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暖正急的不知所措时,叶南槐突然附到冷暖耳畔。
冰凉的薄唇若有似无的碰触着冷暖耳朵,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她都觉得叶南槐这个泥腿子是在撩她。
热气呵进耳朵里,痒痒的,接着叶南槐低沉磁性的声音悄悄的传来:
“你不是泼辣吗?一会儿你趁机制住白文英,想办法拖延时间,等白乡长来了以后剩下的交给我?”
冷暖挑眉,小声反问:
“你怎么不制住白文英,这种危险又得罪人的事为啥让我来干?”
叶南槐隽眸微沉:
“我不是个男的吗?万一被她讹上咋办?”
闻言,冷暖挑眉看向叶南槐:
“讹上你就入赘白家呗,山高皇帝远的将来当个土皇帝也不错!”
叶南槐没好气的白了冷暖一眼:
“别有的没的胡说八道……”
冷暖看着叶南槐,虽然这人开不起玩笑,但不得不说关键时刻还挺腹黑,这一点倒是附和他后期成为大反派的人设。
看着站在自已身边的白文英,冷暖冷冷一笑,她不会把她也想象成姓周的那个老实巴交的小媳妇了吧?
心里想着,冷暖也动手了。
供销社门口就摆放着崭新的尖头铁锹,冷暖左胳膊一把搂过还洋洋得意的白文英,右手顺便拿起一把尖头铁锹抵在白文英的脖子上。
“想让人扒了我的裤子是吗?我特么先弄死你!”
冷暖说着,尖头铁锹已经在白文英的脖子上割开了一道血口子。
白文英吓的花容失色,感觉到脖子上一痛,一丝鲜血顺着铁锹便流了下来:
“啊!”
白文英尖叫一声就吓尿了。
一群人正准备上前对冷暖动手,冷暖手里的铁锹往上一抬:
“都别过来,谁要敢上来,那就别怪我先弄死她!”
“退后,都给我退后……”
白文英急忙命人后退,真没想到冷暖居然拿她当垫背的!
“冷暖,你在干什么?快放开白同志!”
叶南槐的声音突然在一边响起,如果不是他给她出的这个馊主意,冷暖都觉得叶南槐是真的跟她在翻脸。
这个腹黑的泥腿子,让她对白文英动粗他却在一旁装大尾巴狼?
姑奶奶被陷害还不是你个狗男人招惹来的烂桃花?
“你他妈给我闭嘴!”
冷暖说着,故意在铁锹上用了劲,被抵着白文英吓的更是哇哇大叫起来。
“快叫我爹过来……快点啊……呜呜呜……”
眼看白文英就要哭晕过去,这时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
“快让开,白乡长来了,快快快……”
马上,人群里闪出来一条道,就看到几个大老爷们一脸怒气的走了过来。
叶南槐马上唇角带笑的迎了过去:
“白乡长……”
为首的一位五十多岁穿着一身铁青色地卡布衣裤的男人看到叶南槐,愣了一下:
“是你!”
说完,他马上看向还拿着铁锹抵着自己女儿的胖女人,眼里闪着怒火。
叶南槐紧接着陪笑道:
“白乡长,误会……都是误会……”
话落转身凶神恶煞的对冷暖喝道:
“白乡长最公平公正,还不把铁锹放下?”
“她女儿污蔑我偷了他们供销社的手绢,连这种无中生有的事都能干的出来,现除了信我手里的铁锹其它人我谁都不信……”
冷暖说完,叶南槐眼里露出赞许的目光,这女人好样的。
冷暖的话音刚落,叶南槐为难的看向白乡长,抱歉的说道:
“白乡长,您看这事闹的……”
“您女儿非说我媳妇偷了你们供销社的手绢,还要命人扒了她的裤子游街示众,这样的事别说一个女人,就是男人也受不了啊!”
“真是要我媳妇偷了我也就不说啥了,这要是没偷却受了这么大的冤枉我们上哪说理去,所以她被逼急眼了拿您女儿开刀也是人之常情。”
“反正供销社都有进货和销售账本,白乡长,要不不行咱们就报警解决吧?”
