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漓圆闪了几闪,未走过的路形成通道传送距离限制,她无法再去追人。
她也就不再追,停下来锁定目标,打出一枪。
枪声回荡,秦耀祖受了伤,却没有停下,更快的逃命去。
有花瓣成墙,挡住秦耀祖去路。
花瓣有朝露,日光,明明是永夜中的极寒时,却出现夏花朝开灿烂的盛景。
鼠鼠从地下冒出,成群结队按住咬住拖住秦耀祖。
小花穿过花墙而来,上前对着秦耀祖的脸一顿猛踹。
不听话,该打。
秦耀祖挨打都不喊,却被老鼠咬得直叫唤。
薛漓圆对薛坅引说,“他下回要是再跑,我就把他的核晶生剖出来给你用。”
鼠鼠拖走秦耀祖,小花散去花床,弄了藤条把秦耀祖捆起,让他跟马儿一起拉车。
丁父丁母对秦耀祖那是带了仇视的,这回秦耀祖还想逃跑,他们劝丁则洝,“这人不能留,还是处理掉为好。”
丁则洝隔开秦耀祖,不让他听到风团之外的声音,对丁家父母说道。“放心,他活不长了。”
这话秦耀祖何尝不知道,否则他何必跑。正是因为聪明,知道丁则洝带他出来准没好事,才想去逃命。
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不该打伤丁家人。
丁则洝粉碎掉捆着大老鹰的铁链和电棍,对小花说,“把这些老鹰收走,随便你折腾。”
小花收回了鼠鼠大军,另外收起老鹰。
“吱。”
他指指前方地下,带着众人去捉幼鹰。
薛漓圆把五轮车里的被子拿出来接幼鹰,数一数幼鹰数量还真不少,整整七十只呢,大小都差不多,想来孵化的时间间隔不会太久。
幼鹰嗷嗷待哺,被陌生气息包围,都吓得瑟瑟发抖。
薛漓圆把幼鹰也交给了小花,“小花,你以后就是统领鼠鹰大军的大佬啦!”
小花不知道大佬是什么,但是薛漓圆说得很厉害的样子,他骄傲的抬起了头,头上不自觉开出喇叭花。
白雪落在花环上,衬得小花人鼠越发可爱。
薛坅引出声提醒道,“这里地下埋了村庄,附近可能还有村落。老鹰在此搭窝,也许是因为有食可觅。”
薛漓圆奇了怪,“从暗市回印城走的也是这条路,就不曾碰上这群老鹰。”
丁父说,“普通人不合群定活不下去,这附近若还有村落,只怕也是空村。”
丁则洝招呼所有人回到车上,还要好好的把秦耀祖治好,给他套上干净衣物。
至于让秦耀祖拉车这种事,还未到暗市范围,就这么着挺好。
“薛坅引的话在理,我见地下有人的手指残肢,又有血迹未干,附近可能存在我们没见过的活人。”
“都仔细些,洞察力可跟异能实力无关。若不能学会洞察,异能再厉害也不行。”
丁父丁母惭愧,一把年纪了遇末世,在大事上完全帮不上儿子忙。
事实上丁则洝说的话是在吓唬丁家父母,他虽有保护家人的能力,却不希望父母过得太安逸,不懂居安思危。
毕竟这是末世,谁都没有自己靠得住,无论各方面都应该努力变强。
这条路通往印城,也去往别处,有迁徙或者赶路的人路过,遇上这群鹰不敌被吃,完全合理。
走过大路后,会经过一条小路,只够一车通过。
丁则洝打头阵,让丁家父母在中间,小花和薛坅引跟在最后。
他们和老鹰交手的痕迹,随着火焰蔓延又熄灭,痕迹一一被抹去。
快到暗市地界时,秦耀祖被丢进了马车,由小花看管。
丁父丁母见过末世后的印城繁荣,却没见过人气旺盛的热闹。
暗市就是这样的存在,人员密集处,车马都难以通行。
丁则洝投宿放好五轮车,不放心秦耀祖单独在客栈,他可不能死这么快。便把人困在幻境带走,他的暗系异能亦有一界。
薛漓圆围着秦耀祖消失的地方看了一圈,等这次回去,是得和丁则洝好好聊聊了,必须得搞清楚丁则洝的异能。
二人下楼,和小花几人汇合。
出门,拐角就是卖桂花糕的小摊。
人声鼎沸的暗市,能来的人不论是抢钱还是本身有钱,总之都有钱,不差得吃桂花糕的小钱,多的是人愿意买上一块尝尝味道。
这里的食物价格也没有印城地下集市贵,薛漓圆买了些桂花糕给小花和薛坅引吃。
小花吃了一半就不吃了,把剩下的桂花糕拿来喂幼鹰。他和那些成年老鹰无法交流,但是和幼鹰倒是有话可说。
一个吱吱,一个嘤嘤,各说各的,也不影响沟通。
薛坅引有点羡慕,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小花要一只幼鹰来陪聊,就只能眼巴巴望着小花跟幼鹰好。
丁父丁母知道要来暗市,还带了一包金子来,打算买核晶用。
结果随便一打听,核晶的价格都是万两起步,岂是没带够钱的他们买得起的。
丁则洝和薛漓圆对那些昂贵的东西连打听都懒得打听,他们穿过价格高昂的核晶区域,再次来到贩卖低级核晶的地方。
因为亲眼见过小花喂老鼠核晶有一套,他们打算买些低级核晶回去供小花喂鹰。
吱吱叫的小花被当个顽皮的小孩,有人路过还会笑话他。
来往之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可能产生交流。
有人路过,对走在小花前面的丁则洝说道,“这家这孩子玩心真大,这样好啊,看着人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丁则洝转头,刨开知道小花是什么样一个人来说,乍一看真是个小孩在逗鸟。
他朝路人颔首,没有多说。
暗市能有一个野狼派,不是不能有第二个,第三个。
不看小花实力,他确实就是个一脸单纯很好骗的小屁孩。
薛漓圆在核晶摊前停下脚步,拿起一块土色核晶研究。
“老板,这块核晶颜色怎么格外土黄土黄的?”
忙着添货的摊主看了眼核晶,回道,“娘子一看就是外行,谁家不要门面,这是特意染了色的,其实并不贵。”
薛漓圆直呼好家伙,“不贵是多少?”
摊主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一两银子,如何?可是十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