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是个军火商,是个军火商也没什么,这个人还和美丽国高层勾勾搭搭,那事情就大了。
闹不好就是局部战争。
如果是一个组织可能不会意气用事,可如果是一个人呢?而且还是个年轻人。
陈阳至今都不敢忘老领导交代他的一件事,这个人能交好绝不为敌。
陈阳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通讯录,拨通了老领导的电话。
“喂,领导,可能要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
陈阳咽了口口水:“柬国,处理不好的话,会有确定一百亿美金,可能五百亿美金的战争资金注入。”
“柬国?打谁?谁这么大胆子?”
陈阳苦笑了一声:“这人您也认识,我确定他能干出来这事,但有没有能力相比您比我清楚,姓温。”
“他?为什么?这边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
陈阳只觉得嘴里发苦:“领导,我觉得咱们有时候就是太给外人脸子了,吃了咱们的饭,还想喝咱们的血,就柬国那帮人,别说他了,我都想给他们来一下子。”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唉,不知道这个人的出现是好是坏,这种人如果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就算了,一旦成为一个大人物,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陈阳沉默了,有一个道理他十分清楚,那就是如今这个世界之所以还和平就是因为上位者还很理智。
“我马上安排专人处理,等我电话,对了, 王华下个月就要去美丽国了。”
陈阳一惊:“什么?您打算让他接替黄庆?他和温的关系很好,您是真不怕闹出点事?”
“就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在,才是王华去,虽然以前也有搞情报的转外交的先例,但现在已经很久都没有了,有那个小子的关系在,有些事处理起来就要简单很多了,至少不会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您刚刚不是还说,他......”
“陈阳,你要知道,我们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凭的不是运气,而是无数人用鲜血换来的,如果有一天他忘记了他的肤色,那王华就是刀,我们不能赌,更不能意气用事,我们的背后数十亿百姓,如果连我们都在这其中迷失了方向,那他们将会如何?”
“我......明白了。”
.......
神州,京。
一间不大的办公室内,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拿起了办公桌上的一部红色座机:“通知下去,开会!”
从电话话筒放下之后,老者缓缓摘下了眼镜,看向了窗外的一棵银杏树,棕色的树叶缓缓飘落,夹在了窗台间的缝隙,在窗台的作用下,那片枯叶随着微风缓缓摆动。
老者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额头的川字抬头纹却怎么也舒展不开,就像窗间的落叶,再也无法恢复成生机勃勃的绿色。
“年轻真好。”
咚咚咚......
暗红色的办公室大门被敲响。
“进来。”
“局长,人都在会议室了,行动组和情报组没出外勤的都到了。”
“王华能动了吗?”
来人愣了一下,笑了笑说道:“早上还嚷嚷着让我给他买豆汁,走路应该是没问题了,不过还是不能剧烈活动。”
“那个小朋友呢?”
来人眉头一皱:“重伤,估计没有个半年好不了,应该不会留下残疾,不过他的精神好像有点问题。”
“你懂什么,那是经受过专业的反审讯训练,你现在就是把他刮了,他都不会吭一声,让王华带着他一起去柬国,物归原主,哦不对,人归原主。”
说完老者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老者就走到了一个没有门牌的房间门口,门没有关,他直接就走了进去。
没有人站起来,不是因为来人不够资格,而是这里没有这个规矩。
“脚盆那边有结果了吗?”
左侧的一个平头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愧疚:“暂时还没有,不是做不到,而是动静不能太大,已经是极限了。”
“我说老洪,你们有二十多个,人家一群小朋友就七个人,就把那把剑偷出来了,怪不得欧罗巴外勤组的看不起咱们,这问题很大啊。”
“去你码的!老子的人前赴后继,哪个嚷嚷一句怕死了?你去一个试试,那帮子黑帮比起当年的小鬼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人他么又多......”
“我不想听解释,如果人和东西带不回来,我们都难辞其咎。”老者站在原地,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马甲,不怒自威,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冷静了下来。
“王华。”老者看向了右边角落里坐着的一个手上抱着纱布的中年人,正是班长。
“到!”
“等伤好了就去接替黄庆,我和外交部那边已经说好了。”
“是!”
没有疑问,只有答应,不是没有拒绝的权利,而是他不想,也不能。
“另外起草一份撤侨计划书,送到外交部去让他们盖章。”
众人面色都有些惊讶:“局长,是哪个区的事?没听说哪个区最近要大乱啊,中沙那边不是都行动了吗?”
老者笑了笑:“柬国,当然也不一定打,但如果柬方不识相,或者动手的人改主意了,那这份计划书就会实施。”
“美丽国?还是周围的?”
“不是一个国,而是一个人,一个一腔热血的年轻人。”
说话间老者有意无意的看向了班长。
后者眉头一蹙,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王华,计划书盖章之后,你去面国交给秦国栋,让他递交给柬国那位,另外带上那位小朋友,还给他家人。”
“是温......”
班长还没问出来,老者转身:“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