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婷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仍有些不太相信。就算粮食蔬菜有异能者供应,肉价却不便宜。
每日两顿这样吃,一天要花多少开销。
细想想又觉得这是合理的,月华派大呈实力强悍,想必月华派是真的不缺吃食资源。
“人人都上这儿来吃饭,就不怕有人光吃不干吗?”
薛漓圆怎么可能让奴隶白吃大锅饭,她答道,“自然不是,他们每个人都有生产劳作任务,每日都是有指标的,做不完不能停。”
老二媳妇从后厨端来了坦坦的辅食,帮薛漓圆端到饭桌。
“大嫂,要不我来给坦坦喂吃的?”
薛漓圆还没把儿子给除了丁则洝之外的人喂过,也不知道坦坦能不能愿意吃,老二媳妇提到,她就想试试。
“那你来抱,我看他吃不吃。”
坦坦迫不及待的一双小手直往饭碗前抓,一时吃不到,恨不得手脚并用爬去啃碗。
薛漓圆把儿子抱给了老二媳妇,她不走开,就坐在旁边。
坦坦急吼吼的要吃饭饭,他不认人,但因为不能马上吃到好吃的,开始哼哼唧唧。
老二媳妇抱紧坦坦说,“看着这孩子小,力气可不小,将来肯定也能长高个。”
坦坦回头,看向老二媳妇咿咿呀呀,急得小手挥舞,双脚挣扎。
老二媳妇赶紧把饭碗端起来,舀一勺辅食吹了吹,往坦坦嘴边送入。
坦坦知道配合,赶紧就伸小脑袋去吃。嘴巴里吃着饭,这回也不闹了,乖乖待在老二媳妇怀里。
薛漓圆见状脑洞大开,她觉得坦坦近亲人,不分熟不熟,认不认识。
再给点吃的,更是乖得不行。
照这样要是遇上人贩子,还不得被人贩子拿吃的拐走。
“来,我来吧,趁饭菜热乎着,你也快去吃吧。”
老二媳妇是怕薛漓圆有事在身,才提出帮忙。既然薛漓圆不需要,那她就把坦坦还了回去。
她也有个皮儿子要管,这都到饭点了,还不知道来找饭吃。
“那大嫂你要是忙不过来再喊我,我去看看大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来吃饭。”
薛漓圆给坦坦喂了一口吃的,说道,“兴许是跟着去了工地呢,你去屋里看看,若人不在,那多半就是跟着去了。”
老二媳妇想着也有这种可能,她一天都有事情忙活,丁大宝如今都是跟着丁平茂一起提升异能实力。
“行,我看看去。若是去了工地,那我也就不管了。”
薛漓圆回看林婷和张蟒,“你们怎么不动筷?虽说是大锅饭,饭菜都是真材实料,是很好吃的,快都尝尝。”
得到主人家的邀请,林婷和张蟒这才开始动筷。
他们身为好人派的大堂主和二堂主,不说顿顿吃肉,这肉也没少吃。
可真要说到吃好吃的肉,还得是今天有滋有味。
林婷边吃边品味红烧肉用到了些什么材料,红烧肉做的又肥而不腻,肥瘦相间,不知不觉她吃了许多。
“这肉吃着格外香,月华派的厨子做饭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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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是因为薛漓圆拿了各种调料的种子出来种啦,璋国已有的调料里,会被用来当做菜调料的最多就到辣椒,花椒,草果,八角。
而花椒味麻,普通人家不知如何搭配来做菜,使用率不高。
草果则要看生长环境,还有个收成管着,成熟收获后,因卖价还不错,几乎都是卖到酒楼或卖给大户人家。
八角味道怪,挑做法使用,也少有人会用。
薛漓圆吃一口饭,再给坦坦喂一口,她儿子跟她在一起那是乖巧极了,就算嘴里吃没了,也不会着急哭喊。
“这红烧肉虽然好吃,奈何愿意养家禽家畜的人,能养来的人,要价都不便宜。”
林婷一听,不由看了张蟒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
张蟒心中亦和林婷的想法不谋而合,说道,“月华派若是不嫌弃,不如好人派养猪来供给月华派?”
