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羚木宫
眼前的彼岸,眼中也满是霜冷之色,眸中吐出的寒意让秦仪明白这小女子绝对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或者说,只要他一句话说错,架在脖子上的剑便会毫不客气的将他的头身一分为二。
“快说!你是谁!”严厉的喝声中透露着杀意,架在秦仪脖子上的剑力道也是重了几分。
“我?我当然是羚木台的亲传弟子啊!难道宗主给我的铭牌是假的!?”秦仪急忙道。
“铭牌不假,身份可疑!我在问一次,你到底是谁,这铭牌到底从何而来?”彼岸依旧凌厉的审讯着,那把剑丝毫没有从秦仪脖子上放下来的意思。
“我也再说一次,这铭牌是方宗主亲自给我的!不信,你叫宗主出来对峙,看看我所说的是真是假!”话音刚落,秦仪的腹部便传来一阵绞痛,然后他的身子也离开地面飞向了身后的殿柱之上。
轰!!!!!!
猛烈的撞击声在殿中回荡着,然而,四周观看的人们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任何惊讶之色,甚至在秦仪说道一半时,站在他身后的人便早就慌忙的闪出了一条道路,显然,他们对彼岸的做事风格早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小。。。。”四周之人中,一位看上去有些地位的老者刚欲言语,在被彼岸瞪了一眼后,已经到嘴边的话愣是生生的噎了回去。。。。。。
至于秦仪,彼岸刚刚的这一拳他自然是可以躲开的,甚至他还可以反击彼岸,但。。。。一旦如此,后果将更加不可收拾,所以他最终决定吃下了这一击。
“咳咳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秦仪站起身来,嘀嗒声中,却是有着血色顺着秦仪的脖子落在地面,显然这是因为在被打飞的时候架在他脖子上的剑留下的伤口。
“你若是我宗弟子便应该知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冰冷的口吻中没有一丝敬意。
“这一拳是为了让你死个明白。”话落,彼岸的剑锋上流露出带着杀意的寒芒,显然这一击,她是要下死手了。
“呲,麻烦!”自己不经意的一言,没想到却误打误撞触及到了彼岸的禁制,如此看来,这一拳他秦仪算是白挨了,原本想着忍一时随便糊弄糊弄一下眼前这个小丫头便开溜的,既然事已至此,那便这样吧,反正,他秦仪此刻也是窝了一肚子火!
杀气,风暴般的向着四周散去!秦仪的眸中所有的感情之色完全消失,瞬间,整个大殿中宛如炸开了锅般被各种灵力塞满!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恐之色,只因。。。刚刚眼前那个感受不到任何威胁的男子此刻完全地狱中的修罗一般,他所流露出的那股气息,充满了暴戾与阴沉,那种杀戮的渴望直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底!
就连彼岸都被此刻的秦仪吓了一跳,冷若冰霜的面容上出现了惊讶之色,甚至连脚步都向着身后动摇了一步,但马上她便镇定了下来。
在彼岸退步的一刹那,一道身影却是挡在她身前。
“杨风你给我退下!”看着将自己挡在身后的身影,彼岸命令道。
。。。。。。。
对于彼岸的命令,这名名为杨风的人没有去遵守,依旧挡在她的身前。
“退下!”彼岸的声音中已经有了怒意。
“我曾经发誓于师傅,不能让你受一点伤害。”杨风淡言一语,身子依旧一动未动。
“你!!!算了!等会再说你!”彼岸侧身一动再度直面秦仪。
“你到底是谁?”依旧是冰冷的语气,只不过这时的冰冷中更多的是警戒。
春意盎然,与秦仪此刻的杀气截然不同,那是股让人舒爽的灵力,纯洁中带着些许神圣!也多亏了彼岸的灵力,让殿中许多修为不到家的弟子缓和了下来,否则,若是凭他们自己,只需再过片刻便会完全被秦仪的杀气压垮!
“哼,如此纯净的木属性灵力与你这假小子可真是极其不般配啊。”秦仪手中黑色凝聚,他这是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若想在我羚木台面前撒野,恐怕是在自讨苦吃了!”这声音来自之前想要言语的那位老者,其身上灵力泛滥,其气息乃步入虚灵之人!
