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起身上前一把拉住她:“你别慌,哥哥自有办法,定不会被牵连,你要相信他!”
金复从外面走来,身后带着几个侍卫,拱手行礼道:“徵公子,雪小姐,公子让属下来告知两位,在徵宫安心等待即可,一切事务公子都会处理好!无须担心!”
两人对视一眼,金复又说:“若无其他吩咐,属下就去做别的事了!”
宫远徵好奇:“哥哥又交给了你什么事!”
金复行礼:“去地牢审问上官浅!”
说罢他就要转身离去,宫远徵拉着他,在他耳边好似说了什么,金复再次拱手:“是,徵公子!”
说完又揽着宫晴雪进了屋,她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在屋里踱步道:“上官浅怎么可能会是无名呢?她小小一个新娘,怎么可能近得了月长老的身!”
宫远徵看着她走来走去,也是头晕:“即使她不是无名,身份肯定也不简单,一切等事情结果出来再说吧!你别走来走去的,我头都晕了,快过来坐坐!”
宫晴雪叹息,过去坐在他身旁,转身看着他说:“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今日刚说雾姬是无名有一丝怀疑,她就在今晚遭受了无名的袭击!”
宫远徵震惊:“雾姬遇袭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宫晴雪这才想起来,刚才出去查看的事情还没有跟宫远徵说,所以她还不知道雾姬夫人遇刺的事
她看了眼门外说:“刚才外面嘈杂,送进来的人就是雾姬夫人,想来应该也是刚刚发生不久!听侍卫说,还是被无名刺伤的!”
宫远徵垂眸道:“这也太巧了些!”
宫晴雪说:“我们不知全貌,也不能妄下断言,还要等哥哥审问之后才能得知!”
宫远徵拉着她的手放在手心,拍了拍手背,刚要说什么,宫晴雪先说道:“时辰不早了,反正你也出不去,不如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只有休息好了,伤才能好得快!”
宫远徵说:“也好,等明日起来,应该也会有结果了,你也快些休息!”
宫晴雪拒绝说:“我是来照顾你的,怎么可以休息呢,万一中途你有事怎么办!”
宫远徵冷笑一声,看着她调侃道:“你这是在咒我?”
宫晴雪漫不经心,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这是关心你,受伤之人本来就最容易夜间发烧,万一你中途有什么事,我还来得及给你收尸不是!”
宫远徵藐视且鄙视的看着她:“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宫晴雪一下反应过来,尴尬解释:“说错了,是来得及收拾!好了,好了你就别抓我语病了,快些休息!”
长老院
几人在上官浅到底是不是无名这一话题上产生了争执
宫尚角当初怀疑雾姬是无名,现在无名却出现在他自己宫中,而且还导致雾姬因此遭遇袭击,命悬一线,宫尚角就该为此负责
宫尚角虽然平时严厉苛责,但也是事事都要讲求个公平公正
上官浅这一事上,确实是他管理疏忽,让他人乘虚而入,他自会去领罚
但反观宫子羽,他明知新娘不能出宫门的情况下,还是将新娘云为衫带出了宫门,他这是视宫门规矩于无物
最后在两人的争执下,花长老看不下去,对宫子羽的做法也是失望至极
宫门之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管是谁,就算是执刃,也要守规矩,犯错了就要领罚、
让他稍后就自己去长老院的禁闭室面壁思过、但因为念在他还在闯三域试炼,且时间有限,就只让他面壁一日
话题转回上官浅是不是无名
这一点上,宫尚角说上官浅也不一定是无名、
起因有两点
一:月长老遇害当日,议事厅内没有明显打斗痕迹,且是被一剑封喉所致
而雾姬所处的房内却因打斗一片凌乱,上官浅对付雾姬尚且如此吃力,又是如何对付的月长老、
二:还有那屏风上留下的血书,最后一笔还未写完,当时宫尚角就在羽宫,进入屋内时,没有发现任何响动,上官浅没有这么好的轻功
就说明,从始至终,留下血书的人就从未离开过房间
而当时的问房间内,只有宫尚角和被刺的雾姬,宫尚角自然不可能,那就只有雾姬
他还在怀疑雾姬,怀疑这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心慈手软的人总是偏帮偏信,严厉苛责的人却总是讲究个公平公正
上官浅既不是无名,为何深夜出现在羽宫,又为何一身夜行衣,这些种种,都还需审问之后,才有答案
徵宫医馆内
照顾的人还真真是忙活了一夜,夜间宫远徵发了一场高烧,宫晴雪不精通药理,只得用自己的方法,用冷水给他降温
不过好在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天亮之前,他的体温也降了下来,青莲给她送来了新的衣物,她去旁边换了之后
趁着间隙,想着眯一会儿也是好的
天亮时,宫远徵习惯性的早醒,转头就看见坐在床边的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拉着他的手
可能是因为困了手发软,导致撑住的脑袋摇摇欲坠,几度差点磕在床边,又及时的醒一下,重新撑回去
这样的动作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宫远徵看不过去,有些心疼,刚要起身发出一些动静,就把她给惊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床上做起的人,起身说:“醒了!饿了吗,我去让青莲给你准备洗漱的热水,顺便在弄些吃食,待会儿还要喝药,肚子里没食儿,喝药会难受的!”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去到门边,吩咐着一切,依稀看去,还能看见一个黑色身影,金复出了门,自然不会是他
那就只会是另一个人,金铭
闷了一晚上,她去把窗户撑开,宫远徵刚要下床,就被宫晴雪摁住:“你要做什么和我说,我帮你……”
宫远徵闷声笑了一声,调侃道:“你什么癖好?我想去如厕你也要帮我?”
宫晴雪瞬间面红耳赤,看着别处说:“那我让……金铭陪你,也好有个照应!”
宫远徵起身独自往外走:“不用!”
宫晴雪看他走路扶着胸口,好似很疼,立马上前将人扶着:“你就当我是个拐杖,不用在意的!”
宫远徵笑着却说:“我伤的又不是腿,用什么拐杖!”
很快她就扶着宫远徵来到茅厕旁,等人进去后,又一直在门外等着他,良久过后,人才出来
宫晴雪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这么久!”
两人开着玩笑回到房间,正好金铭和青莲端来了热水和早膳
宫晴雪让两人在门口候着,自己则是帮他洗漱擦脸,尽自己的全力有在好好照顾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宫远徵十几岁就生活不能自理了,还需要旁人协助
用过膳,青莲进屋收拾好,又走了出去,这时天已经大亮,到了时辰,又要重新换药包扎
周大夫在离开之前,就已经教过她
她生疏的将纱布拆开,又在宫远徵一步一步的指导下,给他拿掉旧的,用热水帮他擦拭伤口旁边留下的粘液,又将药物倒在纱布上,贴在伤口上
突然一下钻心的疼痛,让宫远徵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轻点儿,慢慢来,不着急!”
宫晴雪蹙着眉头,更加轻手轻脚给他包扎,生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没过多久,宫尚角端着汤药从门外走了进来:“可有好些?”
宫晴雪看了他一眼后,起身去到另一边坐下,从怀里拿出两颗糖放在柜子上,准备在他喝完药时给他缓解苦味
宫尚角知道,宫晴雪这是在生他的气,不过也能理解,虽说此事非他本意,但也确实是他一手造成的
宫远徵被两人夹在中间,他先是伸手拍了拍宫晴雪的手,朝她摇摇头,示意也不要生气,又对着宫尚角说:“哥……”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宫尚角打断道:“我都知道,不用说了,先喝药!”
宫晴雪偷偷看他一眼说:“听说上官浅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