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又进来了一大帮人,晚上的时候比平时热闹很多。林钰一来就命厨房张罗了一桌子饭菜,派人来传话,说身体不适胃口不好,想和齐铭共进晚膳。
齐铭想到林钰身上的伤,有些担忧,便去了。
林钰的气色已比前两日好了一些,但身上还是没力气,只能靠坐在床上。
“你又不能一起吃,何必张罗这么多菜?”齐铭独自一人坐在桌边,面对丰盛的菜肴。
“能看铭哥哥吃,钰儿就很开心了。”林钰温婉一笑。
齐铭也不多说什么,既然是林钰特意为他准备的饭食,自然还是会吃。
只是吃到一半,林钰忽然开口问道:“钰儿不便起身,铭哥哥等会儿吃完,可以喂钰儿吃吗?”
齐铭转头,见林钰眼里流露期盼祈求之色,便知她并没有放弃和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齐铭转向红果,道:“你像根棍儿似的杵在旁边不动,是要看你主子饿死?”
“奴婢该死!”红果立马走过桌边来,盛了几勺清淡的鸽子汤,回到林钰身边,“主子喝汤。”
林钰被齐铭弄得在下人面前没面子,脸通红,又不好发脾气:“你自己喝吧,我还不饿。”
红果便端着鸡汤退开。
齐铭放下碗筷,要走了的样子,林钰又道:“说来奇怪,王爷,那要害我性命的哑奴前几天居然逃走了,这可怎么办?”
齐铭想告诉林钰哑奴就是沈昭月,但想想还是没说,只道:“其实本王怀疑,将你推下悬崖的,可能是那个菱花。”
林钰眉头一皱,感到不妙起来,但是这一次不能除掉沈昭月,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机会?而且齐铭有心护着沈昭月,错过这个机会,再动手就难了。
“这怎么可能?我分明看见是哑奴推的我。”林钰咬死了。
齐铭沉默一阵,道:“她现在已经跑了,此事等把人抓回来再说,本王这几日要忙公务,你在此处好好养伤。”
齐铭起身了,吩咐红果道:“细心照料王妃。”
齐铭离开后不久,有个丫鬟过来找红果,红果听完她说的话,立马告诉了林钰。
“主子,王爷刚回去,厨房那边就送了份饭食去王爷的院里,送的都是利于骨伤恢复的饭食。”
林钰听完,眼睛一闭,再睁开时那张仙子似的脸,竟现出夜叉般的恐怖神色。
“王爷为了那贱人,都开始对我撒谎了!我要那贱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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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齐铭回来,沈昭月的肚子已经饿得像是里面住了只蛐蛐,其实她的手指已经稍稍能动,应该能自己吃饭了,但是厨房那边已经习惯了齐铭下令才传饭菜过来,所以她也只能等着齐铭。
“过来,吃饭。”齐铭舀了牛骨汤和碎牛肉拌在饭里,招呼沈昭月。
沈昭月正懒懒地倒在床上,听见齐铭叫她,才坐起身来,走到桌边坐下,乖乖让齐铭喂她吃饭。
喂了几口,沈昭月摇摇头,不吃了。
齐铭蹙眉:“刚才是谁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这会儿吃两口又不吃了?”
沈昭月看齐铭一眼,又低下了头,就那一眼,齐铭看出她心情不太好。
齐铭想了想,猜到原因:“是不是菱花来了,你不高兴?害怕吗?”
菱花纵然可恨可恶,但沈昭月更怕的是林钰,因为她是齐铭的正妃,手握凌王府主母的权力,而且……她能感觉到林钰是真的很想让她死。
不过她又说不出,便点点头,至少让齐铭知道,她害怕。
齐铭耐心解释:“现在暂时还不方便动她,有人在暗中要害你,她既然顶了你的身份,可以替你挡去一部分危险,这样你才更安全些,这几天我去趟漳州,你就在这个院子里不要出去,刘玄铁会留下来保护你。”
沈昭月愁眉依旧不展,直到齐铭说:“今晚无公务,给你洗个澡吧。”
沈昭月红了脸,又摇头又摆手。
分明没说一句话,齐铭却冷冷道:“少啰嗦,由不得你,今天再不洗,等本王回来,你就臭了。”
逼着沈昭月又喝了两小碗汤,多吃了半碗饭的工夫,热水备好了。
齐铭关了门,要给沈昭月脱衣服。
沈昭月摇摇头,朝齐铭微微动了动自己已经拆了夹板的手指,向他展示自己的手已经能动了。
齐铭猜到以沈昭月的体质,受伤了也会好得比较快,但是真没想到会这么快。
齐铭点点头:“好了也多休息,今天还是我来,明天你自己来。”
接着我行我素地把沈昭月扒了,又小心地去解开沈昭月的裹胸布。
说不上来为什么,每回做这件事,两人都总是脸红,不同的是沈昭月脸红得慌张,而齐铭总是冷着张脸,仿佛掩饰。
沈昭月进了水,朦胧水雾中,齐铭仔细地给她擦洗,洗到一半终究是眸色深沉,掩饰不住。
“本王也一道洗。”
沈昭月本能地感觉到齐铭不怀好意,想出去,就被齐铭抓住,宽大带着薄茧的手掌覆在她皮肤细腻起伏平坦的肚子上,在她耳边道:“怕什么?孩子还没满三个月,不会动你。”
说是不动,可热水都晃出去不知道多少,而齐铭的招数,更是让她觉得比动了还动了,羞得她在齐铭肩上留下了个牙印。
“兔子急了真咬人。”
齐铭轻笑,嘴唇覆在沈昭月肩颈之间,留下了个暧昧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