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内的昙花,支出大量的花苞,白色的花苞上面裹着碧翠色的叶子,
昙花只在夜间开放,时间也就那么两个时辰就会凋谢,由此这个时间点格外重要
宫远徵和星月约好,晚上一起去观赏昙花
白日里,星月还是照常在药房,喝完宫远徵给她熬煮的汤药,准备出去透透气,老远就看见了星月往徵宫而来
走路带风,像是有什么事儿
他在看见星月后,也是径直就走到了她面前,刚要开口说着什么,宫远徵就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一把将星月拉回身边,与他保持距离:“景公子这是有事儿?”
自从昨晚云悠和他说了那些话,他现在是看宫远徵和星月的举动,越来越扎眼,所有的一切也是越来越不对劲
他看着星月说:“我找星儿!”
说着就上前要去拉她,宫远徵见他举动,直接将人拉到身后护起来:“景公子这是做什么……”
星月见他好像是真有事儿,拉着宫远徵的胳膊,撒娇般的轻轻摇晃一下:“景公子找我肯定是有事儿,你别为难人家了!”
宫远徵轻叹口气:“既然有事儿,就在这儿说吧,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可言!”
沐云景轻笑:“是吗?两位的感情,可真不是一般的好!我有些话想要单独找你聊聊,我在前面等你!”
说罢他看了眼宫远徵,就往一旁走去
宫远徵蹙眉看着他的背影:“单独聊聊,你真要去?”
星月点点头:“去一次吧,我总觉得他是真有事儿!”
宫远徵无奈叹息:“有事儿记得叫我,不许走太远,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星月轻抚他的脸,笑着答应:“好,都听你的!那我去了!”
说着就一步三回头的来到亭子里
她再次回头看了眼阁楼上的方向,宫远徵还真站在那儿一直看着他们
沐云景瞧见后说:“他对你可真好,就在徵宫里,还那么盯着,这是生怕我做些什么吗!”
星月尴尬坐下问:“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这么着急,什么事儿啊?”
沐云景抬头看着她,又望了眼阁楼上的人说:“星月曾说会和我回杭州,这话……你还记得吗?”
星月笑笑道:“当然记得,我不是几日前就和你说了嘛,有时间的话,我会去杭州的!”
沐云景蹙紧眉头:“有时间?星儿的意思就是说,不和我回去了吗?”
星月思考道:“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想找到真相,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什么进展,可就在进入宫门之后,我就感觉,这儿和我息息相关,这儿有我要的答案,所以……我不想离开!”
沐云景又问:“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关于你和……宫远徵的事!”
星月诧异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沐云景自嘲笑道:“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了!!”
星月微蹙眉头:“她?谁告诉你的!”
沐云景看着她放在桌案上的手,一下拉住握在手心:“星儿,以前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再去追寻又有什么意义,若他们真的在乎你,又如何会让你流落在外这么久,我们回杭州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星月挣扎着站起身来:“景公子,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挣扎之间,又被他把住双肩,抵在亭子的柱子上:“星儿,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
—啪—
星月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打他,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景公子,你……你冷静一点!”
刚准备要动手的宫远徵都看愣了,站在她身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星月回头就看见了他,又歪头看了眼阁楼的方向:“你怎么……”
宫远徵挑眉道:“不错哦!”
沐云景捂着自己被打的侧脸,诧异的看着两人,越看越来气:“这些年明明都是我陪你走过来的,为什么,你明明说过……会和我回杭州的!你骗我!!”
星月说:“我没有骗你,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是……”
宫远徵不想听他多说废话,直接挥挥手招来几个暗卫道:“景公子心情不顺,需要多休息,还不赶紧送景公子回去!”
侍卫闻声拱手:“是,徵公子!”
接着又对着沐云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景公子,请吧!”
在人家的地盘,自己又孤身一人,若是与他硬来,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他看了两人一眼,就随着侍卫走了出去
星月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这几年对自己的照顾,心里感到愧疚不已
宫远徵倒是满意的摸摸她的头:“星月很乖哦,还知道保护自己!”
星月气鼓鼓的拿掉他的手,坐下叹息道:“什么呀!我肯定是伤到他了,他之前对我诸多照顾,从未和我动过手,我不应该这样的!”
宫远徵却说:“男子本就不该对女子动手,这是应该的,你也不必感到愧疚,让他早些知道真相,对他也好,这样他也能另觅佳人!”
星月说:“希望如此吧,你都不知道,这些年他帮过我多少!!”
白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但你也帮过他呀,所以你不欠他什么!”
她来到两人身旁坐下,解释着来意:“我刚才看见景公子,看样子好像有事,我问他他不说,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宫远徵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羽看过星月眼神,微微一笑解释道:“这几年呢,景公子一直在帮我们,但我们也是为了不欠他,给他阔揽了不少生意,他们的织布坊也是这几年才起来的,就是星月的主意,他帮了星月,但星月也帮了他,只能算是互惠互利,所以星月……你不欠他,别愧疚!”
宫远徵听明白了,低眸一想道:“所以你之前帮着他说话,就是因为他……对你有恩?不是因为……”
宫远徵一想到这儿,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他之前也是见他们在亭子里,举止亲密,怕她真的心里有了别人
所以才会那么着急要了她,现在想来,一切都只是误会
星月和白羽看着他傻笑的样子,好奇疑惑道:“你……在笑什么?”
宫远徵反应过来,用一手遮住脸,笑一会儿又变得严肃道:“没什么,就是……你很会保护自己,我替你开心!”
白羽对他的行为虽感到疑惑,但也没有细问,只是看着星月问:“所以,你这是和他吵架了?还真是……难得一见!我以为你们永远不会吵架!”
星月却说:“在这乱世江湖,交个知心朋友,本就不容易!”
白羽直接了当道:“现在还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一就是,你想留下来,恢复记忆,就只能辜负他,二就是,放弃一切,和他回杭州!”
宫远徵不乐意了:“不行!”
白羽轻笑:“徵公子这么激动!不会真如紫商大小姐说的那样吧!”
星月疑惑问:“她说什么了?”
白羽回忆道:“昨日宫远徵跟着你跳窗后,她说,你们真是天生一对,不走寻常路,还说,也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娶你,也没个信!!”
宫远徵看着她脸红的样子,顺势回应道:“也快了,她恢复记忆之时,就是我迎娶她之时,而且新服还要定做,不急!”
白羽震惊,一副吃到瓜的表情,摇晃着星月的肩膀:“真的假的,星月你藏得可真够深的,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说着又将人拉到一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说说,多久了,你们是不是已经……”
星月抿嘴,表示默认:“别猜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白羽捂着嘴,笑得不成样子:“不会怀孕吗?”
星月说:“我了解自己,按我现在的体质来说,不易怀孕,哎呀……算了,来了再说吧!宫远徵说今夜昙花盛开,你……要不要来看!”
白羽连忙摆手:“算了吧,我可不想变成那个多余的人!”
说着还将人按回原来的位置:“我呀!就不打扰你们了,平静心情,不要多想,好好玩儿!”
说完就离开,去陪石头玩耍
宫远徵拉着她往药房走说:“好了,她说得对,你也别想了,还要泡药浴呢,水都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