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痴痴愣愣地看着海面,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沉默许久,我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我既对不起陈淮安,又深深地亏欠齐志国。
他们二人对我一片深情,为了我不惜涉险,可我却让他们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还让他们因为我而彼此敌对。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星纯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自责的神情。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悔恨,那眼神仿佛能将自己吞噬。
他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若不是我当年招惹了路星河这个畜生,那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也就不会让你陷入两难了!
宋宋,都是我的错~”
她掩鼻哭泣,身体微微颤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说着,星纯的眼泪如决堤的江水,夺眶而出。
那泪珠晶莹剔透,顺着他的脸颊滚落,瞬间大珠小珠落玉盘,化作颗颗珍珠掉落在地。
我赶忙起身安慰,一边轻拍他的后背安慰他,一边望着那些滚落的珍珠出神。
我深知星纯此刻的痛苦,她一直以来都为了弥补过错而努力,可事情却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让她更加自责。
星纯止不住地哭泣,我则忙命人将这宝贵的鲛珠收集起来。
“星纯,别再哭了,再哭会把自己哭死的!”我用力晃着他的肩膀。
她颤抖着,眼泪不停滚落,浸湿衣衫。
“宋宋,我真该死~”
星纯嘴唇颤抖,眼神空洞绝望,哭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我却望着侍女递上来的鲛珠出神,脑中忽似有道闪电划过。
我急急问星纯,“星纯,你们的鲛珠是不是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来着?”
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星纯被我的问题吓了一跳,她停止了哭泣,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我,茫然地点了点头。
“是有这种说法,鲛珠在我们鲛人族中是极为珍贵的宝物,其中就包括一定的起死回生之效,不过这需要特殊的条件和方法。”
“那你千年之前,总共给了路星河几颗鲛珠?” 我追问道,眼睛紧紧地盯着。
星纯微微皱眉,陷入了回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似乎回想起了那些不堪的过往。
她思忖着答道,“开始,路星河并不知我鲛人族的身份,我给他的鲛珠,他都当作普通的珍珠,全部卖掉换钱了。
直到他年老时,他才逐渐识别我的身份,知道鲛珠的珍贵。
从那以后,他便变着法子的逼我哭泣,只为了得到更多的鲛珠。
他存下的鲛珠,少说也有几十颗了。
宋宋,你的意思是......”
星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似乎也猜到了我的想法。
“几十颗?”我心头一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我心想,你个傻丫头...还真是高产!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那岂不是说路星河还能再重生很多次?!”
星纯的鲛人族血液只能助路星河延年益寿,而这重生之功效,定是源自鲛珠。
要彻底置路星河于死地,必须要将鲛珠全部夺回来才行!
星纯看着我,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二人对视一眼,略一商量,很快形成默契,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回那些鲛人珠。
于是,星纯决定立刻行动。
她将我托付给南海的侍女们,又回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
但她知道,找回鲛珠刻不容缓。
她叮嘱了我几句后,便毅然决然地上岸去寻。
我看着星纯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安。
待身体稍稍恢复后,我也偷偷跑上岸去。
上岸之后,我拖着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他们三人的踪迹。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吹过我的脸颊,带着丝丝凉意,却也吹不散我心中的焦急。
我在安江游荡,目光在每一个角落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可那熟悉的身影却始终未曾出现。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我心头重重地捶打,让我愈发不安。
无奈之下,我只能前往姜梨所在之处,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然而,当我赶到姜梨的住处时,却发现情况远比我想象的糟糕。
只见她家别墅门窗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我小心翼翼地潜入,却发现姜梨被囚禁在屋内。
姜梨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更多的是担忧。
我急忙解开束缚她的绳索,将她从这禁锢中解救出来。
“宋宋,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你不该来的。”
姜梨拉着我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我在找淮安,他上岸来调查路星河的事,可我现在找不到他们。
我只能来找你,希望你能知道些什么。”
我焦急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期待。
姜梨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她咬了咬嘴唇,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宋宋,其实要害你们的幕后黑手不是我爸,而是淮安的父亲陈景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