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砂隐和雾隐的战争仍在白热化中。
但是罗砂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因为雾隐的人数大大减少了,甚至说是只有之前的五分之一。
而每当砂隐开始进攻,雾隐们不光没有反击,反而是完全以逃跑为主。
这反常的情况让罗砂心中警钟大作。
雾隐跑路了!
敏锐如罗砂,在这段时间对于雾隐人数早就有了一个十分清晰的概念。
现在看到雾隐作战人数,看到雾隐他们一反常态的作战模式,立马就猜到雾隐根本不想打。
想到几天前那个神秘杀手带来的信件上的内容,罗砂立马明白,那可能是真的!
虽然派去岩隐探查的人还没回来,但是雾隐的行为让罗砂立刻做出判断。
停止进攻,全力奔赴岩隐村!
战争,虽然可能是迫于反击,但是当真正处于战争之中,在一片确认的战利品面前,没有人会继续为了击败谁而头铁下去。
眼下,云隐,雾隐,砂隐的战场被转移到了土之国岩隐村。
三个忍村似乎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但却什么都变了。
岩隐再一次迎来灭顶之灾,三个忍村难得地将矛头一致对准了岩隐的幸存者。
在数天的血洗后,无人幸存的岩隐村成为了三个忍村的新战场,也是他们预定的后花园。
但是这一切都似乎和木叶没有了关系。
渴望在战场上一展英姿来扭转口碑的猿飞日斩尴尬地不行。
回到火影大楼后,准备去办公室里坐上久别的座位时,和突然推门进来的转寝小春对视了一会。
转寝小春疑惑地看着许久未见的猿飞,脱口而出:“啊?你还要坐这个位置啊?”
猿飞日斩:……
转寝小春说完就意识到了,急忙捂着嘴摆手:“啊日斩,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老太有点急了。
虽说之前因为各种问题和宇智波不对付,也同样的在为她自己的家族谋取利益。
但是随着宇智波势力如日中天,原本态度温和的波风水门开始对他们变得强硬,再加上鹿久这个宇智波家的头号军师坐镇,让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已经逐渐习惯起了没有猿飞日斩的日子。
虽然他们不敢忤逆宇智波奈良鹿久,生怕哪天须佐就开到自己家门口了。
但是随着鹿久那正派又刁钻的管理模式展开,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竟然久违地感受到了他们年轻时意气风发,想要为村子做出一番事业的感觉。
凡事就怕有对比。
虽然猿飞日斩也算是为村子考虑,但是人年纪大了,私心总是会越来越重。
而鹿久不一样,宇智波根本不需要靠什么村子的补贴,那太low,反正火之国大名给的足够多了。
反倒是他从不考虑勾心斗角,一切从实际角度出发的做事方式,让老头老太在心惊胆战地同时,也逐渐找回了认真勤恳做事的快意。
看着村子在自己手中慢慢变好,群众慢慢增长幸福感这种事,真的很让掌权做事者有很大的成就感。
后方十分稳固的前提下,宇智波频频出入战场,凭一族之力让战线远离了家园,这一点更是让木叶人民对宇智波好感拉满。
在这种情况维持了一段时间后,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已经习惯了没有猿飞日斩的日子。
三代目,那是谁?
哦就是家里养了数千忍者的族长啊,那是真不熟。
因此,原本准备和往日一样早早来到火影办公室和鹿久开会的转寝小春看到猿飞日斩后,已经开始有些不适应了。
但是对于老友说出这么不礼貌的话,转寝小春还是有些愧疚,想要说些什么来弥补什么。
不过猿飞日斩却是摆了摆手,像是虽然无奈但是释然地接受了这件事。
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开抽屉想要拿走自己的物件。
拉开抽屉,看着那本被精美红布裹住的,厚厚的书本形状,猿飞日斩的手顿了一下。
最后叹了口气,又关上了抽屉,只是转身把后面架子上的一个水晶球拿走,随后离开了。
手上托着水晶球,带着火影斗笠的猿飞日斩走在大街上,身边人群熙熙攘攘,但是却没有一个来打招呼的人。
他有些不适应地抬起头向周围看去,只见人群依旧行走,热闹依旧非凡,但是这份热闹中却似乎容不下他。
三代目的披风像是皇帝的新衣,挂在他的身上,却把他的内心无情地解剖。
火之国忍雄,木叶三代目火影,在木叶村的中心大街上,被人无视了。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岩隐也是,猿飞日斩亦是。
站在人群之中,猿飞日斩心里开始不安,开始委屈,开始暴躁,开始愤怒。
几经波折后,他突然明白了朔茂之前的心境。
原来被孤立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真是抱歉啊朔茂,让你遭受了这么多,那时的你一定很难过吧。”
猿飞日斩这么想着,内心似乎坚定了起来。
他站在原地,摘下了头上的斗笠,脱下了披着的长卦,将他们抱在手上,穿着黑色的铠甲,向着前方走去。
远处,水门看着猿飞日斩的身影,目光中有些不舍。
这时,他的身旁响起了声音:“想去就去吧,不用顾虑我。”
他转头过去,朔茂面无表情地在他身边说着。
水门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为村子做了这么多的火影也会沦为这种地步。”
作为一直在战场穿梭的黄色闪光,猿飞日斩在宇智波介入之前的活跃表现他一清二楚。
忍雄在战场上让敌国忍者狠狠感受到了木叶的强度。
起码那时的他并没有辜负火影的名号。
朔茂只是冷眼扫过猿飞日斩的背影,又将冷漠的目光扫向那些主街上的居民,脸上的嘲讽怎么也遮掩不住。
“不管是沦为什么样的地步,都是他们应得的”
“族长说的没错,一群墙头草罢了,和平时的喇叭,战争时的乌龟。”
“不在乎谁带给了他们什么,也不在乎谁让他们变成这样子,咎由自取的货色,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既然不愿意付出爱,那就不配得到爱。”
“水门,你是族长看中的好朋友,”
朔茂说着,目光看向水门,既是劝解,又或是告诫。
“不要让你的爱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