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一个大爷正在钓鱼,前面摆了五根鱼竿,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很闲适。
“你确定?”
温梨面露疑惑,这个大爷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吧?
看起来还挺牛的,章鱼哥来了都不一定能操控那么多鱼竿吧。
“确定。”
听到肯定的回答,温梨提步走过去,到了她身边的时候,温梨放慢了脚步,几乎听不到声音,生怕把人家的鱼吓跑了。
不过她站在一旁等了很久,也没看到他任何一个钩子动。
“那个……大爷,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大爷睁开眼睛瞅了她一眼。
“你个女娃娃还能帮我什么忙?”
“鱼鱼鱼,两个。”
大爷话音刚落,温梨就看到他两根杆子动了。
他懵了一下,也是第一次两根杆子都有鱼上钩了,立马着急忙慌。
温梨见状,也顾不上什么,上去帮他。
不远处的祁宴十分有眼力见,拿起抄网过来帮忙。
大爷空落落的网兜顿时进了两条大鱼,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路过的村民看到,都惊讶地看着他。
“哟,张大爷今天运气好啊,居然钓到了两条。”
“哈哈哈哈,还好还好,也就一下上来两条吧。”
张大爷乐呵呵地,表情都是得意。
张大爷经常钓鱼,但经常钓不到,不是坏杆不行就是怪人家路过他,太吵了,这突然钓上两条鱼,别提有多高兴了。
“对了,娃娃啊,刚你说啥来着?”
“我说,大爷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温梨耐心地又说了一遍,张大爷想了想,给了她一张凳子,就让她坐在旁边。
这女娃娃一来就钓上鱼了,指不定是他的福星呢,坐这里镇着也好。
祁宴也没离开,找了张纸,也坐到温梨身边。
三人聊着聊着,突然就聊到了树上正在叫的知了。
张大爷还说平时钓鱼,这知了叫叫叫的,让人心烦,以前村里人还有人粘知了拿去卖,近些年都忙着种树,也少有人粘了。
温梨倒是来了兴趣,在附近人家借了一块面团和长竹竿。
“你要做什么?”
祁宴虽然疑惑,但还是帮着她把面团粘到竹竿上。
“粘知了啊,可好吃了,爆炒之后,咸香酥脆的。”
别看温梨看起来瘦弱,拿起长竹竿一点也不抖,架势也很足,举着杆子对着知了一戳,瞬间就粘上一只知了。
温梨拿了下来,把翅膀掐碎,放到袋子里。
温梨抓了不少,满意坐下。
“你会炒?”
祁宴一句话给温梨问沉默了。
她确实不会,以前小的时候他爸爸带她抓过,是真香啊。
想到这,她可怜巴巴望着祁宴。
“祁宴哥哥,你帮我炒?”
祁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脸嫌弃。
“别整这死出,我也不会……算了,上网搜一搜就行。”
张大爷乐呵呵看着两人,这两娃娃看着还真挺搭的,现在的年轻人啊。
“这很简单的。”
张大爷把做法口头给他叙述了一遍,祁宴很快就会了。
温梨他们待在这边,张大爷也钓了三四条鱼,正准备收杆回家,突然一根杆子有了动静,他眼睛一亮,把鱼慢慢溜了回来。
看到冒头的大青鱼,起码也有七八斤,温梨立马扭头想要帮他抄起来。
另一个人动作更快,眼疾手快拿起抄网。
“大爷,我来帮你吧。”
张大爷一看,是个生面孔,但他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条鱼最重要。
沈清晚眼里透着势在必得,暗暗挑衅地看了一眼温梨。
只是她低估了这条鱼的重量,手一抖,鱼跑了。
场面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氛围。
温梨脑海中出现两个大字:完了!
当然,是沈清晚完了。
沈清晚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无奈地抿了抿唇,抱歉道。
“不好意思啊,大爷,下一次我一定能捞上来,将功补过。”
【沈清晚完蛋了,放跑钓鱼佬的鱼,比杀了他们都要难受。】
【有那么严重吗?一条鱼而已,他都钓了挺多的了。】
【是啊,晚晚也是好心帮忙。】
【就这么说吧,放跑钓鱼佬的鱼,刘关张都得散伙。】
【要是他是纣王,沈清晚是妲己也得把她的狐狸皮给扒了。】
【经常钓鱼的人狠狠共情了。】
【想抢积分呗,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大爷确实很生气,这丫头也不知道哪里跑来的,要是让小温或者小祁来,这条鱼不可能跑得掉。
“抱歉,是我太笨了。”
沈清晚见他表情不太好,又自责地道了个歉。
“你确实是笨。”
张大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中的怒气无法抒发,要不是知道他们是村长请来的,直接让她下去捞起来。
沈清晚被他说得有点委屈,眼眶通红。
“我……我只是好心,大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不是你自己说你太笨了吗?我附和你,你又不高兴?更何况这就是事实啊,鱼都送到你嘴边了,还不会捞,见到你之后我才发现,怎么有人能蠢得那么具体。”
张大爷一番话让人震惊,没想到村子里也有嘴皮子那么毒的人。
温梨就好像有毒一样,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神人。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下辈子注意点,小温小祁啊,跟老头我回去吃个饭吧,咱们有缘,这个知了,老头子我给你炒,还有这几条鱼,可好吃了。”
温梨捂着嘴和祁宴跟着他离开,正好,他们的晚饭估计也是要积分换的,既然能蹭一顿,那就别浪费积分了,换个好一点的床。
他们来到张大爷家里,几人洗干净手就开始做菜,温梨只能打下手,其他的都是大爷和祁宴在做。
祁宴正在煎鱼,温梨在一旁和他说话,一时没注意,温梨指着锅里的鱼。
“内鱼,内鱼,内鱼……”要糊了。
温梨话还没说完,祁宴就把鱼翻了过来,幸好抢救及时,并没有煎糊。
祁宴顺口接了下去。
“内鱼,内鱼……要完啦!”
两人相视一笑,温梨呲着牙嘎嘎乐。
“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还行吧。”祁宴一点也不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