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策明白裴芝话中的意思。
他能进兵部,完全是想着有镖旗大将军这层关系,以后好办事。
“你过来,皇兄跟你说两句悄悄话。”
裴芝往牢门前凑了两步,听完了裴元策的话后,裴芝这才瞪大双眼看着裴元策。
“皇兄,你…”
“妹妹,兄长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裴元策眼神漆黑瘆人,“有了这一遭,皇兄才知道,整个天下,皇兄只能依靠你了,你不要让皇兄失望。”
“皇兄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救皇兄出来。”
裴芝想起裴元策在她耳边说的话,裴芝也是感叹,真是贱。
当初让燕新月嫁给裴元策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
渣男贱女,就应该是天生一对,就得让他们两个人,相互折磨。
裴元策在裴芝耳边交代,如若,燕新月不把嫁妆全部拿出来。
裴元策就自首,说路线图还有出发的时间,他全部都给镖旗大将军看过了。
如果燕新月不拿出嫁妆,裴元策就要死,当日,那群劫匪中,裴元策看到了镖旗大将军手底下的人。
反正,燕新月要是不救他,那么,裴元策就要拖着燕府一起死。
裴元策这是真的,光脚不怕穿鞋的了。
裴元策出了主意,裴芝自然是按照裴元策的意思办了。
拿了裴元策的印章,上了五皇子府。
燕新月听着要动她的嫁妆,自然是拿起了刀,谁敢动一下,她就砍谁。
裴芝把燕新月拉到一旁,把裴元策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燕新月。
燕新月听完后,一脸怒容。
显然,燕新月也没有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无耻之人。
燕新月拿着刀的手都在颤抖:“好好好,裴元策真是好样的。”
裴芝规劝道:“你帮了皇兄这一次,他出来后,你依然是他的正妃。”
“皇兄也一定会感激你的付出。”
裴芝假模假样的说着风凉话,听得燕新月是真想拿着刀砍死裴芝,然后在一刀抹了脖子酸了。
可燕新月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一番僵持之下,燕新月让嬷嬷拿出了库房所有的钥匙,丢到了裴芝的脚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燕新月怒气冲冲地把刀丢在地上,眼眶通红地转身离开了。
裴芝轻笑一声,看着燕新月离去的背影。
“这就哭了?以后还有你哭的时候呢、”
春花捡起钥匙,连忙让人去搬东西。
嫁妆都是有嫁妆单子的,裴芝接过扫了一眼,嗯,填上这个窟窿没问题,她还能昧下一点,留着喝点茶。
她辛苦跑一趟,总是要些辛苦费的吧?
裴芝随手拿过盒子里两个金锭,丢到了春花的怀中,“赏给你的。”
春花笑得开怀,“多谢公主。”
秦向阳家里面是做生意的,这些奇珍异宝,裴芝直接交到了秦向阳的手中。
秦向阳扫了一眼,大概估出了一个价格。
裴芝有些诧异:“这么多?”
“东西都很极品,而且,我可以留着慢慢卖。”
秦向阳家里面不差钱,好东西他可以留着卖出价格。
“先给我拿七成,另外三成,放在你那里,留着给我以备不时之需。”
裴芝自认为,是没有占燕新月的便宜。
东西虽然珍贵,但你要快速卖出去,变卖成银子,这些东西总是要打点折扣的吧?
秦向阳看在她的面子上,没有打折扣,那这个便宜,裴芝自然是要自己占的。
秦向阳虽然不明白裴芝为什么这么做,但他胜在听话,乖乖照做了。
有了银子,一切都好办了起来。
裴芝拿着装满银票的盒子,进了宫,求见裴帝。
裴芝在裴帝面前痛哭流涕地给裴元策请罪,诉说裴元策的惨状。
“父皇,劫匪抢了军饷,皇兄也不愿意发生此事,皇兄虽然有过,但不能把全部罪责算在他的头上。”
裴帝手里拿着笔,不动声色道:“那你的意思,这事的责任应该在谁?”
“事发之后,周围几座城的县令半点都没有查出来。”
裴芝又急忙道:“父皇你让谢祁去查军饷的下落,但他一点踪迹都没查到,他们都有罪。”
“你的意思是,让朕把他们都治罪?”
裴芝忙道:“女儿不敢,女儿只是想给皇兄求情。”
裴芝打开了盒子,“这里面,是皇兄自掏腰包,这些银子,可以打造一批新的军械还有军饷,也算是皇兄的将功折罪吧。”
太监走了下来,端过了盒子送到裴帝面前去。
裴帝伸出手随意的翻看了一下,一大摞银票,确实够了。
裴帝问得直接:“老五哪里来这么多钱?”
裴元策外家就是个四品官,自然不能给裴元策带来多少助力,银子,更加是不可能有多少的。
秦家才出了一大笔钱,短时间也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
裴芝抿了抿唇,换了一个说法:“这个是皇兄府中凑出来的。”
“她们都很担心皇兄,所以自愿凑了钱,想要求父皇饶过皇兄。”
裴帝嗤笑了一声,明白了这一大盒子银票的由来。
裴帝讥讽道:“你哥也算是出息了。”
裴芝低下头,沉默不语。
“关了这么长的日子,也是时候把他放出来了。”
裴帝话锋一转:“但这个罪,不能不治。”
裴芝连忙磕头道:“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打他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吧。”
“多谢父皇。”裴芝很干脆地道谢,半点要给裴元策讨价还价的意思都没有。
才三十大板,又打不死裴元策。
裴帝的贴身太监给裴芝带路,一同去了大牢,放裴元策出来。
裴元策再次见到裴芝,真是大喜过望。
太监宣读裴元策的口谕,裴元策连忙跪下谢恩。
等着太监走后,裴芝这才走到裴元策面前。
“皇兄,父皇无论如何都要惩处你三十大板,无论我怎么求,都无用。”
裴元策虽然也畏惧三十大板,但能放他出去,这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
裴元策硬气道:“无妨,皇兄是男子,捱过去就是了。”
等着裴元策被人摁在板凳上,一板子落下,裴元策立马发出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