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试探地问着“你是小宇？”
“是啊爷爷，我是小宇。”得到回应的小宇十分高兴，血像不要钱一样不停流出来。
“可是……”黄老伯顿了顿。“有人跟我说小宇是个很爱干净的孩子。”这个场景怎么像儿歌《小兔子乖乖》？他是等妈妈回家的小兔子，外面的是假扮妈妈的大灰狼。
外面的小宇安静了一下，“对哦，妈妈说小宇要做个爱干净的好孩子，妈妈看到小宇这么脏，会不开心的。”
“对对对！爷爷不喜欢和脏小孩玩皮球。”黄老伯把脸转到一边，没敢再直视他的样子。
“那小宇洗完澡后，爷爷会跟小宇玩皮球吗？”小宇天真地问着，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呃……黄老伯记得小彭说过“不要跟鬼玩游戏”，“这个……小宇啊，爷爷在上班呢，上、上班时间摸鱼，是会被扣工资的。”
“摸鱼？摸鱼好玩吗？”比拍皮球还好玩吗？“那我们玩摸鱼好不好？”
重点是摸鱼吗？重点是扣工资……不对，重点是不能跟你玩！黄老伯在心里腹诽着。
“小宇妈妈有教过小宇不能打扰别人工作吗？”
想起妈妈，小宇露出开心的笑容，虽然那个笑容在黄老伯看来很恐怖，“有，妈妈工作的时候，小宇都乖乖的在家等妈妈回来。”
“那就对了，所以小宇你现在先回家，等爷爷有空了就去找你玩。”
黄老伯哄孩子还是有一套的，小宇点点头，得到他再三保证会去找它玩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小宇离开后，黄老伯才松了一口气，然而气才松了一半，“咚咚咚。”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来了。
“黄老伯，老伯，你在里面吗？”外面的是黎星的声音。
他们回来了！黄老伯高兴地准备开门，手刚伸出去就停下了。不行，小心为上，他有认真记住小陆他们叮咛他的话，现在需要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才可以开门。
“我们玩的那款游戏，全部通关了能拿多少钱？”这个问题只有他们五人知道。
听到黄老伯中气十足地声音，陆鹿他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本从x栋走出来后，10几秒就能回到保安亭，但他们在雾里走了将近10分钟都没能找到保安亭，这10分钟里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担心着黄老伯安全。
黎星笑了，她清清嗓子，“通关游戏可以拿100万呢。”
“嘎达。”黄老伯把门打开，雾气已经散去，门外正是陆鹿他们。“好，好，好……”劫后余生的他热泪盈眶，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能再见到他们真的很好……
“你真棒！”黎星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伯好样的！”彭飞也挤了过来，对黄老伯竖起了大拇指。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黄老伯能独自面对还能全身而退。如果是他，说不定都狗带了！
翌日。
陆鹿用手点了点上面的油漆，还没有完全干透，而且这红漆并没有李太太那里的刺鼻。李太太……
“李太太遇险了！”陆鹿拽着左大叔，“快打电话给物管，让他们拿李太太家的钥匙过来！”
“怎，怎么了？”左大叔一脸懵逼。
“李太太他们有危险。”陆鹿让彭飞就在这里盯着左大叔打电话，她赶紧跑上六楼去看602的门，没有，501，301，302……都没有！
“小鹿，你在找什么？”黎星他们跟在她身后跑上跑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站在李太太家门前，陆鹿开口说道：“第一天，袁阿姨的门被用红漆写了字，当晚她被杀了。昨天李太太家的门也被用红漆写了字，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李太太他们应该出事了。”
说着，按下201的门铃，然而过了两三分钟都没有人开门。
“会不会是没起床而已？现在才七点，不上班的人都没这么早起床。”
“可是昨天李太太很早就起床去找袁阿姨了。”黄老伯皱着眉，他也感到了不对劲，李太太他们应该凶多吉少了。
陆鹿不停地按着门铃，不管睡得多死，听到连环门铃声，也会出来骂人。
这次物管部的人来得更快了，依然是小陈。
“听说李太太他们遇害了，是真的吗？”他手忙脚乱地开着门，好几次都没对上钥匙孔。
“进入看看再说。”陆鹿夺过他手上的钥匙，没两下就把门开了。
客厅里干净整洁，显然主人每天都有认真打扫，但往里走，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房间门敞开着，血腥味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房里，李大叔和李太太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之所以说是端正，是因为他们的手被摆放在肚子上，双脚也规规矩矩地伸直，根本没有半点睡着时的随意。
杨一凡跟着靠近大床，当看到两具尸体时，不由地在心里倒抽一口凉气，李大叔和李太太满脸鲜血，眼眶空荡荡的，眼珠子被人挖走了。
“眼珠子，不见了？”黎星环视了一遍房间，四颗眼珠子不见踪影。
“又、又死人啦！”高阿姨尖锐的声音把还在楼里睡梦中的众人吵醒。
她什么时候来的？黄老伯无语地看着大呼小叫的高阿姨，这人怎么哪哪都有她？简直就是身上自带八卦追踪器。
有了昨天的经验，有人掏出手机拨打了110，还自觉退出201。
“是那个变态杀人狂做的是不是？”
“为什么他要杀老李他们？”
“太残忍了，连眼睛都不知道被挖到哪。”
大家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住在这里太危险了，要不我们搬出去？”钱大叔小声地和钱太太商量着。
“咳咳”，钱太太捂着嘴咳了几声，“要是有钱，我们早就搬走了，还需要等现在吗？”
当初为了买房，他们都贷下了不下30年的款，现在才20年多一点，哪里还有钱搬出去。如果不是迫于无奈，谁又想住在这里？
没多久，警察来了。这次警察来得更快了，跟昨天的程序没两样，x栋的人被一个一个叫进去录口供。
有过昨天的经验，今天大家对眼前的两具尸体居然有种适应良好的感觉。还能边吃饭边聊起死去的李氏夫妇。
“你知道警察最后在哪里找到眼珠子吗？”黎星迫不及待把消息跟迟来且不敢进去看的彭飞分享。
彭飞他很害怕，但又很想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菜瘾大。
“在哪里？”陆鹿并没有留到最后，录完口供她就去找左氏夫妇聊了很久。
“在厨房的破壁机里找到的，不过找到的时候，四颗眼珠子已经被搅碎成糊糊了。”
呕！尽管只是听说，但彭飞完全无法遏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为什么603和201死亡方式一样，但其后尸体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一个是尸首分离，一个只是被挖去双眼该不会作案的人真的有两个吧？”黄老伯心中的天平开始向杨一凡的推论偏移。
“我从左大叔和左太太那里问出了一些东西？”现在她还不能肯定作案是不是有两人，但她可以分享已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