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太后因这件事对同治皇帝恨之入骨,她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平息。
她立即传旨,下令停止对同治皇帝的一切医药供给,甚至连日常的饮食都不再提供。
同时,她严禁皇后侍奉在皇帝身边,断绝了同治皇帝最后的一点慰藉。
可怜的同治皇帝,因此在病榻上无人照料,病情急剧恶化。
他的下部开始溃烂,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
在同治皇帝生命的最后阶段,他的悲惨境遇进一步加剧。
由于慈禧太后的严令,不仅医药和饮膳被停止供给,连最基本的生活照料也被剥夺。
同治皇帝的寝宫变得冷清凄凉,往日的繁华和尊贵荡然无存。
病情的恶化让同治皇帝痛苦不堪,他的身体如同被腐蚀的枯木,溃烂的伤口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整个宫殿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他的头发脱落殆尽,裸露的头皮上布满了疱疹和疮痂。
由于无人清理,他的床榻上积累了厚厚的污垢和血迹。
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同治皇帝的意志逐渐崩溃。
他开始出现幻觉,时而疯狂地大笑,时而泪流满面地哀求着母亲的原谅。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微弱,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最终,同治皇帝在一场剧烈的病痛发作中,痛苦地抽搐着,他的呼吸越来越艰难,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
在同治皇帝的气息彻底断绝的那一刻,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声告别,没有一句安慰。
他的尸体在冰冷的宫殿中躺了数日,直到慈禧太后终于允许下葬。
同治皇帝的葬礼草草了事,没有帝王的尊荣,没有百姓的哀悼,只有寒风中的凄凉和历史的遗憾。
他的死亡,成了清朝历史上一个悲剧的注脚,让人感叹不已。
话说在同治皇帝驾崩的那个深夜,宫殿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寂静。
宫监们得知消息后,战战兢兢地前去奏报两宫太后和皇后。
消息传到慈安太后耳中时,她悲痛欲绝,泪水如泉涌,哭得两眼都红肿起来。
慈安太后颤抖着身体,含着泪水,对着慈禧太后说道:“我们的家里,从此多事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同治皇帝死状的同情和对未来国运的担忧。
慈安太后的心情异常复杂,她深知同治皇帝的死并非寻常之事,他的悲惨离世让她心中充满了愤懑和哀怨。
同治皇帝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的痛苦和孤独的死亡,让她对宫廷的冷漠和权力的无情有了更深的体会。
慈禧太后在悲痛的氛围中却显得异常冷静,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说道:“现在报丧和立嗣才是最要紧的事,哭泣也无济于事。”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已经将悲伤的情绪置于脑后,准备面对接下来的政治挑战。
慈安太后和皇后虽然心中不愿,但也只能跟随慈禧太后的指示,一同来到乾清宫。
宫人们小心翼翼地将同治皇帝的遗体抬往正殿,以备安置和后续的丧礼仪式。
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尽量保持沉默,唯恐打扰了皇帝的最后一程。
在整理同治皇帝的遗物时,慈禧太后的目光锐利如鹰,她突然注意到枕头下露出一角纸张。
她迅速掀开枕头,发现了一包用丝巾包裹的小册子。
慈禧太后眼疾手快,打开一看,发现这些小册子竟然都是些春宫图和淫秽画像。
她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仔细观察这些图册,慈禧太后发现每一页上都写着“臣王庆祺敬呈”的字样。
她立刻明白了,王庆祺是那个引导同治皇帝走向邪淫之路的人。
慈禧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深知这样的行为对于皇家声誉和皇帝的健康有着极大的损害。
不容犹豫,慈禧太后立刻下令,下了一道密旨,先将王庆祺的官职革除,以示惩戒。
她决定要以此事为例,警示朝中大臣,不得再有此类败坏风气的行为。
慈禧太后的决断和手段,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她的权威和决心,同时也为同治皇帝的悲剧增添了一丝复杂的色彩。
随后慈禧太后神情凝重,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事已至此,非同小可。速召奕譞(即道光皇帝第七子)前来议立嗣君之事。”
她顿了顿,继续吩咐道:“命宫监即刻出宫,速速唤召奕譞进宫。”
皇后闻言,心中暗自焦急。
她知道李鸿藻临终前留下了一份遗诏,但此时此刻,却无法将此事和盘托出。
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一切能够顺利解决。
不久,奕譞领旨匆匆进宫,来到了养和殿。
他一见殿内气氛紧张,慈禧太后与慈安太后皆面色凝重,不禁大惊失色。
奕譞连忙跪地请安,心中疑惑重重。
慈安太后见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大事已到这般地步,我们不得不面对。奕譞,你是道光皇帝的儿子,当有担当。现在我们需要商议立嗣君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奕譞闻言,心中愈发忐忑。
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朝廷动荡。他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回答:“太后,此事关系国家社稷,臣不敢擅作主张。但臣愿意听从两位太后的旨意,为朝廷分忧。”
慈禧太后怒道:‘‘让你说你就说!’’
奕譞伏在地上,额头触地,声音颤抖着回答:“太后圣明,为今之计,确实应当立嗣君,以继大行皇帝之后,维持国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关于人选,臣斗胆进言,还需两位太后定夺。”
慈禧太后闻言,眉头微皱,打断奕譞的话:“那个办法,似乎并不妥当。如今南方新政权虎视眈眈,传闻正筹备北伐,意图推翻我大清。若是立幼辈为帝,怎能安定人心,稳固国基呢?”
慈安太后温和地接话道:“慈禧姐姐所言不无道理,但大行皇帝虽然英年早逝,我们也不能忍心让他无后。国家虽危,礼不可废,若是能有一位合适的嗣君,既能维系皇脉,又能稳定朝局,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慈禧太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慈安姐姐,你的心意我明白,但国家大事,不能不慎重考虑。若是一味追求礼制,而忽视了实际情况,恐怕会适得其反。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镇得住四方,稳得住朝局的君主。”
奕譞听着两位太后的对话,心中权衡着利弊,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太后,或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位年长且德才兼备的宗室子弟,既能暂缓南方新政权的威胁,又能得到朝中大臣的支持,如此一来,国事或可安定。”
慈禧太后听后,目光扫过奕譞,似乎在考虑他的提议。
殿内气氛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位太后身上,等待着她们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