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子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小脑袋点了点。
下一秒,
杨曼曼就将小狼崽子提了起来,这一看才发现,小狼崽子右侧的后腿受伤了,伤口已经化脓,
这下杨曼曼算是知道来,母狼为啥把他遗弃了。
看着手里的小狼崽子,杨曼曼再次警告道,
“小东西,我家里还有小孩子,你要是敢咬人,我们就尝尝狼肉的滋味,你明白不?!”
“你要是明白了,就眨巴眨巴眼睛。”
下一秒,小狼崽子的眼睛就眨巴了两下,好像在说,
“我不咬人,我听话。”
杨曼曼没想到,这牙都没长齐的小东西,竟然这么通人性。
“既然你答应了,我就带你回家。”
杨曼曼把小白狼抱在怀里,感受着小白狼身上的体温,她顿时就觉得不是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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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暗,杨氏仰望着天空,黑压压的乌云压在头顶,她的心里更加的着急了,
“小远,你说说你,你咋就能把你姐,一个人扔在山上呢!”
杨怀远也很是内疚,听着屋外‘轰隆隆’的雷声,他拿起墙上的蓑衣,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
杨曼曼抱着小狼崽子回了家,杨氏紧忙出门迎接,见闺女啥事没有,这才放下了心。
听到杨曼曼回来了,小元也从屋里跑了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杨曼曼怀里毛茸茸的一团,她兴奋的叫到,
“娘,这是啥啊?好可爱啊。”
“这是小白......狗。”
在村里,人们听到了狼这个词,都会被吓得退避三舍,更别提把狼带回家了,
杨曼曼决定先瞒着,反正这小白狼,长得跟狗差不多。
此刻,它正在杨曼曼的怀里睡得香甜。
听到杨曼曼的话,杨氏低头,伸手摸了摸,十分的顺滑,
“曼曼,你不是上山了嘛,在哪整的狗啊?”
“就在山脚下的草丛里。我想着,咱们家建好了房子之后,它正好可以给咱们看家护院,就给它抱回来了。”
杨曼曼说着,把小白狼放到了炕上,
小白狼在离开杨曼曼的瞬间,睁开了眼睛,又开始‘嗷呜,嗷呜’的叫了起来,
“姐,我咋听着叫声,不太对劲呢?”
杨怀远凑了上来,好奇的打量着炕上的狼崽子。
“有啥不对的,啥小动物,小时候,不都是这么叫的。”
杨曼曼顺口胡说,又怕杨怀远和杨氏不信,她扒开小狼崽子的后腿,又补充道,
“这狗崽子受伤了,能叫出声来就不错了。”
“受伤啦?怪不得。”
见杨怀远不再怀疑,杨曼曼这才缓了一口气,
她心中暗道,以后定要好好教着小白狼叫唤,尽快让它把母狼教它的东西,都忘掉!
杨曼曼拍了杨怀远一下,
“小弟,你去桂珍嫂子家借点白酒,它后腿的伤口都化脓了,得把腐肉去了,消好毒,才能好的快。”
“行,我这就去。”
看得出来,杨怀远十分喜欢小白狼,临出门前,还抹了一把狼毛,才飞快的跑出去。
而最喜欢的小白狼德 ,就是小元了,她趴在炕边,垫着脚伸手摸小白狼,又笑嘻嘻的对杨曼曼说道,
“娘,等它伤好了之后,是不是就能陪我玩了?”
小白狼眯着眼睛,伸出粉粉嫩嫩的小舌头,轻轻舔着小元的手指,逗的小元哈哈直乐,
杨曼曼看得出来,这小白狼也是很喜欢小元的,像是在讨好她。
第一次就是如此,以后必定不会咬人。
“小元说得对,以后就让它陪着小元玩。”
“娘,它浑身都是白的,我们叫它小白,好不好?”
村里人给动物起名字,很是随意,村里有个小黑狗,名字叫小黑。还有一只狸花猫,名字叫小花。
现在她家这只小白狗,名字叫小白,
要不要这么随意?
但是小元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就随了小元的心意,这么叫吧。
杨曼曼伸出手指,摸了摸小白狼的脑门,笑道,
“以后你就叫小白了,听到没?”
下一秒,小元就蹦着、拍着手,“太好了,小白,我起的名字。”
杨曼曼摇头,小孩子,还真是容易满足。
“我咋看着,这狗崽子,好像是渴了呢?”
杨曼曼这才想起来,从她捡到小白之后,就没喂过它一口水,不渴就怪了,
杨曼曼给小白兑了点蜂蜜水,放到了小白的嘴边,蜂蜜水,既解渴又能补充体力。
小白狼吞虎咽得喝完水,杨怀远也回来了,
“姐,这是白酒,就是不多了。”
“这是桂珍嫂子给的金疮药,说是上次有才哥用剩下的。”
杨曼曼接过白酒瓷瓶,晃悠了两下,应该是够。
杨曼曼又找出了杨氏做活的针,点上了蜡烛,
杨曼曼让小元躲远点,别一会儿弄疼了小白,再乱咬,伤了小元。
屋外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屋内,鸦雀无声,几人紧紧的盯着杨曼曼给小白,处理伤口,
杨曼曼虽不会医术,但没吃过猪肉,电视剧可是没少看的,
她拿起白酒,直接浇在小白的伤口上,给伤口充分的消毒,
疼的小白仰着脖子,大叫了一声,‘嗷呜!’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干的啊,杨曼曼并没有觉得不妥。
这一画面,看的杨氏、杨怀远、小元三人,龇牙咧嘴,像是白酒浇在自己身上一般。
然而,
小白却没像杨曼曼预判的那样咬人,嚎了一嗓子之后,就乖乖的垂下了脑袋,
两只前爪子死死的扒在眼睛上,不让眼睛睁开,就好像是被杨曼曼吓得,不敢睁开眼睛了一般。
“你准备好了,那我就开始了哈?”
杨曼曼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拿起针在烛火上烧了烧,左手把住小白了后腿,右手小心翼翼的挑去伤口上的腐肉和脓血,
噼里啪啦!
外面的雷声震天响,杨曼曼手里的针却是稳如老狗,小白疼的全身颤抖着,却是没有半点反抗。
妥活!
一炷香之后,杨曼曼放下了针,又在小白的伤口上,撒上了金疮药,
接过杨氏递过来的白布,杨曼曼给小白的伤口包扎好。
“娘,小白咋不动了呢?是不是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