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元灯节两人确认关系后,就已经算是同居在了一起,就算有时候宫晴雪会不好意思,躲过去
宫远徵也会主动往上凑过去,毕竟对于他来说,来如果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一百步,你只需要向他走上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他都会全力奔向你
你所要做的,就是在他奔向你时,牢牢拥抱住他就好
万象阁内
宫晴雪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的手,虽说昨晚无故的疼痛已经过去,但有时还是会隐隐作痛、
都是些小问题,且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她便将此事隐了下来,宫门发生这么多事
若是放在以前,她定要宫远徵给自己看看,但他现下也有宫尚角安排的任务要做,就不能再让他为了自己的小事分心
她始终觉得,昨晚在她身后,有一双凌厉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就像深渊里的恶鬼,想要将她吃掉一般恐怖
午后日光从窗户照进来,阁楼里生起了炭火,宫晴雪翻出之前老月长老留下的日志,也算是一种纪念
即是月长老的东西,还是留给月宫后人比较好,她拿着东西,来到后山入口
黄玉侍将她拦住:“雪小姐,前山之人不能进入后山!”
只是宫门祖训规矩,宫晴雪是知道的,但她也没有打算要进去,只是看了眼手上的书,将其交给侍卫说:“我不进去,还要劳烦你,帮我把这些书交给月长老,他知道这是什么!”
侍卫接过后,便开门走了进去,宫晴雪看着另一个侍卫笑着点了个头后,又离开了
徵宫炼药室
宫远徵伤好之后,再次投入到制毒炼药之中、
宫晴雪下值之后也是第一时间,见他没,像往常一样去接他,料定他肯定是有事,就直奔徵宫去找他
路过房间时,就进去看了看,一进屋就被一股药香味包裹起来
那种药香味不像是医馆里的那种,中间还夹杂着昙花气息,不会难闻,也不会让人讨厌,反而还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矮桌上摆放着茶具,旁边花园里的大树,依旧枝叶绿茂,树郁葱葱
累了一日,她现在只想歇息一下,就在矮桌前煮了一壶茶,想着在这儿等他回来
本还想着在他房间里找本书看看,顺便再小憩一下,就在去到书桌时,软榻上枕头下的一个书角引起了她的之一
“什么书,还要藏起来看?”
她翻开枕头,拿起来看着,封面上写着《风流绝畅图》
宫晴雪看书习惯先看封面,再看背面,然后再大致随便翻一页看看,再仔细看看前后内容
正当她要打开看看里面内容时,忽然被一只手抢了过去,藏在身后说:“怎么还乱翻人家东西啊!”
宫晴雪看着眼前的人,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书,居然就连她都不能看:“什么书啊,这么紧张,给我看看!”
宫远徵不管如何也不给她,可他越是这样做,宫晴雪就越是好奇,争抢之间,书掉落在地上摊开
宫晴雪好似看到了什么,又好似没看到什么,好像是一幅画
宫远徵动作太快,没有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听她这样问,想来应该也是没看清楚,他将书放回抽屉里说:“没什么,就一些插画图之类的,有关于人体穴位图,你看不懂,就不要看了!”
旁边煮茶的水咕噜作响,她连忙去弄,就将这边的事情放下了,宫远徵悄悄将书又换了一个位置,上前去帮她煮茶
宫晴雪好奇问:“人体穴位图?你不是早就看过了吗,那书名……”
宫远徵解释道:“是另一种,好了,聊聊别的,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宫晴雪笑着将之前带来的包裹递给他:“我来给你送一些东西!”
宫远徵好奇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衣物,银白色里衬,外加蓝白相间的无袖长袍:“送我的?”
宫晴雪说:“少年人,不要总是穿得老气横秋的,时不时的换换风格,也会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将衣服收进衣柜说明日一定穿,今日太晚了就先收起来
后山之中,宫子羽还在为解开云为衫身上的毒苦读医书,为此还自己吃下蚀心之月,感受其中带来的痛苦
当云为衫得知之时,心中感动不已,一番关心过后,宫子羽发誓以后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再骗她
可是他心如明镜,看着眼前之人问:“那你会骗我吗?”
她本就是无锋刺客,带着目的蓄意接近,若说不会骗他,那本就是假话,但她对他的心确实实打实的真的
宫门之人痛恨无锋,一直视无锋为死敌,尤其是角宫和徵宫那几人,更是痛恨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只能告诉他:“我对公子绝无二心!”
是啊,绝无二心,她说的是公子,不是执刃,更不是宫门,单单只是针对宫子羽这个人罢了
她想起上官浅说过的话:“一个细作爱上自己的目标,下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她现在没有选择,但等她解开身上的毒,就不会再受无锋控制,待她查明真相,她就真的自由了
等到那时,她就可以选择自己的活法
一连过去多日,宫子羽制作出许多解毒药方,一个一个试,却始终都是不对,反而还把自己身体越搞越糟
每日不是在吐血,就是在吐血的路上
月长老害怕出事,也是时时刻刻做着救援准备
徵宫医馆内,宫晴雪躺在秋千上,腿上盖着毛毯,宫远徵就坐在一旁,给她泡了一杯花茶
宫晴雪说:“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十分契合的灵魂,也没有感同身受的经历,若是你遇见了,那只能说明对方是蓄意接近你,从而做出的假象罢了!”
宫远徵笑笑说:“但宫子羽信了不是吗!”
宫晴雪将毛毯往上拉了一下:“宫子羽就是一头倔强的牛,他决定了的事情,如何都拉不回来,而且若没有把实实在在的证据摆放在他面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
宫远徵将泡好的茶递给她:“可有时候,所闻所见也未必全是真的!对了,最近怎么没有看见金铭守在你身旁,怎么这么快就厌弃了?”
宫晴雪摇摇头,吹着茶,轻抿一口说:“我有别的事让他去做!”
宫远徵好奇:“什么?”
宫晴雪朝他挥挥手,让他凑近一些,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宫远徵听完蹙眉问:“你就这么信他?那边可是有金繁,你确定他能躲过他?”
宫晴雪说:“也没指望什么,就让他看看雾姬夫人的动态罢了,若是被发现,找个理由推脱过去不就好了!”
说话间她的眼神看着徵宫门口的那棵树,上面挂满了黄色的果实,一看就是还未到成熟之时
宫远徵坐在她身旁,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像是给小猫顺毛一样,摸着她的头:“你既然怀疑雾姬夫人,为何还要和他们搅混在一起!”
宫晴雪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说:“只有离危险近一些,才能离真相近一些不是吗!明日哥哥就要去后山了,也不知道宫子羽第二域试炼进展得如何!”
宫远徵起身说:“哥哥自有安排!”
宫晴雪头撇向一边,她在这些事上,什么忙也帮不了、若到时候查明无名真是雾姬,也不知道宫子羽会是什么反应
以前她觉得他还算是聪明,只要给他一席之地,他定能发挥自己的作用,但现在又发现,他不管做任何事,都是一意孤行
完全不听任何人的解释,与道理
等到别人拿出证据证明时,他又只会用沉默表示
他从一开始的不想做执刃,到后来的一定要闯祸三域试炼,担起执刃之责
也不过是有人在身后激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