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自己都需要傻柱接济过活,还要嘱咐傻柱照看聋老太,端屎尿他倒是自己去帮聋老太倒的,可做饭吃饭都是傻柱去的。
不仅如此,易大妈得吃药,傻柱过年这段时间接私活好不容易存点钱,这下又快被掏空了。
两天下来,傻柱愁的有些头大。
第一天易中海找他说钱被偷了,易大妈被送去医院的住院费是大院的人帮忙垫着的,向傻柱借钱想先把钱还上,等回厂里上班发工资再还傻柱。
傻柱没二话就借了十块钱给易中海。
其他人钱是还上了,易中海看老伴虚弱,用剩余的钱买了鸡和一些东西给老伴补补身子。
第二天下午,聋老太回来了,易中海见她还是不正常,就让傻柱带聋老太去医院看了下。
老年人哪有一点毛病没有的,就是正常年轻人都能检查出点问题来。
好在这时候的医生还是比较有医德,有良心的。一番检查,医生开了点中药,让回去熬药吃养着就行。
在医院花了三块钱,回来还得给聋老太做吃的。
可聋老太家没有面了,傻柱自己家只有玉米面没有细粮,煮个粘稠的玉米粥聋老太还不乐意吃,也不知道是对傻柱和易中海心存不满呢,还是贪嘴想吃细粮。
聋老太这边才勉强伺候完,易中海又找上他,说明天要带易大妈去医院,让傻柱再借点钱给他。
傻柱也没说什么,又拿了二十块钱给易中海。
第三早上聋老太还是不乐意吃,傻柱没办法,只好把易中海找了过来。
易中海也愁,让傻柱晚上去买点细粮试试。
傻柱上班的时候就在想这两天的事,突然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这点钱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他就开始发愁了,不管易中海易大妈和聋老太他又做不到。
管又没钱继续支撑,一时有些头大。
想到秦淮茹的婆婆被关了进去,那一千多块钱落在了秦淮茹手上,他下班就去找了秦淮茹。
“秦姐,秦姐,和你商量个事,易大爷家钱不是被偷了嘛,易大妈又病了,现在再加上老太太,您看能不能先从你婆婆的钱里拿出一些借我,等易大爷回来上班日子就好过了,发工资了一准还您。”
秦淮茹犹豫,钱是落在了她手上,但她还没捂热,一来想握在自己手里,二来也确实担心她婆婆突然回来了会和她闹。
“傻柱,姐也知道你突然一下要管这么多人压力大,姐理解,可姐也有难处,我婆婆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那钱我可不敢动。”
傻柱砸吧砸吧嘴:“还真是,算了,我再想想办法。”
傻柱要是再坚持一下,秦淮茹没准还真会借,只是傻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抹开面子和秦淮茹开次口都已经是极限了,哪可能继续说下去。
傻柱不再说借钱,秦淮茹也就不再纠结借不借了。
她知道以傻柱和易大爷的工资是能还上钱的,傻柱真要,拿出婆婆的钱借还是可以的,只要在婆婆回来之前还上就行。
在他们不远处王卫东露出了思索之色。
他对聋老太那翡翠耳坠有兴趣,傻柱能从聋老太那要来的话,他愿意买下来送给柳芊。
不过也不急,聋老太还有几十块钱,傻柱自己也没到身无分文的地步,等聋老太易中海他们都过不下去,傻柱又没钱的时候再说,不然聋老太可能不愿意拿出来。
他拐到商务部,和柳芊骑车去买了点东西。
今晚他要陪柳芊去徐部长家看望一下姑父姑妈。
徐夫人有些日子没见柳芊了,他们的到来令徐夫人很开心,拉着柳芊嘘寒问暖,还会和柳芊小声说些悄悄话。
徐部长也回来了,和王卫东相对而坐。
“卫东,今天我的老领导给我打电话了,上面的形势有些不太好啊。”
徐部长的话中透着一丝担忧。
王卫东心中一紧,这是有起风的前兆了,自己家倒是不用担心,可这姑父就有些不好说了。
他也够不上那些大领导,哪怕早就知道会起风,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愿不会牵连到姑父他们吧。
从姑父姑妈家出来,柳芊就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怎么了?有心事?”
王卫东叹了口气:“回家说吧。”
柳芊轻轻点头沉默了下来,王卫东这样恐怕不是小事了。
回家的路上顺便去了趟菜市场,家里还有奶奶,他们就没有在徐家吃饭,天天吃肉和菌菇,偶尔也要买点菜换下口味。
柳芊也担心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到家后再次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从姑妈家出来你就有心事的样子。”
“姑父说上面形势不好,我感觉要不了多久就会从上而下影响到很多人,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啊。”
他不能明说,只能站在猜测的角度去说。
“应该不会吧,现在不是挺好的,难道还会有什么变化不成?”
“谁知道呢,你明天再和姑父说一下,让姑父多关注着点。”
他有过劝徐部长辞职的念头,想想又放弃了,这事不是辞职就一定没事的,况且还不一定会受到牵连。
“好,我知道,不管怎么变,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柳芊已经向为人妇转变,想着家人健康平安的过日子就行。
老太太赞同的说:“孙媳妇说的对,只要家人平安就行,奶奶经过那么多的变化不也过来了嘛,乖孙,不要想太多,真不行咱们就回村里去。”
俩人这么说,王卫东也解释不清楚,干脆去做饭了。
另一边的傻柱却遇到了麻烦。
聋老太不怎么吃饭,易中海让他去买点细粮试试,傻柱天刚摸黑就去了黑市。
去的时候很正常,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傻柱找到黑市的人买细粮。
由于钱越来越少,傻柱就觉得细粮价格有点贵。
又问了下细粮票的价格,要是票价和去粮站买加起来比细粮便宜,他就买票。
黑市的人又不傻,价格早就算好了的,票价和粮站粮食价格加起来刚好等于细粮价。
等傻柱合计好,刚交易,突然听到有人说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