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冲眼见众人都不愿意再继续攻城,便退而求其次,又说道:
“我也知道继续攻城实在是不可行!那咱们这样,只虚张声势拉开要攻城的架势,却不真的攻城,你们看行行不行!”
众人一听不用再冒死攻城,只需要虚张声势就行,大多也就不再提撤军之事。
次日天明,义军又开始大张旗鼓的去舒庸城周边砍伐树木,大量的打造长梯,同时又是大声呼喊着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城声势。
只是,每次义军冲到城中守军弓箭射程边缘时,就会止步,再大叫大喊一会儿后就会返回。
可是前一波人刚刚返回义军大营,后又一波人又开始了行动,如法炮制,一波又一波的没完没了,一刻也不消停。
面对城外义军的一次又一次的虚张声势,城上的守军初时还万分紧张的等待接战,可如此反复的被义军戏弄多次后,也就不再当回事了。
眼看着,又到了快黄昏的时候,城外的义军往往复复的已经不知道在城墙下面跑了多少次了,城上的守军也早已麻木,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你说城下的那群泥腿们就不嫌累了吗?这么没完没了的折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一个守城士兵向同伴抱怨着。
同伴显然也很是不耐烦,:“这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那群泥腿子!估计天黑之后他们就该消停了!”
“哦!也是啊!不要说他们那群泥腿子!就是咱们这样专门吃军粮打恶仗的人也很少能够夜间攻城!唉!该死的太阳啊!你快点落山吧!好让老子好好的休息休息!”
士兵话音刚落,城外又响起了一片呼喝呐喊之声。
城外的义军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攻城冲锋。
士兵站起身来随意的向下一看,在夕阳下,约摸数千人摆开松散的阵形,抬着梯子向城墙冲了过来。
这次,士兵连箭都懒得射一枝了,眼见义军前进的速度赿来赿慢,最终停在了弓箭射程之外,只是在那里呼喊个不停,便又重新猫在垛墙下面,对同伴道:
“规模还是和上次一样,估计再闹腾一会儿就该退回去了!依我看,就不用再通知统领大人了,免得又被他斥责什么大惊小怪,没事找事!”
同伴抱着长枪,闭着双眼,倚靠在垛墙上,没好气的说道:“知道你还烦老子!自己看着就行!”
士兵只是个十七、八岁的新兵,不敢不听老兵同伴的吩咐,只得又重新站起身来,望向城外。
他这一望不要紧,顿时胆战心惊:
只见城下的义军,这次并没有全都停留在己方弓箭射程之外,而是有数百人已经冲到了城墙下面,架起了长梯,甚至有的人都已经开始了攀爬城墙。
士兵刚想呼喊敌袭,却不防一枝羽
箭射在了他的哽嗓咽喉,让他再也难以发出喊声。
城墙下不远处,一个少年正得意洋洋的向同伴夸耀自己的箭法出神:
“李冲!怎么样!我的箭法不赖吧!虽说在水里我比不过你,论近战我也打不过你,可若是论箭法,还是我比你行!”
李冲一撇嘴道:“庞渊!你不就是被夫人亲自指点了几次吗!瞧绐你能的!有本事,还是等一会儿比比看究竟是谁杀的敌人更多才行!”
庞渊也不示弱:“比就比!谁还怕了你不成!”
而在两人的身后,慕容玄默默的擦拭着手里的短剑。
三人周围,是二十几名十几岁的少年,而这群少年周围,则是近千名甲士。
而甲士后面,又是精选出来的两千无甲义军。
此时这些无甲义军正在不断的呼喊大造声势,而甲士与少年们则缓缓向前推进,并渐渐形成一个面向城门的箭头形阵形。
而在他们的更后面,义军大营前,近数百甲士严密的守护着一个少年,甲士两旁则是数千的无甲义军。
这个少年,自然就是游安领的领主,本书的主角秦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