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内心抗拒,本想在医院门口找个蹬三轮的,可他交过秦淮茹的医药费后,兜里没钱了。
这还不是主要的,没钱也可以先坐,等到大院再给也可以。
问题是今天大年初一,早上还下过大雪,这会蹬三轮的都难找。
傻柱一想,都背一路了也不差这会,干脆背回去得了。
秦淮茹这会内心也矛盾,这次感冒发烧,傻柱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
当初生槐花没少受罪,那时候除了婆婆,身边哪有个知冷知热关心自己的人。
傻柱宽厚的背让秦淮茹产生了安全感,那种被关心和疼爱的感觉增加了对傻柱的情愫。
以前在她眼里,傻柱更多的是生活的保障,是可以持续汲取的源泉。
尽管常年累月下产生的一丝感情也是模糊不清,无法界定是为了常年来产生的依赖,还是其他的。
而这次她觉得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希望和傻柱在一起。
不过她在想到仨孩子后,那一丝情愫又被压了下去。
傻柱背着秦淮茹没走多远,易中海就追上了他们。
他在去给傻柱他们送早饭时,听保卫科的说傻柱带秦淮茹去了医院。
他拿着饭盒就往医院赶,等到了医院一打听,才知道傻柱刚离开,这才快步追了上来。
“柱子。”
傻柱听到声音回身一看,见易大爷快步而来,就停下来等着。
“易大爷。”
“易大爷。”
傻柱和秦淮茹各自打了声招呼。
“柱子,淮茹好点了没?我听保卫科的说你发高烧,就赶了过来。”
秦淮茹虚弱的说:“谢谢易大爷,已经好些了。”
傻柱不作回应,易中海也感觉到了傻柱的异常,不过他以为傻柱是因为被关了一晚,心里不痛快导致的。
“柱子,你们不用再被关了吧?”
傻柱不忿的说:“那谁知道呢,没准下午就又把我给关进去了,不过秦淮茹同志是肯定不用被关了。”
易中海觉得,要是傻柱不用再被关回去,兴许秦淮茹发烧还是件好事。
三人走回大院,而易中海明知道大院已经在议论傻柱和秦淮茹了,却不提醒傻柱这样背着秦淮茹进去影响不好。
秦淮茹也想到这样进去容易被大院的人误会,同样没提醒傻柱。
她和易中海目的是一样的,都希望能拴住傻柱。
三人堂而皇之的进院时,阎埠贵正组织大伙扫雪呢。
瞬间,大伙扫雪的动作一顿,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傻柱身上,整个前院为之一静。
一个个异样的眼神,傻柱好像知道了点什么,“看什么,秦淮茹发烧我给背回来,有什么好看的。”
傻柱的解释没人信,等傻柱穿过前院,大伙就议论了起来。
“看看,傻柱这会背上媳妇了。”
“他俩这可没结婚,傻柱这是搞破鞋,保卫科怎么把他们放回来了?”
“估计秦淮茹真生病了,等病一好就得挨批斗喽。”
杨瑞华望着中院挪到阎埠贵身旁小声的说:“哎,老阎,你说傻柱是不是跟他爸学的,当年何大清不也是跟那什么寡妇跑的吗?”
“白寡妇。”阎埠贵提醒道。
“对对对,白寡妇,傻柱这些年接济秦淮茹,估计早就看上秦淮茹了,我看八成就是跟他爸学的。”
杨瑞华的话虽然是在和阎埠贵说,声音也不大,但还是被一些人听了去。
这陈年旧事年轻人是不怎么清楚的,一些嫁进来晚的小媳妇更是没听说过。
比如于莉,就连比于莉早嫁进来的娄晓娥也不知道,秦淮茹都只知道一点点。
像阎解成许大茂这般大的倒是知道一点点,当初从大人口中听说了一些只言片语,还跑去笑话过傻柱。
为此傻柱没少和他们这些人打架。
许大茂和傻柱的仇也就这么越演越烈。
杨瑞华的话无疑是将这段陈年往事给揭了开来,没听说过的各自向长辈打听,知道一些的当成谈资议论了起来。
傻柱背着秦淮茹来到贾家。
贾张氏见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易中海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老嫂子,别看了,您家淮茹发高烧了赶紧搭把手。”
贾张氏这才阴转晴,上前关心道:“哎呦喂,这是怎么了这是,来来来,慢点。”
小当槐花都出去玩了,棒梗坐着一动不动,只是眼神变幻了下又把头低了下去。
把秦淮茹的交给了贾张氏,傻柱闷声回了自己家,易中海给他饭盒,让他拿回去热一下吃他都没要。
回到家他衣服都不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脑子里一片混乱,翻来覆去弄的自己更加烦躁。
傻柱干脆穿上鞋拿出酒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去,心没有平静,反而越加心烦意乱。
许大茂在家和娄晓娥收拾着东西。
见娄晓娥没有把他攒出来的东西装进包里,“这些东西不拿了?”
娄晓娥把包拉上:“不拿了,我劝你也别拿,我爸本来就对你有意见,张口闭口的小农意识。”
许大茂撇嘴说:“在你爸眼里谁不是小农意识,那公私合营前,你爸你妈那是有钱人。”
“所以啊,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你。”
这话娄晓娥看似随意说的,其实她这些年确实是有些后悔的,不过后悔归后悔,却从没想过和许大茂离婚之类的。
年代如此,多少错误的婚姻依然会将错就错的过下去,有的过到后面反而难以割舍,有的一辈子怀着不幸和遗憾老去。
见娄晓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就不管了,许大茂有点傻眼:“不是,你真不去我爸妈那了啊?”
“我才不去,你妈一见了我就问:怀上了没有啊?有没有想吃酸的,想不想吐啊?烦都烦死了,好像怀不上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似的。”
许大茂心里是认为就是娄晓娥的问题,但他不敢表达出来,只是有些不乐意的说:“那我也不去你家了啊?”
娄晓娥提上大包一甩头:“随便你,爱去不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娄晓娥开门回了句:“初五,破五就回来。”
许大茂一阵不爽,娶这么个媳妇,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人在家无趣,许大茂便出了屋。
外面聊的正欢,许大茂听着是关于傻柱的,兴趣一下就上来了,凑过去听了会,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傻柱和秦淮茹的事引出了傻柱他爸的陈年往事。
“这事你们得问我啊,不是哥们吹,当年这事我比一般人可知道的多……”
许大茂滔滔不绝的说着。
不想,傻柱喝了几杯酒还是心烦,也走了出来,正好听许大茂在说关于自己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