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不等常慧文把话说完,就扶着她的脑袋,亲了上去,
直到她快呼吸不上来,朱标才暂时放过她,面对面,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
鼻头碰着鼻头,朱标忍不住的蹭蹭她的鼻尖说道,
“不准说,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对你永远有炽热的爱,你不可以离开我,”
常慧文扒拉下朱标的手,两根手指轻佻的捏着他的下巴,眼神里全是狡黠的说道,
“那就拭目以待,反正后果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的”
朱标一把将常慧文抱入怀,感受她在自己身边的气息,心里才算稍稍安定了下来,
第二日,何璧那边传来消息说,昨晚何璃跪了一整宿的祠堂,包括何夫人也被罚关在小佛堂五日,
朱标这才觉得解气了些,更解气的是朱樉几人那的消息,
他们跟何璧的小厮关系处的好,听说昨晚那何璃被罚打了手板,
何夫人也被何观骂了,那嚣张的气焰一下子下了一大半,
朱标听到朱樉的禀报,心里冷笑,这恐怕也是何璧那里故意放出的消息吧,
虽是故意放出的,但十有八九是真的,这也算是替媳妇儿出了一口气,
常慧文听说何璃和何夫人被罚后,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何观心是挺狠的,
也能舍得下心,为了能扒上徐将军这艘船,真是舍得下血本,
常慧文和朱标不知道的是,何观之所以闹得这么大,不顾及何夫人的面子,
一方面是想借题发挥,给自己出出这些年的那些窝囊气,
一方面是他觉得他可以继续往上爬了,上徐将军这艘船的事稳了,以后前途光明,不用再看郝丰的脸色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清算他罪孽的笔已经在路上了,
这天傍晚,行二突然来报,说是郝少爷来访,
这让正在看画本子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个时候郝梧来干什么,
人来了,也不能把人晾着,朱标对面前禀报的行二吩咐道,
“把郝少爷请到前院大厅,上些茶点侯着,”
“是,少爷”
行二退出去请人,朱标起身整整衣服,对常慧文说道,
“娘子,我去去就来,”
常慧文也跟着起身,帮着将他褶皱的衣领抚平,说道,
“去吧,等你回来吃饭,”
“好”
朱标起身去了前院大厅,一进大厅,郝梧就起身拱拱手说道,
“贤弟,今天这么晚来,多有打扰,还请贤弟见谅,”
“郝兄言重,请坐,”
两人坐下后,朱标才略带好奇地问道,
“郝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生意上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说着朱标的语气变得有一些担心,郝梧则摆摆手说道,
“贤弟放心,咱们的生意没有任何问题,正常进行中,今日来就是来关心一下贤弟的心情,”
“我的心情?郝兄这话从何而来啊?”
“这不是昨日我那姑姑和表妹惹得弟妹不快,顺带也打了贤弟的脸,
这我作为外甥和表哥,不得来慰问一下,关心关心贤弟,”
“哎,昨日的事都过去了,何夫人和何小姐也收到了惩罚,再追究下去,显得弟弟我不知礼数了,”
“我也知贤弟和弟妹感情好,这平常的交往也能看出一二,估计这何表弟也能看出来,”
朱标看郝梧一脸痛惜的表情,就猜到这人是趁热闹给自己上眼药来了,
还一口一个表弟表弟的,平时老是称名道姓的,今天还客气起来了,
这满嘴的算计都快溢出脸皮了,他也不等朱标回话,继续开口说道,
“何表弟明知自己妹妹喜欢你,还知贤弟与弟妹感情好,不对自己的妹妹加以节制,
也不进行劝说,还让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欺负到弟妹头上来,这不是明摆着打贤弟你的脸吗,
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何兄了,他到底有没有把贤弟当成真心的兄弟,
虽说我是他表哥,可他这次的行为真让我不敢苟同啊,”
这台子都搭好了,朱标肯定是顺势而上啊,脸上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和愤怒,说道,
“哎,本来弟弟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这事过去就过去了,没想到原来竟是这样的,
多亏郝兄指点,不然我还看不出何璧这厮对我如此虚情假意,”
郝梧摆摆手说道,
“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走这一遭,提醒提醒贤弟,
贤弟可知,为何我和何璧是表兄弟,却对他如此不假辞色,”
朱标心里暗自腹诽,何止是不假辞色,那叫一个呼来唤去,跟个仆人一样,
“为何?”
“那是因为小时候,何璧在我家住过一段时日,我们也曾经是彼此的玩伴,
直到有一天,午睡时,我起来得早,一翻身,他不见了,我就去寻他,
结果,走着走着就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我兴奋的上前去,
就听到他跟我的几个庶弟说我笨,鲁莽,没有他们机智,父亲只是因我嫡子的身份才对我重视,
只要他们以后超过我,以后父亲的一切就是他们的,
他还教他们多在父亲面前去表现,让父亲多多记得他们,
能让父亲多重视他们,我当时听到这些话,就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他明明是我的伙伴,我有什么都分享给他,可他在干什么,
教我的庶弟们打压我,我当时很伤心,我一心相待的兄弟竟然这样背刺我,
从那以后,我对何璧就没有好脸色了,因着亲戚关系也没有撕破脸皮,就一直保持这样子了,”
郝梧痛心疾首的说完,眼睛稍稍向上看着朱标,看到朱标一脸不齿的表情,才放下了心,
朱标把郝梧的表演尽收眼底,对于郝梧的话,他只信两分,
就他平常观察来看,郝梧眼高于顶,并不像能忍下这一口气的人,今日这一出怕是有人指点,
不管有没有人指点,他的目的是达到了,
“郝兄,不必难过,既然已经知道何兄的为人,那我们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毕竟还有生意要合作呢,”
“哎,贤弟说的也是,我今日来还有一事,”
朱标听到这话就知道今日郝梧来不仅仅是为了给何璧上眼药,重点就是接下来的这件事,
“郝兄请说”
“这是说来不好意思,家父听闻我在华凉县与贤弟私交甚好,
我又常常在家父面前夸赞贤弟,贤弟也知,我平日胡混惯了,
现如今却和贤弟做上生意了,也算是走上了正道,
所以家父对贤弟颇为感兴趣,想请贤弟去家里一叙,不知贤弟可否跟我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