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为了守规矩,贺南槐即便是在舍不得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将冷暖送回去。
自己再回到贺家,一家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如何?”
最紧张的还是周二芬,他们可不能再出错了啊。
贺南槐笑着点了点头,说:
“领了,结婚证在冷暖那边保管着,说是怕我四处拿出来炫耀,所以要管着。”不知道怎么的,哄堂大笑。
别说,这些还真的是贺南槐干得出来的事情。
贺南柳上前,眼角噙着泪,是笑的。
“哥,你也有这样的一天呢,被嫂子管的死死的。”
贺南槐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
“这怎么能说管呢?南柳你还小不懂这些,哥哥我这个叫做听媳妇的话,是不是海生。”
周海生无缘无故的被叫到,有些懵,但还是点了点头。
“南槐说的也没错啊,这话有道理,男人被媳妇管着怎么了,我们老贺家,谁不是媳妇管家,是不是?”
贺老军长直接拍板,给人吓得不轻。贺老夫人蹙眉,扫了一眼自家老头子之后,老军长立马气势就有些弱了下来。
“南槐啊,你爷爷说的也没有错,你这么做没有错,既然在冷暖那里管着,那就给冷暖放好了,但是今天晚上都给我早睡,早上要早起我跟你们说。”
老夫人威严的扫了在场的小年轻一眼,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好的,奶奶您放心,我一定精神百倍的去接亲,我娶媳妇,我肯定高兴。”
贺南槐第一个答应的,要知道,他等着这一天等了多久,哪里还等得及。
“说的不错,哥哥早起我也是。”
她可是特地请假回来的,爷爷奶奶他们都批准了,她答应了不管请几天,她一定不会落下功课,这才被准许请假的,她可不能错过了哥哥接亲的过程。
贺南槐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
“好,那我们上去休息了?”
他跟着诸位长辈说着,贺老军长点头,甩了甩手,说: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
明天可是大日子,大家虽然兴奋,但都很懂事的该早睡就早睡。
贺南槐睡不着就在外面跑几圈之后,舒舒爽爽的睡了一觉。
早上五点,准时的被贺老夫人叫醒。贺南槐精神奕奕的洗漱之后,换上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新郎服。
还没有开始接亲的时候,这边开始迎接客人。
大家都整理好一起过去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了。
刘老参谋长则是笑呵呵的将礼物交到贺老军长手上,眯着眼笑道:
“老贺啊,恭喜恭喜,今天大喜的日子,怎么都要喝两杯了吧?”
贺老军长则是哈哈大笑的拍着他的肩膀,大手一挥。
“那是自然,不过不能过多,小酌小酌。”
都懂的,刘老参谋长一副理解的表情,走了进去,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仪表堂堂的贺南槐。
“好小子,不愧是老贺家的子孙,可以的。”
贺南槐笑着朝他敬礼,刘老参谋长一愣,随之回礼。
“不错,老贺的孙子,更胜一筹啊。”说完就走了进去。
紧接着是一些军区的人,以及老战友或者是老伙计,都过来跟贺老军长祝贺,贺老军长也借着这个机会,将孙子推荐出去。大家一看,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果然,老贺的孙子就没有孬种,贺南槐的事情,一些军区的人还是知道的,对贺南槐十分的佩服,之后都笑呵呵的拍着贺南槐的肩膀。
“老贺啊,你这个孙子,是块好料子,你可得好好的培养,我听说,你这四代同堂啊,不错不错,好小子,先斩后奏。”
贺南槐都一一笑着回答,不管对方怎么说,看着自家爷爷应就是。
贺老军长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大声笑了出来。
“那是自然,不然怎么是我的孙子呢,我那小玄孙也不错,也是个机灵鬼,跟我比,还有点差别,改日我带着小家伙给你们见一见啊。”
这么多人当中,只有贺老军长的玄孙都会跑了,看着婚礼的现场,难怪这么隆重,这媳妇据说也是个有本事的。
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老的小的都这么有本事,娶的孙媳都是厉害人物。不禁有人嫉妒跟羡慕 ,都是一样的年纪,他们的孙子却不知道在哪里混日子呢,人家老贺的玄孙都要上学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想当初你可是一条老光棍,要不是嫂子愿意嫁给你,你亏了。”
贺老军长马上板着脸,说:
“我跟我媳妇那也是响当当的好吗?再说了,哪里迟了,迟了我会有这么好的儿子跟孙子吗?我那儿媳也受苦了,这些年我亏欠他们的,你们啊,就当给兄弟一个面子,好好的照拂照拂啊。”
都是过命的兄弟,谁还没点数?
大家都理解,知道贺老军长的意思。其实他一个人扶持已经够用了,但这老家伙不放心啊看,
“放心吧,你这个孙子啊,可不是一般人,放心吧,我们都记着呢,但老规矩,造化看自己,我们只是在需要的帮一把。“
贺老军长要的就是这个,他的孙子他明白,不走后门,不需要自己出声。
但在外面总是会遇上一些事情,有人照料总的好的。
“没事,你就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就好,该教训就教训,该打就打,不用顾及我的面子。”
话都到这个地步,大家都笑了。
又寒暄了几句,朝着主桌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只是他们,还有一些领导人物都过来了。
这可是贺家长孙的婚宴,多少人想来都进不来呢。
此时,酒店的大堂里宾客云集高朋满座。
所有人大官贵人都围绕在贺家二老身边说说笑笑,就连从西沟村来的周家人身边都有一些献殷勤的。
老周家的人一辈子生活在农村,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即使这一年来做豆腐生意锻炼的也算见过世面,可现在还是有些紧张和拘束。
还有在一旁坐立不安的陈玉芳,她想向村里人那样去帮忙端茶倒水,可服务员说什么都不让她动手。
面对如此隆重的婚礼现场,坐在主家桌上的徐良一家和李景然一家脸上却没什么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