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李景然就没和叶南槐说过一句话,
转头之际,李景然还给了叶南槐一记得意的眼神。
待李景然走后,叶南槐这才松开了对冷暖的压制。
冷暖活了两世,还从没被人这样限制过行动。
一得到自由,她马上起身对着叶南槐就是一耳光。
从叶南槐第一次从石西回来后,她就没少打过他,他从来都没反抗也没躲避过。
可现在挥出去的手却被叶南槐紧紧的握在半空,鹰眸冷冷的射来:
“又想打我?”
一个用力,冷暖再次被抵在椅子上,叶南槐阴冷的脸靠近:
“冷暖我告诉你,平时我可以任你打任你骂,我绝对没有任何怨言。”
“但,我绝不允许你为了别的男人打我,我叶南槐还没那么贱!”
话落,叶南槐转身离去。
看着叶南槐离去的身影,冷暖快要气疯了。
自从上次他仅存着一口气回来到现在,对她向来是言听计从,她都要把他当成小奶狗了。
可叶南槐是小奶狗吗?他特么的就是藏起爪子的大灰狼!
这才是真正的叶南槐好不好?
冷暖越想越气,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就砸向叶南槐。
那个烟灰缸其实就是个小铁盒子,还是叶父自己准备的,因为全家就他一个抽烟的。
份量也不重,只是砸到叶南槐的白衬衣上弄了一身烟灰,烟灰缸“啪嗒”一声从他身上掉到地上。
正忍着一身怒火的叶南槐一脚踢在烟灰缸上,那个小铁盒子便顺着窗子飞进院子里。
而后,叶南槐走了。
又回到他自已的茅草屋。
看到叶南槐识时务的没有去她的房间,冷暖还是生一肚子的闷气。
回到茅草房的叶南槐坐在草垫子上,先还是愤愤不平。
可是想到刚刚他对冷暖的态度那么强硬,心里又是阵阵懊恼。
他今天是咋了?一看到李景然和冷暖在一起他就满肚子的火气。
“啪!”
他懊悔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刚刚真是疯了对冷暖那么强势。
可是他并不后悔,如果李景然再来一次他还会那么做。
故而,两人陷入冷战当中。
傍晚,叶父回来到办公室给冷暖交账时,他才发现冷暖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放到这个烟灰缸呢?”
叶父看到冷暖心情不好,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
“爹,您还是问问那个了不起的人吧!”
冷暖淡淡的回答,然后拿过叶父放到桌子上的票据。
“那混蛋又惹你生气啦?”
叶父马上怒问。
“爹,可别这么说,是我惹到他了。”
“暖儿,你等着,爹去替你教训教训那混账去……”
话落,叶父疯疯火火的冲进院子里,随手拿起赶驴鞭子就进了叶南槐的茅草房。
原本在草垫子上躺尸的叶南槐看到他爹拿着鞭子气势凶凶的冲进来,他吓的一激灵连忙坐起来撒腿就往外跑。
“啪!”
紧跑慢跑身上还是挨了一鞭子。
鞭尾处还扫在脸上,扫的他半张脸火辣辣的疼。
快跑几步逃远了点,叶南槐才捂着自己的脸看着他爹又追过来,忙说道:
“别打脸……啊……”
从去年冷暖被爷爷赶出叶家时,他就发现冷暖对他这张脸还挺感兴趣。
他还准备用这张脸吃冷暖的软饭呢?
毁容了咋办!
可就在这时,后背又挨了一鞭子。
“爹,你还来真的……”
叶父扭头看了看冷暖的办公室,然后拿驴鞭子指着叶南槐骂道:
“你说说,你是不是又惹我姑娘生气啦?”
叶父的话让叶南槐一阵无语,冷暖咋就成他姑娘了?
冷暖是他姑娘那他算啥?
看到儿子沉默不语,叶父已经猜到了,肯定又是这混蛋玩意惹着暖儿了。
“去,给暖儿赔礼道歉去。”
叶南槐:
“……”
“你到底去不去?”
“……”
看到儿子这样叶父气就不打一处来,然后,某人就被叶父五脚踹进冷暖的办公室。
“嘭!”
第六脚,直接把叶南槐踹到冷暖的办公桌前:
“暖儿,我把这混蛋押过来了,只要能让你解气,他,生死不论……”
闻言,叶南槐扭头看向叶父:
还生死不论?你是我亲爹吗?
冷暖看了眼叶南槐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马上站起身就往出走:
“爹,可别,我可惹不起他!从前他也不是没对我动过手……”
话落,马上走回自己的的房间。
冷暖走了,留下叶南槐站在那风中凌乱……
叶父气的冲上来就要打,叶南槐忙挡住自己的脸:
“爹,别打脸……”
看到儿子伸手挡着脸躲避,叶父是又气又觉得好笑。
“嘭!”
又一脚把叶南槐踹了个趔趄:
“我警告你,你要守不住暖儿这个媳妇,我和你娘真跟你断绝关系!”
话落,叶父去灶房掏点剩饭吃完就去县医院了。
所有人都看出来冷暖和叶南槐这小两口冷战呢,所以晚饭时叶南槐又自己一人坐在茅草屋里吃的饭。
这几天在大桌上吃惯了,叶南槐抱着手里的饭碗说啥也吃不进去。
晚上,屋外的雨哗哗的下个没完,躺在草垫子上的叶南槐透过雨帘和窗子看着主屋里冷暖的身影发呆。
直到主屋的灯全部熄灭,然后,他又失眠了。
他受不了冷暖对他视若无睹,感觉自己就像可有可无空气似的。
而且冷暖很快就要去京城上大学,他干嘛要在这种聚少离多的时候惹她不快?
李景然对他有想法,那以后他就和李景然杠好了,媳妇是用来宠的。
不行,明天一早他说啥也得给冷暖赔罪去。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一直到早上都没有停。
叶南槐早早起床来到灶房做了冷暖最爱吃的早餐。
一家人吃完早餐后,叶南槐正准备去冷暖的房间求原谅,这时,军绿色的大汽车已经停在门外。
紧接着,身穿军绿色雨衣的李景然就走进屋里。
“冷暖同志,你准备好了没有?可以走吗?”
冷暖从屋里走出:
“我没啥准备的,现在就走吧!”
话落,从叶南槐眼前经过,看都没看叶南槐一眼。
李景然微笑着把自己的雨衣脱下来披到冷暖身上:
“雨衣比雨伞方便,你穿这个。”
看着两人相跟着走出屋子,叶南槐一个健步冲上去拉住冷暖的胳膊:
“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