四周人群中,还有着两道与其实力相差无几的气息。
“住手!!!”眼看殿中秦仪即将与众人动手,殿中忽然回荡起一声大喝,有一人影负手立于殿门口,此人一出现便完全压制住了殿中秦仪与彼岸的灵力,正是羚木台现任宗主,彼方。
闻声,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皆赶忙收起了自己的灵力,行以大礼齐声恭敬道
“参见宗主!!”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收回了自己的灵力,殿中,彼岸与秦仪二人似乎是没有听到彼方之言一般,依旧剑拔弩张着。
“诶诶!我说话你俩听见没?”见到二人无动于衷的行为彼方着实有些头大。
如此情况,他也只能将他们一个一个劝住了。
只不过。。。彼方刚刚来到彼岸身旁,只感觉一股寒意直逼脑门而来。
“反了!!!你这丫头居然都敢削你爹了!!!”躲过扫来的剑锋,彼方大吼道。但彼岸却没有丝毫理会彼方的意思,冷漠的语气中没有一点敬畏的说道。
“他是谁?”
这个问题也是在场所有羚木台宗人想要知道的。
“诶!?他没给你们看他的铭牌吗?”彼方惊呼道。
。。。。。。。。
又是一剑扫来。
“死丫头!你是真想要你爹的命啊!”
“哼。”一声冷哼后,秦仪收起自己灵力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
小羚木宫内阁的一间厢房内。
简朴的房间中仅仅有着一床一柜一桌一椅而已。
房间中没有半点灰尘,显然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用心整理过的,就连床头的衣物都是工工整整的叠放着。
床单上的画绣与屋内的清香都说明了,这里,应该是一位女子的闺房。
不过此刻,温馨的房中中却有着与之完全不相符的气氛。
“诶呦我去,你说我这个人容易吗,天天不仅要处理宗内之事,还要挨自己家的傻丫头的打,诶呦诶呦,可疼死我了。”此刻彼方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脸上有着一块很显眼的淤青,头发也是凌乱不堪。
“我警告你,赶紧把我放开!”彼岸恶狠狠的声音从一旁的传来,那感觉,恨不得把正在抱怨的彼方撕了一般。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在让我脸上再多几处伤痕。”看着一旁床上平躺着一动不能动的彼岸彼方回道。
房间门口,秦仪双手抱于胸前站着,也不说话,就默默看着眼前这父女两人“唱戏”。
“徒儿莫慌,你师姐与我像现在这种情况都已经全是常事了,淡定,习惯就好,不信,你看你师傅我,不就已经习惯了。”
。。。。。。
之前,秦仪本来已经要离开小羚木宫了,但在彼方三下五除二的将彼岸解决后秦仪便又回来了。
至于原因。。。看彼方这表现他也知道这小羚木宫已经不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了,更何况,啼鹿之都邀请的贵客基本都在小羚木宫周围驻扎着,就刚刚那一下骚动已经是惊起他们的警觉了,秦仪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有着好几道气息暗中锁定了这里。。。
之后,他便跟着彼方来到了这间房间。
“徒儿?”
???
“你都是我羚木台的亲传弟子了,难道我不应该是你师傅嘛??”彼方满脑子疑惑的问道。
“不用在装了!就凭他身上那股杀气,根本无法修炼我羚木台的灵技,更不要说核心内法!这人又是你从哪里找来的棋子,你又想干什么???”还不等秦仪说话,一旁的彼岸就先叫了起来。
“我警告你,你若是在看向这边一眼,等我挣脱这束缚绝对将你的双眼挖出来!”刚刚彼岸的插话自然引来了秦仪的关注,虽然彼岸身上衣冠整洁,但那床头却是有着几件女孩子的私人衣物。。。
比如,一方有着柔和红芒显露的肚兜,还有几件秦仪更是不该看到的。。。
不过对于彼岸的警告秦仪犹如没有听见一般,脸上的表情更是没有任何波动,沉思片刻后,其对着彼方道
“处理一下吧,这铭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