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成的话,萧谨言眉头忽然一皱,想起方才回来之时看到的事情,免不得心里有些猜忌。
不过倒也没有多想,木寒夏思念亲人心切,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便随她好了。
随后,他便让清荷送来晚膳。
等吃过晚膳后,木寒夏还是尚未回归,神色一凛,这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而此时,木寒夏跟着男人越走越远,渐渐地远离了营帐附近,她拧眉问道:“小哥,如今天色不早了,大公子为何会在此处?”
话音刚落,男人便立刻转头,露出淫邪的笑,眸子里的光更是亮了几分。
意识到不妙,木寒夏拔腿就想跑。
可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人死死抱住,宽大的手掌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男人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对她上下其手。
任凭怀里的木寒夏如何挣脱,可就是没有办法。
“你知道我是何人吗?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木寒夏拼命挣扎,可她的声音到底是不敢喊得太大声,要是被人瞧见了,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毕竟她现在可是萧谨言身边的人,要是出了事情,萧谨言也会跟着名声不好听。
“你叫啊!有本事就叫出声儿来,我到是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足够砍的。”
果然,这人是故意针对她的,知晓她一定不敢轻易喊出声,所以不会有人过来救她。
只不过这人的声音实在有些陌生,木寒夏压根就不认识他。
“我还是头一次尝王府世子的女人,想来这床上功夫一定很不错。”
“这脸蛋,这身材真是勾人的很啊,难怪秋猎这种情况之下,世子都要带上你这一个通房丫头,果然不错。”
木寒夏惊慌失措,但基本的思考能力还能有的,很快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既然知道我是世子爷身边的人,那你就应该明白,得罪世子爷,你也不会好过,我会让世子爷杀了你!”
“呵!等他知道了,你也是个被人玩烂了的女人,我死,你也不会好过。”
倏然,木寒夏脸色煞白,她原本以为能够通过这件事情让他知难而退,不曾想他竟然这么聪明。
男人欺上身来,任凭木寒夏怎么推搡,她的力气始终不如男人。
如今这个时候正是傍晚,没有人会过来救她,她只能自救。
被压倒的一瞬间,她的手四处乱摸,可身边没有趁手的东西。
忽然,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头,正好足够她一个人握住。
可还是差一点距离。
她止不住地将身体挪动,直到好不容易握紧了那块石头,猛地抬手,狠狠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总算是成功将男人逼退。
男人吃痛的松开木寒夏,抬手就摸着脑袋,察觉到一股血流,低头看向掌心,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木寒夏则是趁着这个机会立即离开,可没跑两步,就被男人再次追上。
“臭婊子!我看你是想死!”
说罢,他狠狠拽住木寒夏的头发,猛地将她拉了回来,用力一甩,便把人甩在地上。
手脚并用狠狠踹向木寒夏的身体,疼得她浑身都痉挛地蜷缩起来,躺在地上,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喊一句疼。
她不能死!
她死了,哥哥就没人救了。
见连踹带打的差不多了,男人这才再次欺上身来,将她强行压在身下,一把撕扯开她的衣襟,露出肩上嫩白的肌肤,看得男人咽了咽口水。
果然是跟着世子身边的,这皮肤当真是嫩啊,吹弹可破。
就在他想轻薄木寒夏时,几道人影立刻上前,吓得男人顿时就皱了眉。
他一把将木寒夏从地上拽起来,猛地朝着面前的男人推了过去,木寒夏脚下不稳,重重跌落在男人怀里。
她略略抬头看去,居然是萧谨言!
这个时候萧谨言怎么会来这里?
“世子。”她娇娇地喊了一声。
萧谨言却神色冷静,那双阴沉的眸子扫了一眼身侧的李石:“抓活的。”
“是,世子。”
李石的身体如同离弦的弓箭,很快就到了男人面前,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在李石跟前根本就不够看的,三两下就被抓了个正着。
片刻,李石就压着男人到了萧谨言跟前,抬脚就是一下,踹在男人的膝盖处强迫他双腿跪在地上。
“说,是谁派你过来的?”
面对审讯,男人始终不愿意张开嘴,恨恨别过脸。
萧谨言也没有审讯的心思,淡淡开口:“人就交给你了,务必查出他是谁的人。”
“世子放心,奴才一定撬开他的嘴。”李石恭敬道。
萧谨言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木寒夏身上,转身便带着她回了营帐。
这一路,木寒夏都还有些没缓过神儿来,这算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遇到了危险,幸好萧谨言来得及时,否则,当真就要被那歹人得逞了。
救命之恩,当以报恩。
她当即便跪在地上,感激道:“多谢世子今日救命之恩,奴婢铭记于心。”
萧谨言坐在桌前,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味。
他神色极致的淡然,说的话确是不容置疑。
“天都黑了,你外出做什么?”
木寒夏抿了抿唇,她似乎在思考着用什么理由。
可下一秒,萧谨言的声音再次席卷。
“不许撒谎。”
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思来想去,木寒夏到底还是决定坦白,跪得笔直,扣了点头。
“奴婢以为那人是苏大公子身边的小厮,所以才跟着一同前去。”
“奴婢被送来王府之前,父母患有重病,这么长时间,奴婢一直都不得消息,这次秋猎奴婢正好撞见苏大公子,便想着问一问关于父母亲病情一事。”
“奴婢深知王府威严,不敢做不该做的事,此事是奴婢偏颇,还请世子爷恕罪。”
她跪在地上,倔强又可怜,让人心疼。
萧谨言听后却眯了眯眼,到底是没有说出什么惩罚的话。
良久,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只是淡淡朝着门外开口:“清荷,你带她去沐浴更衣。”
清荷缓步走了进来,盈盈一拜:“是。”
“姑娘,我扶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