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牛安脑海中皆是上官曦那倾国倾城的面容,心中满是与爱人重逢的热切渴望,全然未曾料想到广场上那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戮正在疯狂上演……
牛安怀着激动与欣慰的心情,匆匆步入后宫。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喜悦,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那里,静静等待各种消息的上官曦女皇帝。
上官曦依旧身着那华丽的盛装,只是面容上多了几分疲惫与紧张。
牛安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紧紧地将上官曦搂入怀中。那一瞬间,他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心中只想着眼前的女子和他们共同历经的艰难险阻。
他轻声说道:“我们做到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是激动,亦是对未来的期许。
一旁的申屠丽荣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妒忌之情。
她本就对上官曦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在她心中纠结缠绕,让她痛苦不已。
申屠丽荣深知自己与上官曦之间的关系微妙而复杂,让她在面对上官曦时,总是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她望着牛安与上官曦相拥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爱恨交织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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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位于皇宫深处最隐秘的角落,幽长的过道两旁,每隔几步便有一盏昏黄摇曳的油灯,微弱的光线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斑驳光影,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四周弥漫着腐臭与霉味,混合着丝丝血腥气息,令人作呕。牢房皆由厚重的黑石砌成,铁栅门上锈迹斑斑,却依旧牢固无比,每一根栏杆都粗如儿臂。
不时传来的囚犯痛苦呻吟与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在寂静的天牢中回荡,仿佛是死神的脚步渐近。
角落里,隐约可见几只肥大的老鼠在啃食着不知名的秽物,它们绿豆般的小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并不惧怕生人,似乎笃定这里的一切都归它们掌控。
而在天牢的穹顶高处,几扇狭小的通风口透进几缕光线,却只是让这压抑的氛围更加浓烈,仿佛是上天对这绝望之地的最后一丝嘲讽。
天牢之中,申屠太师虽被困于铁链之下,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镇定。
皇宫深处的大牢中,申屠太师全身锁链,被单独一个人关押在这个戒备森严的天牢中。
此刻的申屠太师一瞬间从天堂跌落谷底,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他望向四周,试图寻找自己的援军,寻找那些原本在计划中应该出现的人。
他的军师管家申屠智,那个一直为他出谋划策的智囊,那个重要的时候,却不见了踪影。
在以往的每一次危机中,申屠智都能想出应对之策,他的智慧就像是申屠太师的依靠。
可如今,他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申屠太师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那个计划中的武圣,申屠智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可以帮助申屠太师。本应是牵制牛安的关键人物。
他有着超凡的武艺,足以与牛安一较高下。可现在,他也没有出现。
申屠太师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在这一刻漏洞百出。
虽然申屠智不见踪影,克制牛安的武圣也没有出现,但是在申屠太师束手就擒的那一刻,还是不可察觉的微微瞥了一眼一个人。
或许这个潜藏于深处的内应,可以为自己带来一份意想不到的巨大惊喜。
申屠太师心中暗自思忖着,他知道,就在今夜,那个神秘之人必定会过来。
于是乎,申屠太师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微闭,看似平静如水,但内心实则波涛汹涌,紧紧地等待着那关键一刻的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终于,在这寂静得令人窒息的时刻,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而又急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阴冷幽暗、阴森恐怖的天牢之中显得格外清脆响亮,宛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瞬间打破了原有的死寂。
“卜正使,这种情况之下,阁下仍敢前来,胆色可嘉。”
看到来人之后,申屠太师脸上似笑非笑,眼神深不见底,语气平静的说道。
来人正是卜江里。
西阳国的正使卜江里。
卜江里驻景泰国多年,与申屠太师朋比为奸,早已沦为一丘之貉。
卜江里身为西阳国驻景泰国使臣,实则大权在握,形同钦差大臣兼总督,在景泰国肆意妄为,无人能制。
申屠太师为达目的,投其所好,以金钱、权势、美色等将卜江里拉拢至麾下。
故而,卜江里与申屠太师狼狈为奸,暗中助力其谋逆篡位之举。
今日盛典之上,牛安突起发难,借京师副统领吴患之力掌控局面。卜江里万未料到牛安竟有如此筹谋,此前竟被其瞒得密不透风。
卜江里思及此处,不禁心生寒意。随后,瞥见申屠太师有意无意投来的目光,顿感胆战心惊,虽强作镇定,实则内心惶惶,如坐针毡。
后来申屠太师被投入天牢,卜江里就在外面惶恐不安。
他深知自己与申屠太师勾结的事情一旦败露,必将万劫不复。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却始终找不到一条万全之策。
他深知自己已陷入绝境,与申屠太师的勾结一旦败露,无论西阳国还是景泰国,都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地。
而此时,在他心中,一个险毒的计划逐渐成形,那就是让申屠太师永远闭嘴,唯有如此,他才有可能将所有罪责推诿干净,求得一线生机。
在慌乱之中,他决定先下手为强,暗杀申屠太师,试图抹除自己的罪证。
卜江里来到禁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向看守的侍卫出示了西阳国使团正使的信物,说道:“我有要事与申屠太师商议,关乎两国大事,此乃机密之事,速速让我进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虽有所迟疑,但鉴于卜江里的特殊身份,最终还是打开了禁室的门。
卜江里走进禁室,故作关切地说道:“太师,您受苦了。”
“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申屠太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寂静的宫室里回荡。
卜江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太师,您受苦了。我定要救您出去。”
申屠太师目光深邃,好像要看透卜江里的内心真实想法,审视着卜江里,“你冒如此风险,救我出去,就不怕自身难保!”
卜江里扑通一声跪下,“太师,我在西阳国本就受排挤,来到景泰国之后,唯有太师您能赏识我。我此来就是想救太师出去。
您想想,您在景泰国的根基深厚,若您能脱困,必能重整旗鼓。不仅能化解眼前危机,还能从头再来,届时,这天下财富与权力,皆可入我等之手。
若您能重振旗鼓,我愿追随左右,共享荣华富贵。”
申屠太师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好,若你真能助我脱险,我必不会亏待于你。待我出去后,这景泰国的半壁江山,都可许你。”
卜江里心中暗喜,却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多谢太师信任。太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准备行动吧。”
他起身,佯装镇定地在禁室里踱步,眼睛却不时地瞟向申屠太师身上的铁链。
他悄悄将手伸进袖中,握住了藏在里面的匕首,心中盘算着如何在解开铁链的瞬间,给予申屠太师致命一击。
只要申屠太师一死,他就可以编造出申屠太师试图逃跑,被他阻拦而不幸被杀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