林婷忙补充道,“派中如今有两个木系催生异能者,产生喂猪的粮食不成问题,不会给月华派添麻烦。”
“好人派只想找些营生维持生计,绝不会高价卖猪肉给月华派。”
薛漓圆一直想把养殖外包出去,自己吃的份自家养的就够了。
这回暗示好人派成功,也算完成她心头一件大事。
“可是养猪很臭,这不是一天两天的活,想把猪养大养肥是长年累月的事。”
张蟒拍胸脯道,“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脏臭,养好了猪,好人派不也一样有猪肉可以吃,我们很是愿意。”
薛漓圆当即就同意下来,这种事情没必要磨来磨去的。
“可以,先吃饭。
一会我来写个合约,由月华派来提供养猪场地和小猪仔,好人派负责养猪。”
“合约一年一签,猪肉价格由杀猪时的市场价格来定。”
坦坦品尝着嘴里的排骨汤,喝完了还回味无穷,伸手想再要一碗。
薛漓圆拉回坦坦的小胖手,“儿子,你不能再吃了。”
坦坦抱小手,说不给吃他也不生气,砸吧砸吧小嘴,依偎进亲娘的怀抱。
待吃完饭,薛漓圆和好人派把合约一签,林婷和张蟒前脚离开月华派,后脚印城许多人就知道了好人派要给月华派供猪肉的事。
由于养殖气味重,为了不会造成猪屎臭扰民,薛漓圆把养猪场规划得很远很偏,定在了印城的角落。
好人派养猪的事一出,当初没有拿到和月华派合作机会的有些派系再次投来合作的橄榄枝。
不要多久,由月华派百分百持股的家禽家畜养殖场,就都有了打工人。
小花和丁则洝打造完了房车,丁则洝没有把印城作为第一售卖点,他要去暗市挣大钱。
薛漓圆派了一批人手去建养殖场,养殖场二十四小时都离不开人,所以还要准备些员工宿舍。
二期建完后,幸福小区暂时停了工,小花转去帮忙建养殖场,顺便监工。
薛漓圆和丁则洝前往暗市,一为卖房车,二为买家禽家畜。
风拖着房车不急不缓的驶进暗市,高如楼,动如车的房车出现在暗市,引来人群的围观。
房车一路驶入青竹街,停到了月华派的木楼门前。
大门紧闭,薛漓圆没有敲门劳烦人来开门,而是拿了钥匙去开门锁。
好勤正在打扫,门突然从外被打开,她还吓了一跳。
“是,主子?”
由于薛漓圆戴着蒙面帽,她不敢相认。
薛漓圆嗯了声,问好勤,“其他人呢?”
好勤忙迎薛漓圆和丁则洝进屋,让两人在大厅坐下,翻起茶碗来倒热茶给两人。
“薛公子带着好记他们出门采买去了,这会儿应该也快回来了。”
“丁公子一家在楼上,奴婢去喊他们。”
丁则洝喝下热茶暖身,说道,“不必,我们先上楼休息会,记得多准备饭菜就是。”
好勤点头,“欸,奴婢记下了。”
薛漓圆连灌两杯热水,不过是从房车出来到进木楼的几步距离,给她冻得直发抖。
这天,似乎更冷了。
再这样下去,她能从山庄调动出来的火焰,都要完全暖和不了自己了。
夫妻俩上楼,丁则洝把卧室烧得暖烘烘的,往床上一躺闭眸休息。
薛漓圆裹着毯子坐了大半天,身上才有暖和的知觉。
她适应以后,才把坦坦从山庄抱出来。
娘俩裹着毯子窝在床角,一起看图书。
“儿子我们今天认花卉哦。”
是的没错,薛漓圆开始给会咿咿呀呀叫唤的坦坦上早教咯。
还不知道丁则洝一家来了暗市的丁广有一家,正关着门在整理今天暗市的新消息。
倒是在街上采买的薛坅引听闻有新奇的东西停在了木楼,赶紧就回来了。
这一回来,正在干活的好勤就告诉他,薛漓圆来了。
不过得知他们要休息,薛坅引就没有去打扰。
直至晚饭时,薛漓圆和丁则洝带着坦坦下楼,一大家子人人才算见上面。
薛坅引拿来今日刚买的酒温在炉子上,去厨房端来炒好的两个肉菜。
“姐,姐夫,我们听说你们在印城搞了个什么幸福小区,还是从印城其他派系手里得来的钱财和人手,此事可真?”
