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只诡异的血色眼眸,高挂天穹,如此诡异的画面,令握着水果刀的金清照,不断警惕着周围。
“谁!!!?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声音在这诡异的空间中激荡着,不断传来回响。
随后。
那道先前响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告诉我,想杀掉他为自己报仇吗?”
金清照猛然抬头。
视野拉高百米,千米。
巨大的神女,怀端着王座,放于胸前的沟壑。
神女缓缓低身。
金清照看见了。
她看见了那高雅的王座上,坐着一名好似神明的男人。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好似能直穿心灵,看透她的本心所想,为她驱散恐惧。
虽气质如神山高不可攀,但他的语气之中,却带着一股,金清照从未体验过的温暖。
“你.....你是我的神明大人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渴求,憧憬。
这几年,卫高有一部剧风靡全球,其中讲述的便是心软的神,遇到了拥有悲惨遭遇的‘她’
哪个少女不怀春?
谁又没有幻想过,在自己平凡的人生中,遇到一个心软的神,将自己从这凡间的沉沦之中拯救出去?
陆鼎不屑于欺骗女孩儿的感情。
所以,他自然不会承认这种莫须有的身份。
“我并不是你的神明大人,但我确实会拯救你,告诉我,你想杀掉他为自己报仇吗?”
“我想!”
金清照的回答,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但在随后,她又情绪略显低迷的说着:“但这样会触犯法律,我会被抓起来的......”
“那假如你拥有如神明一般的力量呢?人,可审判不了神。”
金清照有些不敢置信。
这种被神明选中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我....可以吗......”
“你当然可以,拥有了神明的力量后,你不止可以为自己报仇,你还能为你的母亲报仇。”
陆鼎平常声音,传到女孩儿的耳朵里,仿佛带着蛊惑一般。
“为母亲报仇?”
金清照听出了其中的不对。
“我的母亲难道......”
“不错,你的母亲并不是自然死亡,你好好回想一下,小时候的记忆,你的母亲并没有很劳累,也没有检查出来有什么疾病。”
“只是一直莫名的身体不好,最后郁郁而去,你不觉得奇怪吗?”
女孩儿顺着陆鼎的话去回想,发现,好像确实如他所说这般。
“所以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陆鼎开口讲述着金清照母亲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有一种人,叫炼炁士,他们脱胎于普通人,却高于普通人,他们拥有着神明一般的力量。”
“掌控天地灵炁。”
“你的母亲便是其中的一员.....”
陆鼎的话,让女孩儿心中生出了无限遐想。
也是这些话,为她的身份,在潜意识上树立的标杆。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你的母亲虽然是炼炁士,但她同样脱胎于普通人。”
“在你们卫高,有一个炼炁士门派,叫点沧派,这也是你母亲所在的门派。”
“很久之前,你的母亲和她姐姐生活在点沧派中,她们一起修炼,共同成长,直到有一天,他们遇到了一个名为金南远的男人。”
“这个男人俘获了你母亲和她姐姐芳心,发生关系后,他一走了之。”
“留下了你的母亲和你姨妈。”
“这也是你母亲和你姨妈关系分裂的开始。”
“从对金南远的态度上,你的母亲选择了去追寻自己的爱情,而你的姨妈,则是选择了留在点沧派.......”
简单的话语,给金清照内心带来着震撼。
她不敢相信自己母亲那样的人,居然会.....居然会跟自己素未谋面的姨妈一起,跟那个男人.....
她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陆鼎的话还在继续。
“后来,或许是因为你母亲的诚意,亦或者是因为金南远,从未感受到一夜情后被人主动追寻的感觉,他选择了和你母亲再次重逢。”
“俩人又一次发生关系后,有了你,但是他之后又消失了。”
听到这,本就对那素未谋面的父亲,没有好感的金清照。
此时,心中再添一抹愤怒和怨恨。
这么多年.....如果她有父亲,母亲就不会整日郁郁寡欢的思念着父亲,最后带着遗憾离去。
到死都没有见到父亲一面。
如果她有父亲,她就不会羡慕别的孩子。
如果她有父亲,她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情况.....
“你的母亲,再察觉到自己怀有身孕后,便回到了点沧派,将自己再次遇到你父亲的事情,告诉了你的姨妈。”
“本意是分享,却没想到你的姨妈心生嫉妒,联合点沧派的当代掌门一起,涉及陷害你的母亲,打伤了你的母亲,给你母亲留下了影响寿命的暗伤。”
“还将她赶出了点沧派。”
“后面,你的母亲怀着你,便去到了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那也是她第二次遇到你父亲的地方。”
“她在那里等你的父亲回来,等到生下了你,等了两年,三年,五年,十年.....最后思念成疾,在你十岁的时候,暗伤爆发。”
“最后郁郁而去,这便是你母亲不为人知的事情。”
“而你的父亲,金南远,则是卫高最大的炼炁士势力,天星家族当代掌权者。”
“她对你的母亲也好,姨妈也罢,没有一点感情,有的只是欲望,发生关系,也不过是为了给天星集团留下候选人血脉。”
“像你母亲这样的可怜女人,还有很多很多,你们这一代留下的血脉,也有二百多人。”
“你们最终的结果,是在成年之际,被天星集团接回去,验证血脉后回归,到时候二百多人,将会去竞争那三名继承者的位置。”
金清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自己的身世。
她感到不公,不甘。
她想质问的母亲,为什么会去苦苦等待这样的男人。
就连临死之际,都要给她灌输一种,那从未谋面的父亲,是一个很优秀,温柔,帅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