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辛夷面露犹豫之色,李莹立马伸出双手,犹如疾风般迅速推着辛夷往试衣间走去,刷地一下就把帘子拉上。
店里的伙计极有眼力劲,立马把衣服递给李莹,李莹颇为赞赏地看了伙计一眼,毫不犹豫就把衣服塞进了试衣间。
伙计对李莹也是赞赏有加,心里想着:
这反应速度,这干脆利落,这能说会道,简直是我最佳的助攻好队友。
辛矧和君迁子站在镜子前,对自己的装扮满意得不得了。一个沉稳,一个青葱,远远看去就像是父子俩一样。
小伙计适时出现在镜子旁,夸赞道:
“这新衣服穿上就是显得精神抖擞。”
“就是,伯父和君迁子穿上去可真是仪表堂堂。”李莹狗腿地说道。
这时,辛夷也整理完毕从试衣间走了出来。
远远望去,就像是荷花仙子,带来夏日的一抹凉爽,不施粉黛的模样,正好对照那一句——淡妆浓抹总相宜。
听取“(⊙o⊙)哇”声一片。
“师妹,穿这一身真是太好看了。”
“吾家有女初长成。”
“我的眼光真不错。”
伙计听到此话,更是心里暗想,这单稳了。
“伙计,这身衣服多少钱?”
辛夷先问问价钱,要是贵的话,就先别要了,手里钱有点紧呀,先给爹爹和君迁子买吧!
伙计赶忙回答道:
“咱们这可是老店了,向来都是童叟无欺的呀,这件衣服得要一两银子呢。”
辛夷听后不禁咋舌,瞧了瞧这衣服,着实是太贵了些。
要清楚,一两银子那可是足够农户人家维持一年的生活开销了呀。
更何况自己平时也穿不着样式繁琐的衣服,还是暂且先等等吧,毕竟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那可是多得很呢!
辛夷仔细观察后发现,辛矧和君迁子身上穿着的衣服上身效果非常合适,而且穿着感觉舒服又清凉。
“那他们身上的这衣服一共得多少钱呀?”辛夷询问道。
伙计随即拿出账目明细回应说:“这两位身上一共三件成衣,总共是三百大钱。这三件成衣选用了棉麻布料,穿着透气凉快。”
辛夷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精心挑选了几匹粗布耐磨的布料,打算给大家都做几件崭新的棉衣,这样到了冬天也能穿得暖暖和和的。
她拿着伙计递过来的样式图,认真仔细地挑选着那些大方得体的样式。
辛夷给自己挑选了一件红白条纹的粗布以及一件纯黑色的粗布,而辛矧和君迁子则是各有两身黑色的粗布棉衣,如此也方便日后进行换洗。
“小姑娘,你不打算要那件‘绿意’的衣服了吗?”伙计关切地询问道。
辛夷缓缓地摇了摇头,满是不舍地说道:
“暂时先不要了。”
伙计看着辛夷身着这身衣服竟是如此地出彩动人,也明白是衣服的价格对于她们来说有点偏高,让他们稍等一下,自己跟掌柜申请一下。
掌柜也觉得辛夷穿出这件衣服的精髓,打折也不是不行,就当是给自己家做宣传了!连忙提了几点要求:
“姑娘,这件衣服半两银子你拿走,但我有几点要求,
这第一:你要装扮好看身着这身衣服去街上走动,也就是这段枫叶谷招生的时间就行
这第二:要是有人问你这身衣服从哪里买的,你要提一下咱们店铺的名字——漪衣坊。”
辛夷想了想,觉得这几件事也不是很难,就是这衣服夏天炎热,得每天洗吧!
辛矧和君迁子看辛夷又犹豫,连忙说道:
“你要是不要这一件,那我们也不要了。”
“师父,不对呀,我没钱是正确的,可你为啥不掏钱?”
君迁子纳闷道。
“咱家的钱都让那几天伙食费都吃光了。”辛矧面露尴尬地说道。
“那我给你的钱,你也花光了?”君迁子惊诧地说道。
“少爷,您忘了您洗的药浴了吗?”
辛矧不满打趣提醒道。
君迁子尴尬地笑了笑,是了,师父当初给自己洗药浴,说了一堆名贵药材,而且效果那么好,估计家里的银子都花光了,到时候一定从家里多拿些孝敬师父。
“辛夷,要不我的别买了吧,我可以从家里多穿几件带回来,就不用你花钱了。”君迁子灵机一动说道。
算了算了,我像是这么抠的人吗?辛夷大手一挥。
“全都包起来。”
伙计急忙答道:
“好嘞,姑娘看你们还要出去游玩,不妨把先把剩下的衣服留到店里,反正您还得过来取棉衣,到时候一起拿着。”
瞧瞧人家的服务理念,啥啥都给想到,先不说这衣服做的咋样,就这为顾客着想的地步就是一般店里做不到的,真不愧是百年老店,辛夷痛痛快快地掏银子付账。
正是由于掌柜和伙计的善举,抓住了辛夷这个时机,这家服装店走出了本土,在各个地方生根发芽,生意做的是风风火火,蒸蒸日上。
中午烈日当空,天气炎热得让人有些受不了,几人决定先找了家客栈,先美美的填饱肚子,就地睡一觉,养足了精神,下午接着逛。
辛夷等人听从伙计的建议,选了本店最有特色的菜,虽说价格上有点小贵,但架不住好吃。
有道是穷家富路,在外面一定要吃好喝好,总不能委屈自己的五脏庙。辛夷今日孝心爆棚,还给辛矧要了一瓶二锅头。
“闺女,今日可真是贴心的紧,又是给爹爹买衣服,又是带爹爹吃好吃的,竟然还给爹爹买了一瓶二锅头。”
辛矧一边叨着花生米,一边乐呵呵地说道,还伸手摸了摸辛夷的头。
看到酒来了,君迁子扭身就去接小厮的托盘,趁人不注意,连忙掀开酒壶的盖子,撒了一些粉末进去。
辛夷见状,赶紧夹起一筷子菜放到辛矧碗里,笑嘻嘻地说:
“爹,您尝尝这个,可好吃啦!”
李莹也机灵地凑过去,和小厮问东问西,一会儿问这道菜的做法,一会儿问客栈的历史,问得伙计都觉得烦。
周边客人跟看笑话似的望着这边,吐槽一群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君迁子将手中的酒壶轻微晃动,方便溶解得更加彻底,防止露出端倪。
转过身后,君迁子挽起袖子,给辛矧倒了满满一杯,还调皮地眨眨眼说:
“师父,为了我们俩这几天您可是天天熬夜,怎么孝顺您那可都是应该的呀。”
辛矧哈哈笑着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