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轻点……”
叶母心疼自己的男人,忍不住劝叶老婆子一声。
结果叶老婆子突然跳了起来:
“你个贱婆娘,有你说话的份吗?一窝子贱种。”
叶老婆子一边骂着,一边对叶母“批奇葩擦”就是一顿抽打。
叶母抱着脑袋就缩成了鹌鹑,叶南柳想护着叶母,结果被叶老婆子一耳光子扇倒,加上她本来就又累又饿,愣是半天没爬起来。
叶老婆子把叶南松没考上大学的怨气全发到二房一家人身上,她一边打还一边骂。
“说起来南槐也走了一个月了,咋还不给家里寄钱呢?”
叶老头无视叶老婆子对二房一家的打骂,默默的问了一句。
结果这句话又成了叶老婆子发疯的导火索:
“就是,叶南槐走了一个月了,为啥不给家里寄钱,是不是你这个贱婆子嘱咐的?”
可怜叶母除了只会抱着头哭根本啥也说不出来。
南槐走的时候身上只有20个野菜团子,路上还不知道要走多久,他们不担心叶南槐的安危只关心他没给家里寄钱!
想到此,叶母哭的更凶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南松考不上大学就是你们一家子丧门星给方的,家里的好运气都给你们哭没了!”
叶老头终于发火了。
看到叶老头发怒,叶母和南柳也捂着嘴不敢哭了。
叶老头白了二房一家子一眼,冷声下令:
“从明天开始,老二媳妇和南柳去撸树叶子,你们俩一天最少给拿7毛钱回来,拿不回来就别吃饭了;老二你从明天开始再上山打猎吧,不管咋说打猎还是比撸树叶子赚的多。”
叶父默默的点点头。
这就等于叶母和南柳把之前三个人的活干了,回到家还得伺候叶老头老两口和大房一家子,叶父还得上山打猎赚钱养活大房一大家子。
别人家的日子都是越过越好,唯独叶家二房,生活却越过越艰辛了。
冷母每次看到叶母他们来豆腐厂卖树叶子时那破衣烂衫黑瘦枯干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多给点钱。
可自从冷暖知道叶父把她给他们两人送的新棉花被给叶南松夫妇后,冷暖就再也不给叶父叶母送东西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叶南槐走的时候背着破旧补丁摞补丁的扑盖卷叶父能看的下去,却把新棉花被给叶南松?这口气她冷暖是咽不下去。
冷暖告诉冷母,叶父叶母来卖树叶时可以给他们一口吃的,除此之外啥都不能再给。
除非他们和老叶家分家,分家前冷暖真的狠下心不管他们了。
……
宋珍珍受不了人们的怨声载道,这几天她干脆躲在知青点不出门了。
大棚里的技术活全部由知青们代劳。
她气急败坏的坐在床上,看着又降了两点的分值,宋珍珍气的呲牙咧嘴,和她平日里漂亮的形象完全不符。
忽然,宋珍珍的狗腿赵晨金气喘嘘嘘跑回知青点:
“宋知青,好消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宋珍珍收起脸上的愤怒抬头问道:
“啥好消息,看把你激动的。”
“过几天省文工团要来咱们乡慰问演出,还要搞啥军民鱼水大联欢,乡里让咱们知青也准备个节日呢!”
赵晨金的话刚一说完,系统也马上传来提示音:
“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在这次联欢会上能脱颖而去,宿主就有机会被选进省文工团,而且还能得到30点的分值。”
听到系统的提示后,宋珍珍激动的站了起来:
“真的是好消息!”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宋珍珍拍着手在屋里徘徊几步。
“宋知青,咱们知青里你最有才华,表演啥咱们都听你的。”
宋珍珍又激动又得意,她的大脑也不断的在运转着。
表演什么呢?
这年头农村唱的最多的就是样板戏,也就是后来的现代京剧。
如果他们再唱什么《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智斗》这些老掉牙的样板戏根本就没啥新意。
宋珍珍根据上一世的经历,深思熟虑的在选着节目。
可节目还没想到时她倒是想到了一个能让冷暖丢人现眼的馊主意。
在这次军民大联欢的时候,她不如拉冷暖那个死村姑上台表演。
别看她豆腐厂生意红红火火,可就她那种连县城都没去的几次的村姑根本就啥才华都没有,狗屁不会。
到那时候,她把冷暖拉上台,她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而且系统提示,如果能让冷暖在众人面前丢人,那么系统还能得到10点分值的奖励。
宋珍珍想着,便去公社找李书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李书记也知道,这一个多月来冷暖对乡里的贡献挺大,可冷暖打小在西沟村长大,她啥情况他不是不知道,别说上台表演节目了,从前她可是连样板戏都不会唱。
他原计划是让宋知青代表群众上台表演的,可现在宋知青把冷暖推出来明显就是不想帮这个忙。
算了算了,反正冷暖也是有贡献的,就算丢点脸也没啥大不了。
李书记豁出去了,马上派人把这个消息告诉冷暖,让冷暖自己决定。
陈启铭接到消息时,拔腿就向冷家跑去,这一个多月来他来冷家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他亲眼见证了冷暖的蜕变,越和冷暖接触他越觉的冷暖与众不同。
她有想法还勤劳,懂感恩还识大体,在和售货员谈业务时谈吐大方,举止优雅。
和从前那个蠢胖如猪的样子比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
不知不觉中,陈启铭早已被冷暖深深吸引。
陈启铭找到冷暖时她正在白菜地里。
洁白的衬衣深蓝色的长裤将她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头顶上带着草帽,下面压下微卷的两条麻花辫,这个形象既纯朴又清新。
其实这身并不是冷暖喜欢的衣裤,想她冷暖身为世家的最高掌权者,对自己的衣品从来都很重视,只不过来到艰苦朴素的70年代,也要入乡随俗,但是该浪的时候还得浪。
今天她要来菜地,所以她穿的自然就淳朴了些。
陈启铭站在地头久久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冷暖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他,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陈启铭脸一红,才想起正事:
“冷暖同志,过几天省文工团要来咱们村慰问演出,军民鱼水大联欢时李书记让你上台代表咱们乡表演一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