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秋池还是这么排斥与厉砚修过多接触,那他只能上手段了。
只不过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以前是强制性,现在是以退为进。
女人的心都是棉花长的,除了嘴上哄几句,行动能力上还是要精益求精。
沈秋池表面看起来下定了某种决心,实际上是不愿意再把真心交付。
厉砚修深知以前伤害她过深,所以这次,他不会再让她失望了。
——
“临时通知,会议室开会。”
陈希去办公区域通知完,便迅速扎进会议室里面检查投影设备。
以免开会出现故障,耽误大家的时间。
员工们纷纷耸拉着张脸,不情不愿地拿出本子和笔。
“天天就知道开会!”
“这公司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拿最少的工资,干最累的活。”
“沈总从国外回来之后,完全进入了工作狂模式,但是她忙归她忙,干嘛要拉上咱们啊?现在天天加班不说,工作量还苛刻的不行。”
几个抱怨声重的员工们头挨着头,嘟哝着。
正好这些话,让路过的项目部主管听到。
他气势磅礴的站在原地,眼神犀利地说道:“嫌工资拿得少,看看自己的工作量达不达标!老抱怨这个抱怨那个,就没想过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沈总作为公司的董事长,都整日加班到快凌晨,你们呢?加班到八九点就跑路了,还好意思说工作量苛刻?沈总能谈下凯伦拉的项目,你们能吗?”
员工们纷纷闭嘴并惊愕。
凯伦拉?
那不是m国出名的智能科技公司吗?
难怪最近工作量突然剧增,原来是签约了凯伦拉!
项目部主管冷哼一声,抬起下颌咕哝:“一群不知好歹的00后。”
说完他便大摇大摆地离开办公区域。
员工虽然心里还有点不平衡,但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毕竟凯伦拉在智能科技公司领域里面,算是站在尖尖上的翘楚了。
就凭这一个原因,说出去都倍儿有面子!
开会议的时候,员工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十分认真,但他们的目光都不在工作上,而是在沈秋池手上那串紫水晶手链上。
沈秋池开完会议,已经到了下午的6点,因手头上还有不少项目需要跟进,她便让陈希编辑了群消息,发送到各个员工们的邮箱里。
担心他们会因数日加班而抱怨,她又让她定了不少咖啡和晚餐。
“晚餐和咖啡我报销,一会你把结算账单给我,我来付。”
“好的沈总,”陈希回应完,又担忧地蹙起眉,“您确定不休息一会吗?”
“今天的会议您开了2个小时,现在又不停歇地扎进合同堆里,这样长期以往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要不您休息会,等晚餐送来我再叫您。”
沈秋池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疲惫地点点头。
她的确需要休息一下了。
高度紧张工作好几个小时,她都怕她猝死在键盘上。
“那我去睡一下,记得叫我。”
陈希点点头,快速离开办公室并带上门。
沈秋池刚躺在小卧室的床上,眼睛都没来得及合上,就被一通电话骚扰。
是花筱筱打来的,邀约她出去一起吃饭。
“抱歉筱筱,今天恐怕不行,我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
“工作不能明天再处理吗?今天周总请客,你不得跟我一起宰他一顿?”
沈秋池笑道:“有你宰他不就够了?好啦,等我忙完再联系你,我睡会。”
她挂了电话,闭上眼睛,正准备去找周公相会。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
“你真的不来啊?我去沈氏接你。”花筱筱坚持不懈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真不去了,你们玩。”
沈秋池再次挂断电话。
紧接着手机又响,她恨不得直接跟她绝交。
“都跟你说了我不去啦,你怎么跟个磨人的小妖精一样?”
“——你准备和谁出去?”
听筒里面停顿两秒,突然传来一阵磁性暗哑的男人声音。
沈秋池慵懒困乏的眼睛突然睁开,脑袋里像是有个炸弹,轰隆地炸开。
她直起腰坐在床上,一时语顿,张着嘴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吭出来一句。
“跟你没关系。”
厉砚修拿着手机,指甲边缘都被他捏的有些发白。
他此刻嫉妒的快要发疯,但硬是把火气给压下去了。
“晚上想吃什么?”
“我晚上要加班,”沈秋池见厉砚修没有追问,内心莫名松了口气,“你以后也不用再操心给我做饭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
她说完这句话,尴尬的瞳眸中浮起阵阵冰凉。
本该如此的。
马上要离婚的两人了,又何必临时抱佛脚的假装如胶似漆。
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你是我妻子,我怎么能不管你?”
沈秋池被厉砚修纠缠的有点恼了,“厉先生,你不觉得你做这些事情很没有意义吗?你以为用这样的行为,就能阻止我们离婚的结局?”
“就算你跟白清歌之间清清白白,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经营一段残破不堪的感情,我没那个勇气。”
这几年里的时光和岁月,沈秋池依然历历在目。
她承认厉砚修最近的无微不至和贴心照料,让她十分的心动。
但也只能是心动了。
她经不起再一次的折磨和打击。
否则沈秋池真的会疯。
“早点离婚,早点解脱,对你我都好。”
沈秋池说完最后一句,没有等到厉砚修的回应。
她也不想再等,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这次她直接关机,再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她休息。
好不容易睡着,迷迷糊糊之间,沈秋池感觉有人在喊她。
“沈总......”
“沈总。”
她勉强将犹如千斤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缝隙,在黑暗中模糊了几十秒,眼神才聚焦在陈希的身上,她面色看起来有点焦灼,像是有什么急事需要跟她汇报。
沈秋池感觉脑袋有点昏昏沉沉,但还是撑着床坐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总,厉总来了,就在外面的办公室等您。”
沈秋池摆出木讷疲倦的表情,盯着陈希看了半晌,飘忽迷蒙的脑袋才清醒。
她那双琥珀色的瞳眸瞪得像铜铃,麻溜地从床上下来,趿拉着鞋就往外冲。
小跑过屏风墙,只见她的办公椅上,坐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