晴月带着凫终于来了郁禾家。
见郁禾看到他们就面露惊喜,眼睛里还闪烁着泪花,晴月和凫脚步都不由地快了起来。
“怎么了?小禾?”
郁禾一副快要哭起来的样子,冲晴月诉苦起来,“刚刚我要姝姝去拿我装药的小木箱,她和楚楚不小心把里面的东西撒了,可我没有记清楚小木箱里到底有多少东西。
要是有什么遗漏的,被他们哪天给找到,不小心吃进去的话……”
晴月心惊胆战地问,“里面是不是有毒药?”
郁禾咬着唇,点点头。
晴月差点没气了个仰倒,手指第一次戳向了郁禾的额头,“我该说你什么好,这小木箱是两个幼崽能拿的东西,你就该等我们过来。”
说完,她转头就是命令凫,“你去找,这家里里里外外都给我找一遍,这个家里绝对不能有任何遗漏。”
郁禾想说把从前厅去往白澜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就够了。
但这话一说给晴月听,郁禾很快就被晴月骂了,“家里三个幼崽,你对自己做的毒药心里又没个数。家里不里里外外地都翻个遍,万一哪天他们真从某个角落翻到了毒药怎么办?”
郁禾很想辩解,但又觉得无从辩解。
她做毒药时,都是背着三个幼崽去做的,每次做好了,都检查过有没有遗漏在外,然后把毒药放进了这个小木箱。
所以她觉得除了今天这个意外,前厅到白澜房间的路上可能会有东西遗漏外,其他地方应该不会有。
可是,月姨有句话又说得对,她对自己做了多少瓶毒药都没个数。
万一有遗漏呢,今天不知道掉到哪的毒药瓶以后被家里的三个幼崽不小心翻到……
于是郁禾果断地闭了嘴,甚至在心里还想着等白澜和沐霏他们回来后,让他们把整个家都里里外外翻一个遍。
总之任何死角都要查看一遍,绝对不能有对幼崽们身体不健康的东西遗漏。
凫得了晴月的指令,转身出去了。
毕竟他一个人,还是没办法把整个院子翻一遍的,肯定要多找一些其他兽人来。
“还要做什么?”
凫走了,晴月压下心里的那点火气,冲缩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的郁禾问。
郁禾冲她讪笑,指了指已经快凉了的热水,说,“本来是要给离上药的。”
晴月看了眼坐在那,从晴月发火后就低头努力装透明的金虎幼崽,目光在他身上的伤扫了一眼,她皱着眉道,“那还不快弄。”
郁禾低着头道,“可水已经要凉了。”
她在检查路上撒没撒毒药,和把那些东西都捡回来,就花了半个多小时。
这么久了,热水放在堆了不少冰块的前厅早就不热了。
晴月手放进盆里,无语道,“还是温热的。现在是旱季,不是潮季。”
她怀疑,郁禾今天是不是忙多了,忙得脑子都快糊涂了。
看盆里没冒水雾了,就说水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