“不行!”
白文英第一个出来反对。
“不能报警。”
她原本就是诬陷冷暖的,如果真报警了受处分的可就是她了。
所有的账都在栏柜里放着,手绢也一条不差的在那摆着,派出所的人一来就能查的到。
白乡长一看女儿的样子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叶南槐却面露难色的问:
“白同志,不报警怎么证明丢没丢东西呢?”
听了叶南槐的问话,白文英吱吱唔唔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时,白乡长哈哈一笑,把话茬接了过去:
“南槐啊!文英还小,难免有时候办事不劳靠。”
“文华,你去数一数手绢,看是不是你妹妹数错了,这要真产生误会那可就不得了了。”
那个叫文华的青年心领神会,走进栏柜后马上从地上捡起一条手绢举起来:
“妹妹,你也太粗心了,掉到地上一条你没看到?还赖到南槐媳妇头上了,幸好没发生什么,要不然你可就酿成大错了。”
“白乡长,您看这事闹的,我们村本来派我们俩来你们莲叶乡办事,我媳妇却差点被按个小偷的罪名……”
白乡长马上打哈哈:
“南槐啊!真是不好意思!文英这孩子……”
说着,他马上指着脖子上还流着血的白文英怒道:
“还不快给南槐媳妇道歉!”
直到现在冷暖都不肯松开白文英。
听到还要她给这死肥婆道歉,白文英说什么也不肯张口。
叶南槐看着挑眉昂头的冷暖,已经猜到她的心里想法,这种没有意义的道歉有什么卵用?
冷暖心里冷叱道。
“白乡长,白同志岁数小难免会有犯错的时候,只是她要总是犯这样的错误,万一被人传到县里,肯定会影响她考大学的……”
白乡长听叶南槐如此一说,忍不住渗出一头冷汗,说啥也不能影响闺女高考啊!
“南槐啊,你刚刚说你们村派你们来办事,是办什么事?在莲叶乡,南槐兄弟想办啥事你直接说话!”
听白乡长这样说了,叶南槐的唇角马上扬,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介绍信送到白乡长眼前,并再一次介绍了西沟村大兴豆腐厂的事。
白乡长一听,急忙说道:
“文强,南槐媳妇建了豆腐厂,说啥咱们都得表示表示,先订上300斤豆腐吧!”
“签好订单,直接把豆腐款付清。”
会计白文强连忙和叶南槐签字画押,并一次性交了300斤的豆腐款18块钱。
冷暖忍不住在心里对叶南槐竖起个大大的赞,好家伙,这狗男人有社交牛逼症啊!
“南槐媳妇,以后我们莲叶乡每周订300斤豆腐,今天的事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白乡长小眼闪着精光笑容满面的做着保证。
今天也并不是他真的害怕叶南槐他们两人,叶南槐的媳妇可不像姓周的那个小媳妇那样任人拿捏,这两人如果被惹急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他们豁出去跑到县里一通嚷嚷,那他的女儿上大学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他不能因小失大啊!
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他们点甜头让他们揭过此事呢?
离开莲叶乡后大约骑了20多分钟的自行车,两人便来到土城乡。
此时已经正值中午,可怕的秋老虎晒的两人直冒汗。
经过代销点时,冷暖一拍叶南槐的腰:
“停停停,等我一下。”
说着,冷暖已经跳下车座冲进代销点,很快她便端着两瓶橙黄色的汽水走到叶南槐面前:
“这是犒劳你的。”
叶南槐渴的嗓子早就冒了烟,可是看到那散发着桔子浓香的汽水,他还是摇了摇头:
“你喝吧!”
话落,他把自行车推到树荫下,蹲在地上拿身上破烂秋衣的衣襟擦着头上的汗水。
汽水这么奢侈的东西连叶南松都没喝过,像他这种只会受苦大力的泥腿子怎么配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