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玱玹哥哥怎么进去了这么久?怕不是出事了吧?”
想到这,阿念急地团团转。
意绾担心被人看见,急忙将阿念拉了下来,两人小心地躲在草丛后。
“阿念,你哥哥修为高深,不会有事的。”
阿念死死抓着意绾的手,嘴里念念有词,“可穷山恶水出刁民,万一那个所谓的石先生把我哥哥当肥羊宰了怎么办?”
“不行,我得去救玱玹哥哥…”
说完之后,她立马就站了起来,想要往里冲。
却又被意绾一把给拉了下来,甚至这次还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正当阿念满眼迷茫,嘴里呜呜个不停时。
就见绾绾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阿念老实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发出声音。
意绾伸手指了指不远处。
阿念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玱玹踉跄着步伐,被老桑搀扶着走了出来。
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无端显得他脸色惨白。
见他这副模样,阿念和意绾都屏住了呼吸,见人走远之后,才猛地吸了一口气。
阿念一边喘着气,一边疑惑地询问。
“绾绾,我哥哥这是怎么了?就算找人也没必要整地跟受了内伤一样?”
意绾眼神平静,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大树以及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石头。
“只怕是结果不好!”
阿念咽了一下口水,重复了一遍。
“结果不好?”
“绾绾,你是说哥哥没有找到她。”
她有些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可是哥哥来时那般笃定,怎会是这个结果…”
阿念还在喃喃自语。
意绾已经握着手里的小瓶子冲了出去。
“绾绾,你等等我啊!”
阿念急忙起身,向着意绾追了过去。
刚大赚了一笔的石先生心情美滋滋,正准备回去休息。
就听到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心道不好,只怕是刚才那人觉着后悔,来找他讨回万年玉髓了。
不行,这到了手的东西可不能再收回去。
他一挥衣袖,就准备重新回到石头里。
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石先生且慢!”
石先生回头去看,见不是之前的那两人,当即放下了心。
只是不由奇怪,怎么今儿这么多人找他办事。
“夫人,这是?”
意绾平复了一下因为奔跑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将手里的小瓶子递了过去。
石先生也没推辞,毕竟求人办事,给他送礼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这一查探,就发现。
嗯?怎么又是一瓶万年玉髓。
是他在这小山村待久了,与外界脱节了吗?
还是说这万年玉髓已经不值钱,泛滥成这样了。
意绾见石先生一直盯着小瓶子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疑惑地样子,有些不解。
“可是这瓶子里的物品有何不妥?”
这般想着,她的眉毛皱了起来。
姐姐送她的礼物,不该有问题的。
还是说涂山篌这个可恶的人又想算计她。
想到之前中招、日日噩梦的事,意绾眼神一冷。
好在涂山篌运气爆棚,这口黑锅才没有扣到他头上。
石先生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只是老朽难得见到一点好物,这才一时失态罢了。”
“对了,夫人找老朽所为何事?”
说到这,石先生不由心下忐忑。
毕竟刚才那单就没有办成,若是等下又没有办成。
那他这无所不知的招牌,只怕就要改成一无所知了。
想到这,石先生紧张地看向了意绾。
意绾回忆了一下当年的事情,缓缓叙述着。
“……我莫名其妙就染上了一个无法辨认别人面孔的怪病,所有人在我眼里都是雾蒙蒙的。”
意绾声音有些颤抖,期待地看向石先生。
“我想问石先生,我这病到底是怎么来的,能查出是何人导致的吗?”
石先生皱眉深思,他觉着有些不对,这个世界上还有让人脸盲的怪病吗?
而且不是出生自带,而是后来才有的。
虽然有些奇怪,但看在万年玉髓的份上,他也没耽搁,一挥衣袖。
无数的画面开始流转。
场景不停地倒退,最终回到了那个深夜。
防风家的小院子里。
身着白衣的男人站在院中央,小意绾提着一盏灯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带着笑,嘴唇张张合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个男人也在笑。
意绾觉着有些不对。
虽然这画面看着,好似两人如好友一般,相处很融洽。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白衣男人就算不是罪魁祸首,也一定脱不了关系。
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画面,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个男人。
可奈何脸盲,压根就认不出这人是谁?
只能得到一些浅显的信息,爱穿白衣,气质冰冷,使用冰、水两系的灵力。
这几个特点,怎么除了气质对不上,其它的都能和蓐收对上。
而气质这东西是可以伪装的。
意绾内心惊骇,心下惶恐,希望得到更多的信息。
画面依旧在外后放。
原本融洽的氛围随着小意绾抽出腰间的短刀开始凝滞。
她飞身上前,手中短刀直指白衣男人。
画面在她的短刀抵在那人腰腹处时,突然卡住了。
后面呢?
意绾焦急地看向石先生。
“石先生,这画面怎么不动了?”
石先生心里的石头终究还是落了地。
他就知道万年玉髓不是这么好赚的。
想到刚从上一个雇主那里坑了大笔灵力,为了保住无所不知的名头,他咬咬牙,一挥衣袖,使上了全部的灵力。
原本恢复平静的石头,又开始冒起莹莹绿光。
卡住的画面开始正常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