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啼鹿’,即便是在整个东灵域都是有名的存在,它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羚木台的起源,其之大,更是将它周围所有山河湖海都覆盖了进去。
可以这么说,一个人从啼鹿之都的一头没有任何阻拦一条直线的走到另一头,七天七夜都走不完!这种规模完全不是秦仪所去过的灵王都可比的!
啼鹿之都的格局可以用这么一句话形容
一禁两家三域
这一禁指的便是那禁地阴阳殿,其位于整个啼鹿之都的正中央,而两家——虎家、鹤家却是将这阴阳殿完完全全的护在了他们其中。
至于三域,便是虎鹤两家发展的越来越庞大时才被分化出来的,分别是
与虎鹤两家本家仅仅有着百米之隔的,主要由虎鹤两家分家之人构成的天域。它也是整个啼鹿之都占地最大的区域,足足占了将近半个啼鹿之都!
在天域之外,是哪些来到啼鹿之都的外乡人构成的地域,无论是什么原因,反正到来的他们也算是在啼鹿之都扎根了。
至于最后一域人域,啼鹿之都之人凡是讨论起它的皆是带着一种厌恶的情绪,这人域可以说是啼鹿之都这几片地域占地最少的,也是分布最没有规则的,这被称为人域的地方都是星星散散的分布在啼鹿之都各各荒无人烟的角落,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说白了,人域只是对他们的一个美称而已,不法地带这种词才是他们的本性。
善阳酒家,一个占地不大的小酒家。
一层供人吃喝,二层供人留宿,再加上一个不算很大的后院,以及后院中的一间厨房一间厢房便构成了这个小酒家。
虽然这小酒家看着很是安逸,但其实这小酒家的掌柜却是这里赫赫有名的地霸!
刀疤李,这是外人对这里掌柜的称呼。
只是。。。近几日四周之人发现这成天浑浑噩噩只知道以暴相向的刀疤李似乎变了一个人般,以前这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汉子走路总是带着那种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劲头,整日挺着个大肚子在四周游手好闲的晃悠,四周之邻见了若不恭敬的喊声‘李哥’就直接要被他血揍一顿的那种,在他的脸上有着一道渗人的伤疤,这伤疤从其左脸开始,划过左眼与那锃光瓦亮的大脑袋直到左耳根才结束,刀疤李这个称呼便是由此而来。
至于那小酒家,一直都是他的老婆在打理,谁也不知道这刀疤李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女子,甚至有人说这女子是刀疤李强行霸占别人的,只因这女子实在长得贤惠,怎么想也不是刀疤李这种人能够通过正经手段得到的,四周之人皆是从心中可怜这女子命苦啊,因为他们不止一次听到酒家中传出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那声音听着都让人绝望。。。
而现在,这刀疤李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那种不可一世的态度完全消失不见了,走路都变得抽抽躲躲的,甚至这几天都不见他怎么出门了。。。
“我说,这刀疤李肯定是遭报应了。”
“别说可能还真是,好像从五天前那晚他又在打老婆之后他就成了这幅德行了吧。”
“没错没错,那晚的打骂声也没有平时那么长,好像就持续了一小会就结束了。”
“哼!你们懂什么,我跟你们讲,那天晚上,可是有一行人住进了他们家那破店了,我估计,肯定是那一行人看不惯了把刀疤李给他修理了。”
“房客?别吧,房客敢惹刀疤李?先不说他跟外边的关系,就是他本身的实力没点本事的人可也按不住他啊。”
“我看你就是个傻子,那一行人中万一有高人呢?”
“我看你他妈才是个傻子,高人会来咱们这破地方住店??你懂什么叫高人吗?你懂吗?你见过吗?”
四周之邻纷纷议论着此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看法,而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刀疤李自己最为清楚了。
此刻的刀疤李心中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怎么才能送走那几位爷,他是一刻都不想在看到那个白发少年了。
仅仅一眼,就是那么一眼,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地板已经完全被他的冷汗浸透,而他就那么跪在少年面前,不敢动,也不能动,只因那来自灵魂深深的恐惧!
