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云月轻抬头望向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月光如银,洒在她白皙的脸上,映出一抹异样的苍白。
她的双眼渐渐变得深邃,仿佛有漩涡在旋转,吸引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云月轻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弧度,露出尖利的牙齿,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她感到一股强烈的渴望在胸腔涌动,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撕扯着她的理智,让她有股难以抑制的吸血冲动。
张佳兮一个没留神,云月轻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不远处的一支魔域巡逻队。
月光下,她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巡逻队员们毫无察觉,依旧保持着警惕的步伐。
然而,就在他们经过一片阴影时,云月轻骤然出手,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她的尖牙刺入一名巡逻队员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瞬间被她贪婪地吞噬。
其他队员惊愕之余,还未来得及反应,就遭遇了同样的命运,直至整支巡逻队被吸干,只余下一地干瘪的尸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张佳兮暗骂了一声,“这下彻底完犊子草了!”
猛地向前一跃,企图擒住云月轻。
然而,云月轻周身仿佛环绕着一圈圈无形的波纹,如同狂暴的风暴,将张佳兮猛然震飞。
他整个人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重重地摔在地上,尘土飞扬。
张佳兮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腾,眼前金星直冒,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望着云月轻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灵力波动绝对不止元婴期,绝对有中境界的大乘期,不,至少上境界真仙期。”
张佳兮强忍疼痛,踉跄着站起身,目光如炬,紧盯着云月轻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咬紧牙关,体内灵力涌动,双腿猛地发力,如同离弦之箭般向云月轻追去。
月光下,云月轻的身影轻盈如风,张佳兮拼尽全力,却始终无法拉近与她的距离。
突然,云月轻身形一顿,猛地转身,双手成爪,锋利的指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向张佳兮袭来。
张佳兮躲闪不及,被云月轻一爪击中胸口,衣衫瞬间被撕裂,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衣襟。
他惨叫一声,“我槽!”
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树叶纷飞,尘土四溅。
“云月轻,你踏马的别发疯了。”
张佳兮艰难地靠在树干上,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前不断渗血的伤口。
伤口处,一股奇异的力量正沿着他的经脉蔓延。
“马的,我该我不会变成僵尸吧。”
他强忍着剧痛,双手颤抖地抬起,十指飞快结印,在胸前点穴封锁筋脉。
那股在他经脉中肆虐的奇异力量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阻挡,缓缓停滞,不再蔓延。
张佳兮的眼中闪过一丝庆幸,但随即又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他大口喘息着,身体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随即,不做停留,拖着狼狈的躯体,循着云月轻的方向而去。
“你慢点跑,我追不上。”
他咬了咬牙,一狠心将手掌划破,鲜血鼓鼓流出。
虽然胸口的血已经止住,但手掌间新鲜的血液,勾着云月轻的馋虫。
让她不得不现身,云月轻贪婪的目光盯着手掌,舌尖舔拭着嘴角的口水。
她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咬了上去,“咯吱”一声,标在了横空出现的破空棍上。
云月轻“呸呸呸!”竟然在她那一直无动于衷的僵尸,脸上看到了嫌弃。
云月轻愤怒地瞪大了双眼,嘴角挂着残留的血迹,再次猛地向前一扑。
尖锐的牙齿,对准了张佳兮那只流血的手掌。
她的速度之快,如同夜色中的闪电,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狂热。
危急时刻,千钧一发之际,霄奕身形骤现,手中日月乾坤扇猛然展开。
宛如一轮璀璨的明月与灼热的太阳交织,扇面之上流转着日月星辰的光辉,挡住了云月轻那致命的一击。
“砰!”一声巨响。
尖尖的指甲与扇面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气流激荡,四周的树叶被狂风卷得漫天飞舞。
张佳兮大喜过望,“你怎么在这里?”
霄奕绕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总不能说被云月轻再三驱赶,却仍旧不放心,一直舔狗般地跟着她吧。
“想那么多干嘛?先制服她。”
“云姑娘虽如今灵力充沛,境界讳莫高深,但她理智全无,出手毫无章法,想要制服她并不难。”
张佳兮反问:“怎么制服?”
霄奕绕指了指,张佳兮鲜血淋漓的手掌,“用这个。”
张佳兮见状,强忍伤痛,迅速将流血的手掌加深了划痕,血腥味更加浓重。
她那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眸瞬间锁定在张佳兮的手掌上,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弧度。
霄奕趁机而动,手中的日月乾坤扇猛然一挥,扇面之上日月星辰流转,化作一道璀璨的光幕,将云月轻牢牢束缚其中。
云月轻奋力挣扎,尖锐的指甲在光幕上划出一道道火花。
却始终无法突破这看似柔和实则坚韧的束缚,她的怒吼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疯狂与不甘。
“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佳兮挠了挠头,“我要说她狼人在月圆之夜变身了,你能信吗?”
霄奕绕用看傻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好,我说,其实她被温初柠变成了如今的僵尸形态,平时没啥影响,就是今天这种月圆之夜容易发狂。”
“变成僵尸也挺好的,身体修复能力变强,拥有我不死之身,有一点不好,就是平时爱喝点小血。”
霄奕绕指了指,张佳兮胸口长长的指甲血痕,“成僵尸也挺好,你怎么还抑制伤口的感染呢?”
“刀子不扎到你身上,是真不知道疼,少说两句风凉话。”
张佳兮气得拍了一下地面,那胸前的伤口撕裂,“啊,好疼。”
“我那不是怕你们这些正道之士,把她给收了吗?我才这么说的。”
霄奕绕不屑地瞥了一眼他,“我从未自诩正道,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