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说道,“洛春阳惯会演戏,人家就算真是一伙的,也不会让外人看出来。”
安红霄摇头,“看着不像,有两个人被他直接撞飞了,那群人也被吓坏了,又碍于他的身份不敢造次。我一个不留神,就被人从背后突袭打晕,要不是洛春阳救我,我可能真就被乱棍打死了。”
白薇却忽然想起被展明翊收拾的“斧头帮”的事儿,这又蹦出个“棍子帮”,而且是埋伏在照相馆附近——很明显,那伙子人又是冲着她来的。
白蔷担心地说道:“红霄哥哥,你明天先请假吧,别去上班了,好好休养几天。”
“我那儿好些病人等着呢,这点伤不影响。”
“可你万一再……”
白薇说道:“姐,别担心,那些人明显是要弄死我来的,怕是拿斧头再被展明翊夺了砍死几个,就换成了棍子。”
“可恶!”白蔷直恨透了那伙子人,“那伙子人的幕后主谋会是谁呢?为什么非要弄死你不可?”
白薇摇头,却也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他们的目标太明确,这样死伤一批,又冒出一批,执着得吓人!背后的人,好像不弄死我誓不罢休。”
白蔷和安红霄都忧心忡忡,不禁为白薇担心。
安红霄忙又说,“薇薇,我觉得,要给你注射毒药的人和拿棍子的这些人,是两伙子人,幕后的人,一个低调,一个张扬,做事风格也不一样。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把那个鼻梁断掉的家伙和文红杏一起抓了。”
白薇忙安抚他,“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你把廖欣的地址给我,我来处理。”
“你不要自己处理,还是把大哥叫回来,让他处理的好。”安红霄说。
白蔷也点头,“万一再遇上人多势众的太危险,展明翊以一敌百都能全身而退,还是让他出马比较好。”
“他那么忙,这点小事,不值得让他分神。”
白薇这就催着安红霄和白蔷去睡觉。
她则利落地换了一身方便活动的黑色运动衣,把长发盘起来,戴好手套、口罩和帽子,揣好手电筒,去了庭院里的杂物间,扛了一把铁锨出来……
她先到了美丽照相馆巡视一圈,确定照相馆完好无损,也没了埋伏的人,这才又赶到廖欣家。
她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容那凶手逍遥这两天,已经够客气了。
对方要彻底毁了她,弄死她,她再不反击,就蠢透了!
这种卑鄙阴毒之人,她早该弄死他,容他多活一天,她都对不起自己,更是给家里人留一个大麻烦。
*
廖家庭院里一片漆黑,白薇撑着铁锨翻墙进去,轻轻推开屋门,却听到里屋里男女欢爱正激烈……
“证件都给你了,让你走,你偏贪图这事儿……你当心死在这里……白薇和展明翊可都不好惹……”
“你放心,没人找到廖家来!再说,我背后可是你二哥,谁敢惹他呀……等我替你弄死白薇那个小贱人再走也不迟……”
“啊……啊……你慢点!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干嘛催着让我走?我一走再也见不着你了,咱俩这么些年了,偷偷摸摸不容易,你让我弄个痛快嘛!你和洛春阳已经离婚了,怕啥呀……”
白薇拿着铁锨就冲进去,打开手电筒,直照在男人的脸上,果然,正是要给她注射毒药的凶手,而他身下的女人却是——文红杏?!
洛春阳这帽子可真够绿的!
白薇丝毫没有犹豫,不等两人反应过来,铁锨直刺在男人的颈侧,血喷在文红杏的脸上,惊得她刺耳尖叫。
白薇便一铁锨拍在文红杏的脑门上……
血腥弥漫的夜,顿时一片安宁。
白薇恩怨已了,大仇已报,别提心里多舒坦。
她转身出来内间,就看到廖欣披头散发神色恐慌地拿着菜刀,浑身都在哆嗦。
白薇一身黑衣,戴着黑色口罩,黑帽子,拿手电筒光直刺廖欣的眼睛,确定她根本认不出自己,便直接拿铁锨打掉了她手上的菜刀,一脚将菜刀踢到远处。
廖欣恐惧地忙抱着脑袋跪蹲在地上,哭着嚷道,“这位大哥,你要钱的话,我给你拿钱,你别杀我……别杀我……我也是被威胁的……我爹被文红杏害得成了植物人……文红杏要把她那相好的藏在这里,才在我家住下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呀!她那个相好对我动手动脚,吓得我家也不敢回……”
白薇懒得理会她,直接撑着铁锨翻过墙头,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
廖欣呼出一口气,忍着恐惧忙打开灯,左右看了看,确定屋里只有自己,忙循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冲进里屋,一开灯,被恐怖的惨状吓得尖叫,忙连滚带爬地逃出屋子。
她抓起电话就要打急救电话,一想到自己平时被那死男人动手动脚的非礼,还被文红杏辱骂,而父亲被害成了植物人,顿时冷静下来。
这种恶人死有余辜,不值得浪费医疗资源。
要报警,也不合适。
那人谋害白薇未遂才躲来这里的。
现在警察正满大街通缉这人——她这属于窝藏凶犯,自己也是要判刑的,届时父亲就没人管了。
思前想后,她就捡起地上的菜刀,又进去里屋,却没想到,文红杏突然被男人的血呛醒了。
文红杏猛然推开男人,厉鬼一样满头满脸的血污,幽森森地盯着廖欣和她手上的菜刀。
“干什么?看我没死透,要再补一刀?”
廖欣恐惧地丢了菜刀,“我……我没有……不是我……是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挺高的,他扛着把铁锨翻墙进来的……”
廖欣忙又问她,“红杏姐,你看是叫救护车,还是报警?”
文红杏见男人已经死透,就说:“去给林奎打电话!让他多派几个人来帮忙收尸。”
“不用报警吗?这都死人了……”
“你想一起被抓吗?”
“不……”
“不想被抓,就去给林奎打电话!”文红杏看着男人的死状,流下两行泪来,“干他这一行的,本来就生死难料,让他走他不走,浪费我一片苦心,这样惨死,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