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也配?”
苏倾城俏脸一寒,银针化作利剑,只是随手轻点了两下便让孙婷婷立在了原地。
“你对我用了什么妖法?为什么我不能动了!!”
孙婷婷原本狰狞疯狂的面容被浓浓的恐惧取代,失声惊呼。
婷婷不能动了?
“妖女!!”
孙夫人大急但却不敢上前,躲在孙泰身后指着苏倾城怒骂:“陛下当前,你还不立刻显形,解开你的妖术?”
“无知刁妇。”
苏倾城鄙夷轻哼:“本座不过就是点了她周身的几个穴道,暂时限制她活动罢了。”
冷冰冰地解释了一句,苏倾城懒得继续废话,再度亮起银针对孙婷婷小腹扎去。
看那架势,明显是打算立刻取她腹中胎儿骨血。
“不!!”
孙婷婷大急却苦于无法活动,只能求助地看向母亲。
孙夫人同样焦急无比,她忙对乾帝道:“陛下,不能,不能啊!这人就是个妖女,若让她……”
“赵瑾,让她闭嘴!”
乾帝被吵烦了,厉声下令。
赵瑾阴沉的从高阶走下,对着孙夫人就是两巴掌。
“大胆刁妇,在陛下面前竟敢如此喧哗?”
“你们母女百般阻挠,可是心中有鬼?”
“臣……臣妇……”
诛心的斥问,孙夫人是真的慌了。
她怯怯的看向赵瑾,虽有心阻止却再无半点勇气。
苏倾城不再废话,神情冰冷的拿着银针,向孙婷婷小腹一寸寸的逼近。
强烈的压迫感,不断刺激着孙婷婷神经。
在这种无声的压抑下,孙婷婷心中惧意也随之不断攀升。
不,不能让她取孩子骨血。
一旦骨血被取出来,那就全完了,不能啊!!!
孙婷婷心中不断哀嚎,但因恐惧,嘴上却说不出只言片语。
当肌肤感受到那一抹凉意后,她再也承受不住,失声哭嚎:“不,不要!这孩子不是……”
“女儿,不能说!!”没料到孙婷婷在这个时间点心理防线崩塌,孙夫人彻底失控,嚎叫着就要扑上去。
“放肆!”
赵瑾一脚踹翻了孙夫人,在她倒地同时顺势踩在了脸上,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抬起。
乾帝面若寒霜,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
待赵瑾控制住局势,这才开口道:“孙氏女,你继续说,若敢有半点欺瞒,朕必不轻饶。”
尽管孙夫人依旧在叫嚷呵止,孙泰也在一旁不断摇头暗示。
但被吓破胆的孙婷婷却已顾不得那么多,只是不住哭求:“陛下饶命,饶命,这孩子不是镇国公,不是……”
这就破防了?
看着那在交代出实情,整个人都脱力却又无法瘫倒的孙婷婷,萧云擎冷哼。
“陛下,臣知道这孩子是何人的。”
乾帝眉头一挑,语调冰冷的说道:“讲!”
萧云擎并未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两封信笺。
这……这……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这两封信会在他的手上?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当信笺被萧云擎拿出后,原本还保持站立的孙泰直接瘫软在地,整个人都好似丢了魂一样。
被赵瑾踩在脚下的孙夫人也差不多,再也发不出半点嚎叫,只是不住的抽搐,口中发出不明所以的“嗬嗬”声。
赵瑾冷哼抬脚,上前接过信笺返回高阶。
“陛下。”
乾帝点头,将信笺展开。
只粗略扫了两眼,乾帝的脸色便已难看至极。
“赵瑾!立刻带人,去将陈震父子给朕抓来,他们若敢有半点反抗,杀!”
乾帝将信纸猛拍在的龙案上,杀气腾腾。
赵瑾不敢怠慢,躬身领命后,带着守在门外的禁军便大步离去。
随着赵瑾的离去,殿内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乾帝一言不发,只是眸光冰冷的注视着孙家三口。
萧云擎与苏倾城同样如此,神情淡漠。
而孙家三口除了不能活动的孙婷婷,剩下的两个也再无半点挣扎力气,只是目光呆滞的呢喃抽搐。
不过半个时辰,殿外一阵密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闷。
走入殿内。
第一眼就看到了痴傻呆滞的孙家三口,陈震心中顿时暗叫不妙的同时也带有一丝庆幸。
还好,刚刚赵瑾来传的时候,我提前让家人做了准备。
陈震安下心来,故作茫然的对乾帝问道:“陛下,不知您召臣父子有何事?”
“何事?”
乾帝冷哼,语调阴冷的说道:“你们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清楚吗?”
“孙家人都已招供,那孙氏女腹中孩儿,正是你儿子的亲生骨肉。”
“你们身为我大乾臣工,不思报效国家,却做这等蝇营狗苟之事……”
啪的一声,乾帝猛拍龙案,厉声怒喝:“还有脸问朕何事!?”
成事不足的废物东西!
陈震恶狠狠的瞪了孙家三口一眼,然后忙对乾帝叩首辩解:“陛下,冤枉,冤枉啊,这都是他们栽赃……”
“给朕看看,再说你冤还是不冤!”
乾帝将信纸甩在陈震脸上,怒极。
这信!!!
该死,为什么信会在这里!?
陈震彻底慌了,他惊怒的看向儿子,眼中写满了不解。
陈威也同样一脸茫然。
为什么?这信我明明给锁了起来,它们怎么会……
“来人呐!”
陈家父子神态尽落眼中,乾帝起身,下令:“将这群无耻狗贼给朕拿下!”
禁军上前,控制住了几人。
“不!不!!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陈威大惊,挣扎着哭求不止。
“饶命!?”
乾帝怒极反笑:“尔等图谋我大乾国公家业,欲以假子取而代之的时候,又可曾想过今天?”
“既然连如此龌龊的事情你们都做得出来,还敢找朕求饶?”
“传朕旨意,孙泰夫妇欺君罔上,夷九族!”
仅此一言就绝了孙家百口性命,但在场却无人替他们求情。
乾帝将冰冷的眸光落在陈威身上,不带半点感情的继续:“陈威与有夫之妇苟且私通,欲借子谋国公传承,其罪当……”
一个诛字尚未说出。
殿外别传来了一道苍老却充满威仪的声音:“陛下,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