“十倍价钱,你的店我包了!在让我听见这种不和谐的声音,你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当刀疤李听到这句话时都整个人都炸毛了,整个大脑完全处于了真空状态。
曾经,刀疤李以为自己完全已经忘记恐惧,忘记了生死之事,可直到遇见这个白衣少年,他才明白,极度的恐惧下,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忘记的。。。
这个白衣少年自然是秦仪。
五日前,秦仪一行就抵达了啼鹿之都的地界。
至于一行人怎么来的,直到现在虎禾、吕天、孔融看到小狸身后的白嫁都是无比敬畏。
按常理,从暮灵城到啼鹿之都的距离,他们要走上一年之久!当初虎禾与虎晓蛮就是漂泊了一年多才抵达的暮灵城,如今已经快时隔两年了,这也是为什么虎啸林会亲自去找虎晓蛮的原因之一,一个月后,啼鹿之都的传承盛典阴阳祭便要开幕了!
而命棹流,仅仅用了七日便跨越了这万里之遥!
其实若只是秦仪与命棹流二人,他们只需两日便足以,而且这还是二人不用什么特技只是单纯的以游玩之意来说的。。。
高空穿行,空间穿梭这种事,虎禾与吕孔二人跟本就没有接触过,必须要照顾一下他们的啊。
而虎禾也是很庆幸自己在阴阳祭之前赶了回来,因为阴阳祭一旦完成虎晓蛮肯定会被直接带入到羚木台之中,到那时,虎禾在想找回虎晓蛮可就不是仅仅跨过虎鹤两家两座高山那么简单了,还需要再加一个名为羚木台的汪洋大海。。。
至于几人的落脚点,当然是对啼鹿之都熟悉无比的虎禾找到。
对于这个落脚点秦仪也是极其满意,相对于人山人海的地域,这人域之中人虽然有些不善但也是清净,反正对于秦仪来说确实如此,毕竟,那不善之源的头头已经被他完美的解决掉了。
对于刀疤李这个人,秦仪只能说他也是个悲剧之人,听虎禾说,这刀疤李以前也是一位混的有声有色的灵师,他干的是类似于雇佣兵这种类型的买卖,在他们圈中,刀疤李也算是个名人了。
然而,再一次护送中,刀疤李被雇主的仇家所伤,而且那次他也没能保住雇主一家的周全,陪伴他多年的兄弟也在那一次全部死在了他的面前,从此,刀疤李性情大变,变成了现在这副人皆唾弃的模样。
至于他的女人,对于外人来说她确实像是刀疤李找来的女人,但虎禾却说他二人并不是夫妻之情,更没有做过什么男女之事。
这个女人,虎禾喊她荷姐,当初在虎禾与虎晓蛮逃离啼鹿之都时,这个荷姐就救过二人一命,虽说此事刀疤李也知晓,但他似乎根本无心管这种琐事,依旧是每天重复着自己浑浑噩噩的生活。
而荷姐的身世,却是刀疤李最后一次雇佣兵生涯中那雇主一家唯一存活的遗孤。。。
出事以后,荷姐就一直跟随着刀疤李漂泊,最后来到了啼鹿之都安家。
对于刀疤李,荷姐可以说是看在眼里苦在心里的,二人之间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两人都是欠对方太多东西,她欠他兄弟,他欠她家人。
看着堕落的刀疤李,荷姐可以说是想尽了办法希望刀疤李能够找回以前的那个自己,可惜什么办法都不管用,刀疤李看起来已经完全放弃自己了。。。
从隐忍,到不厌其烦,再到忍无可忍,最后拳脚相向,近邻听到的哭嚎声就这样出现了,只是,只有荷姐自己知道,每一次刀疤李动手,他的眼都是红的,并不是那种愤怒的红,而是他的眼中强忍着泪水。
“至少他的心还在。”当虎禾问荷姐为何她能为这么个男人付出一生时,荷姐是这么对他说的。
而这一切,在前来善阳酒家的路上,虎禾已经完全告诉了秦仪。
而那一晚,一行人又恰巧碰到了苦口婆心的荷姐与忍无可忍的刀疤李。
“恩人,他们也都是苦命之人,你看。。。。”深夜中,善阳酒家店门前虎禾纠结的看着秦仪,他心里很清楚,让他说出口请秦仪帮忙解决这件事实在有些有违常理,但荷姐毕竟救过他和虎晓蛮一条命,所以虎禾还是厚着脸皮对着秦仪说到。
“无妨,反正近几日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这城中之事我还需要深入了解下,收集情报这种事交给米老鼠就行了,这事他最在行。”秦仪回答道。
“这么说!恩人是肯出面了!?”虎禾激动道。
“看看再说吧。”上前,秦仪叩响了善阳酒家的大门。
这便是那一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