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然原本这几天心情就挺烦躁,看到宋珍珍跑来就更烦躁了。
冷暖和叶南槐离婚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离婚后的冷暖对他依旧和从前一样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一直以为冷暖和他保持距离是因为婚姻的束缚,没想到人家对他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想法。
而且他爷爷也绝不准自己娶个生过别的男人的孩子的女人回去。
但是他又抑制不住想和冷暖在一起。
看到宋珍珍红肿着半张脸跑来,哭着诉说她的委屈和心酸,李景然越听越心烦。
“珍珍,不行就去把孩子打掉吧!”
李景然终于说中内心的想法,他真的觉得挺累。
“李景然,你说啥?你居然让我把孩子打掉?你知不知道咱俩早就有婚约了?”
宋珍珍失心疯似的喊了出来。
她现在啥都不想了,只想趁蔡宝珠和冷暖还没相认,先嫁给李景然。
闻言,李景然懵了。
他倒是听他奶奶说过,当年他爷爷和奶奶遇难,被湘北一对夫妻救了,那时候他奶奶和那对夫妻里的妻子都怀着孕,他爷奶为表达救命之恩便订下了这门亲事,只不过两家生的都是儿子,于是这个婚约就传到了他们这一代。
李景然听他爸妈抱怨过,挺嫌弃那家是湘北小门小户出身的,他对这个婚约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可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个和他有婚约的人居然是宋珍珍?
而且他还让宋珍珍怀了孕!
如果这时候他再刺激了宋珍珍,保不齐这疯女人把这件事搞大,那他这辈子的事业就全毁了。
想到此,李景然不得不轻声哄了起来:
“珍珍,反正咱们也是有婚约的,如果你实在气蔡阿姨打了你,要不你就先去京城我家里吧!反正咱们也是要结婚的。”
闻言,宋珍珍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瞬间大好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反正她和李景然有婚约,那她就提前登堂入室好了,再也不用怕冷暖被宋家认回而影响到她了。
“那行,景然哥,我听你的。”
看到宋珍珍答应的如此痛快,李景然当下就拉着宋珍珍去开了介绍信。
“我给你拿上我家的地址和路费,现在就可以走。”
李景然说着,他真的是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早点打发到他妈那里两人对掐去算了。
他留在这里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想趁这几天和冷暖拉近下感情,反正过几天冷暖也要去京城上大学,到时他就可以借着回京的名义和她同行还能把她送去学校。
今后他会时常去学校看她,每个女人都是有虚荣心的,他就不相信冷暖将来不会为他心动。
宋珍珍拿到介绍信后毫不犹豫的就坐上了去往京城的班车。
李景然把她送走后转身就去了冷家。
不知是因为冷母没了还是因为叶南槐走了,如今的冷家冷冷清清。
冷暖这几天有点忙,因为过几天她和温儿都要去上大学,那么家里就只有叶父叶母南柳还有轩轩。
村里修路,她从叶南槐留下来的钱里拿出来2000块借给公社,包箱里的衣物她收入空间里,但钱却留给了叶父叶母。
叶父和叶母却说啥都不要,最终冷暖说先存在他们这里老两口才收下,而且豆腐厂重新开业也是需要钱的。
冷暖没想到的是,这几天李景然会天天来她家,还帮着叶父叶母干这干那。
叶父虽然赶走了自己的儿子,可他更看不惯李景然这个小白脸,总是忍不住挤兑几句。
第二天早上,蔡宝珠提着旅行包来和冷暖告别,冷暖这才知道宋珍珍去了京城李景然家。
看着明显憔悴不少的蔡宝珠,冷暖把她送到班车上,最终忍不住给蔡宝珠留了一句话:
“蔡阿姨,你当年有没有丢过女儿。”
蔡宝珠在回程的车上一直都在回想冷暖的话,珍珍刚出生时候是丢过,但没过半天就找到了啊?
难道她话里有话?
再回想当日冷母的话,冷暖是她捡来的孩子,而且长的还和自己的大儿子那么像?
蔡宝珠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不行,回到省城她第一件事就是和丈夫重新调查当年的事!
冷暖看着远去的班车,就等着看宋珍珍的身份被揭穿那一天了。
接下来的两天冷暖和冷温都在准备入学的东西,三天后她们就要去京城学校报到。
……
刘小辉和叶南槐坐了三天的车才到石西。
一路上,叶南槐不吃不喝不言不语,自从冷母被洪山冲走后,这家伙简直把自己活成了行尸走肉。
两人刚到矿上,一听说他们回来了,满脸煤渣的齐少臣兴冲冲的就跑了回来。
可是当他看到失魂落魄的叶南槐时,忍不住调侃道:
“哇草,我说哥,你这是装鬼出来吓人呢还是看破红尘准备遁入空门啦?”
闻言,叶南槐只是默默的垂下头,刘小辉白了齐少臣一眼: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考虑一下别人的心情好不好?”
齐少臣先是一愣,三秒钟后忍不住捶了叶南槐一下:
“哥,你至于不,不就是离个婚吗?还要死要活的,男子汉大丈夫,何患夫妻!”
“就你现在这幅鬼样子,别说嫂子看不上你,我都嫌弃?”
一听到冷暖看不上他,叶南槐马上抬头:
“有这么夸张吗?”
“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齐少臣说着,给叶南槐递过来一个镜子。
叶南槐看到镜子里无精打采眼窝深陷胡子邋遢的男人差点吓一跳,这特么是他?
难怪冷暖看不上。
看到叶南槐终于不再死气沉沉的,齐少臣这才从办公桌下拉出来一个箱子:
“哥,这是这一个月的收入和账,你看一下。”
“你说你一个月赚十来万,就这些钱往出一摆,全国的姑娘都得任你挑!”
齐少臣一边说一边洗脸。
“还有啊!我一个身无分文的混混替你盯了一个月的矿山,你得给我点报酬吧!”
可正忙着刮胡茬的叶南槐看都没看那些钱一眼:
“你要喜欢都拿去好了。”
赚的再多又有啥用,反正不管是他还是他的财物,冷暖一样也不稀罕了。
闻言,齐少臣英俊的脸从毛巾里露出来,挑了挑眉:
“我说哥,你不是真把自己定义成万年弃夫了吧?”
叶南槐苦笑:
不但是万年弃夫,还是万年弃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