丁广有弄了饭菜先喂二丫,接话道,“大哥,咱们不是要北行吗,还建许多房作甚?”
坦坦才刚吃饱,这儿不吵着要吃的,开始眼皮打架。
丁则洝把小小的儿子收拢在怀里,回答薛坅引和丁广有的问题。
“月华派确实拉来了其他派系投入的钱财以及人力,即便咱们要北行,到了北方也不能没钱可用。”
“印城还算安稳,有其他派系的加入,即便咱们之后不在印城,只要月华派能一直给其他派系挣钱,其他派系就会和月华派站在利益一条线上。”
“若北方真能令人彻底安稳下来,月华派建的厂之后要么也搬去北方,要么也在北方再开个厂。”
薛坅引倒酒给丁则洝,明明还是个孩子,却一脸老成的说,“这世道缺什么,也缺不得钱。”
丁则洝把坦坦给了薛漓圆才喝酒,免得酒气熏到儿子。
“你们在暗市这段时间,可有听到什么特殊的消息?”
薛漓圆拿小毯子把坦坦裹起来,“儿子,不能睡,醒醒。”
坦坦被喊醒,努力睁大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眼睛直接闭了过去,一动不动的睡着了。
薛漓圆也是无语,坦坦现在要是睡着了,半夜还得醒。
不过没事,到时候让丁则洝侍候去。
她吃了一口蒸排骨,排骨蒸到软烂脱骨,很好吃。
丁广有回答丁则洝说,“我都用册子记起来了,等吃过饭拿给你,大哥你自己去看。”
丁则洝点头,这样也好。
二丫吃几口就不吃了,整天只想玩。
老三媳妇放了人去,端起二丫没吃完的饭菜自个吃。
“大嫂,听说月华派和灵天派现在关系好的很?”
薛漓圆不明白老三媳妇的疑问,之前她不是还和老二媳妇一起帮着微露烧制青砖的嘛。
“你可是听到了什么事?”
老三媳妇就是觉得奇怪,以前也没看出来灵天派和月华派关系多好,顶多微露人还可以。
“那倒没有,就是怕灵天派那么多女人,以后是非多。”
丁则洝作为月华派的大呈都不怕,老三媳妇反而怕这种事,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老三,饭后你拿着册子到我屋,咱们一边看一边细说。”
薛漓圆没听出老三媳妇这话不对劲的地方,女人担心这种问题挺正常,只当老三媳妇是在警示。
“月华派和灵天派只是有些合作,各派有各派的规矩,管着各派的人,不能有什么事,你就放心吧。”
“不过这次我们回印城的时候,你带着二丫也跟我们回去吧。”
“就你二嫂一个,月华派诸多琐事,她忙不过来。”
“等着月华派的养殖场建好了,到时候老三也再回印城,以现在的建造速度,最多也就十天左右的事。”
老三媳妇一口拒绝,“我不去。”
丁则洝眉头一挑,接话道,“老三媳妇不跟老三分开,那老三一家就先回印城,我和小圆在这里多待几天。”
听见是这样的安排,老三媳妇也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问,“大哥大嫂,你们要我们回印城做什么,是否会和灵天派有来往呢?”
薛漓圆喝了口鸡汤说,“目前是没有,老二一个人就能把工地上其他派系管理好了。”
“你们回印城,也是处理月华派内的事。”
老三媳妇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行,那我们今晚就动身回去。”
“今晚?”薛漓圆没有催人马上走的意思,说道,“天色已晚,晚上气温更低,夜路又难行,明日天亮再走吧。”
丁广有点点头,“可不是,我还有事要和大哥说,不急在这一时。”
这么会儿功夫,薛坅引差不多吃饱了,搓搓手说,“姐,我来给你抱孩子吧。”
这小外甥,他早就想抱了。
丁则洝对薛漓圆说,“给他抱。”
要不说这句,他都怕薛漓圆舍不得把儿子给别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