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南槐扛着麻袋离去,叶南松气的咬牙切齿:
“叶南槐,少特么给我吹大话,冷暖从前就看不上你,你觉得她现在还会跟你结婚?”
敢在这几个兄弟面前揭他老底,那就别怪他不给他面子。
贺南槐扛着麻袋头都没回,只是淡淡一笑就朝货车方向走去,叶南松冷着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他:
“你给我等着!”
说着,把手里的馒头扔到地上一脚踢飞,带着那几个尴尬的工作人员转身离去。
那几个工作人员是另一个仓库的装卸工,都是苦力出身,所以叶南松以保管的身份来到货运站后,他们天天就巴结着这位新任保管,而叶南松也很享受这种被人吹捧的感觉。
可是刚刚一那位新来的工人说叶保管员的家人穷的快连玉米面都吃不上了,这和当初叶保管员跟他们说的工人出身的情况可是大相径庭啊!
几位工人走在叶南松身后,默默的相互看了看。
叶南松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坐下后越想越气,那个该死的下贱胚子,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反正现在叶南槐他手底下,他若想报复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给我等着!”
他沉声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叶南松始终偷偷的观察着贺南槐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贺南槐除了一直埋头扛麻袋之外还真没做别的事,他还听别工人说贺南槐就连晚上也几乎不怎么休息。
这下叶南松总算放心了,只要贺南槐还在他手底下,他总有一天会让他好看。
就在叶南松琢磨着怎么打压贺南槐时,这天上午,贺南槐已经来到货运站老板办公室。
货运站李老板看到贺南槐进来,马上起身给他端茶倒水:
“叶老板,您这次可是折煞我的,您说您华暖那么大一个老板,怎么就非要干这活呢?”
李老板始终想不明白贺南槐这是图什么。
“这两天我可是把您的话天天放在脑子里,一次都没去打扰过您。”
贺南槐笑了笑,从工装里掏出一沓票据单放到桌上:
“李老板,还好您没去找我,不然我哪怕这么快把活都干完呢?”
“您来看看,看看货的数量都对数吧?”
贺南槐的话刚一说完,李老板一把将票据单收了起来:
“叶老板说什么呢?我不相信谁还能不相信您吗?”
“看您也挺急的,我这就把工钱结给您。”
话落,李老板安照之前的算法,给贺南槐开了工钱。
贺南槐拿着这几天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他先是找了个澡堂子把自己从里到外清洗一遍。
当走出澡堂时,他依旧是之前那个风度翩翩的如玉公子。
……
此时草长鹰飞云淡风轻!
离京华大学开学的日子已经没几天了,冷暖和齐少臣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
此时冷暖坐在华暖的办公室里,从早上到现在电话基本就没消停过。
最后一通电话打完,她突然看到几只喜鹊叽叽喳喳的从窗前飞过,莫名的,冷暖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贺南槐那个冤种已经消失四五天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贺家这几天上上下下都在准备着的提亲的事,可这位正主却突然玩起了消失,也不知道这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前几天她就吩咐下去,把华暖集团的招聘广告发布到了各大报纸上,这几天听人事部的王经理说已经有一百多名前来应聘的人员了。
她让人事部把这些前来应聘的人员全部留了档,并安排他们今天下午统一面试。
如今的华暖和盛世都急需要人才,所以招聘的事迫在眉睫。
贺南槐从洗堂里一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去了王府井里的金店,将那枚一早就看好的钻戒一举买下。
将丝绒钻戒盒子装进口袋里后,他春风满面的回了贺家。
他的回去好好捯饬捯饬,下午就去华暖找冷暖,晚上把刘小辉和齐少臣也叫上一起吃个饭,然后郑重其事的向冷暖求婚。
周二芬看到消失好几天的儿子突然回来,虽然嘴上把贺南槐骂了一通,可她眼里的喜悦还是掩饰不住。
就算儿子无缘无故的消失几天,周二芬也坚信自己的儿子一定不会做同出格的事来。
贺老夫人可是个护犊子的,看到自己孙子回来,她急忙拉着贺南槐的手问长问短,生怕这几天自己的孙子冷着热着。
虽然贺南槐什么也没说,但世故如贺老夫人,她摸到孙子手心里新起的茧子时就猜到他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待贺南槐起身去厨房帮周二芬洗菜后,贺老夫人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贺家的男人,全都是情种!”
下午,贺南槐西装革履的走出大院,乘车前往华暖大楼。
华暖大楼楼下此时聚满了人,办公室里,齐少臣和冷暖在商量着招聘人才的事。
原本招聘这事冷暖是想和贺南槐一起把关的,可贺南槐留了一句话就突然消失了,虽然她现在对他是一千一万个放心,知道他也做不出来对不起她的事,可华暖这边的情况却不等人。
因此,冷暖就和齐少臣还有刘小辉一起来给应聘的人员面试了。
贺南槐坐在公交车上,回想起在皇港时看过的电影海报,国外的男士在向自己心爱的女人求婚时都会买一束玫瑰花,他摸了摸口袋里为数不多的票子,然后突然下了车。
这个年代鲜花店少之又少,贺南槐转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个卖花的小店。
贺南槐也不懂后世人的那些浪漫,看到店里一共就十盆红玫瑰,于是他便把十盆红玫瑰全买了下来,并自己动手修剪下来。
这个举动可是惊呆了小店老板,人们买花都是连盆带花的全部拿走,谁像这个男人似的,只剪掉了开的正艳的花枝?这小伙子怕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当贺南槐捧着鲜花来到华暖楼下时,瞬间被眼前排队的人群吸引。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里埋怨了自己一句:
这几天光想着挣钱向冷暖求婚,把华暖急需人才的事干脆忘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