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老二因为中途来,没帮多少忙,就在给吴婶儿的份额里多加了些。
公事还是公办的好。
事情到这里也差不多结束了,现场就留下了一地的叶子,宁才良早就想好了,这些叶子不会浪费,等会就给鸡吃。
菜园子里还有10只小鸡呢。还加上自己家的两只母鸡。
这么多家禽在,还怕消耗不掉这些掉落的菜叶么?也就收拾起来稍微麻烦点罢了。
正在宁才良思考之际,三大爷进来了。
一双小眼炯炯有神的盯着王主任,
“王主任,这空心菜分完了吗?”
王主任被阎埠贵这眼神盯着,浑身不自在,当下就在心中嘀咕:
老家伙这是要干嘛?!这还是老师呢,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也太唐突了吧!
所以就没什么好语气,
“分完了,你要干嘛?”
注意到王主任的态度,三大爷愣了一下,稍微思考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慌张的就开始道歉,
“不好意思,那个...王主任,我是想啊,这地上的菜叶,我能不能捡回去,喂喂鸡什么的......反正你们也不要了......”三大爷再怎么说也是前院大爷,面子还是要的。
他捡回去铁定是洗干净自己吃,可为了面子,故意说成捡回去喂鸡。
王主任瞥了三大爷一眼,抬手往宁才良的方向一指,“街道只负责监督,这块地除了生产出来的菜怎么用外,所有事情都是才良决定!有什么事你问他!”
三大爷有些诧异,他没想到王主任这么信任宁才良,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大宝啊,你看看这......”
宁才良挠了挠头,长吐了口气。
狗皮膏药又粘上来了,这爱占小便宜的三大爷,嗅觉还真是敏锐!有小便宜的地方,像狗闻着屎一样,一溜烟就过来了!
扫视了一遍地面,发现有好多叶子被脚踩的变形了,没受损的是极少数。
眼睛一转,就想到个好办法。
“可以,不过地面上的这些你都得清理干净,好的叶子拿走,那些被踩过的单独放一边,菜园子里养了鸡,我还得喂呢。”
三大爷赶紧点了点头,只要能占着便宜,怎么都成,“好!”说完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看的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愣了眼。
“这......怎么跑了?”王主任有些疑惑的发问。
“不会不干了,走了吧?”一个街道的人也跟着附和道。
作为一个院的老邻居,赵芝兰不知道他要干嘛,但绝对不是嫌弃麻烦转头不干了。
就这阎老西的性格,干不出这事!
果然,没一会,阎埠贵就带着阎解成,阎解放哥俩过来了。
“来!你们把地上的菜叶子全捡起来!坏的放一边,好的咱就拿回家!”
阎埠贵指挥着两个儿子,自己则是在一边指手画脚,看的大家都啧啧称奇。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做出评判。
正事做完了,王主任这时候才开始思考。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产出了4500斤的新鲜蔬菜,按照现在菜市场的价格,就算每斤2分钱,也能卖90块左右了!
第一个月就实现了盈利,完全没有任何的缓冲时间,她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废地种菜居然能种这么好!
就这一次的成绩,她就能向上级交差了!
想到这,也忘记了给自己孙子弄南瓜,打声招呼后就离开了,其他的街道人员见王主任都走了,也没有再做过多逗留。
三大爷爱占便宜不假,但是说话还算是算话。
把小院收拾的规规矩矩之后,拿着属于他们的那份也离开了。
到这,忙碌的一天才总算是完了。
他这是完了,可菜园子的事情却在另外的地方开始发酵。
王主任回街道后,马不停地的就跑去了区委汇报工作。之前那个瘦瘦高高的区委副书记知道后,拍案叫好,亲自来菜园子鼓励了宁才良一番。
有些像在画大饼的意思,给宁才良喂的饱饱的。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的目的是赚积分。
区委副主任在王主任的陪同下,对着贫困户和五保户一顿走访,之后直接给了街道一个模范街道的称号。
并且通知其他街道过来学习。
于是,近段时间,宁才良伺弄的这个菜园子,时不时就会被王主任带着人过来参观。
这些其他街道的人看了之后,也有样学样,开始把街道里面废弃不用的地方利用起来,种植一些蔬菜,来减轻食物上的压力。
宁才良对此不置可否。
不是他小瞧天下人,没了营养液,废地里种菜,得费老鼻子劲了。
不过这些不是他考虑的事情。
又过了几天,时间正式进入8月。天空依旧炽热,躁的人心中烦闷。
距离他正式接手这个菜园子也一个月了。
宁才良骑着三轮车就来到了街道办,该领工资了!
领了工资后,给家里面拿东西也多了些说辞,甚至好多事情都不需要解释。
没做过多的墨迹,他径直就找到了王主任。
这次见面,王主任比上次更加热情,亲自带着他去了领取工资的地方。
一顿操作后,宁才良拿着10元的工资和10斤的粮票,按照王主任的说辞,这粮票是给菜园子里面的鸡准备的。
再怎么说也是公家的鸡,有粮食配额也是正常的事情。
宁才良没有拒绝,给就拿着呗。本来就是公家的,自己也就图的又不是鸡的肉体,他只是觊觎它们下的鸡蛋而已......
把这些粮票全买粗粮,在混合菜叶,能让小鸡吃很久了。暂时都不需要考虑小鸡们吃食的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吃了由营养液养大的蔬菜后,10只小鸡长的飞快,就这么几天,身上的黄灿灿的绒毛开始往下掉,逐渐长出比较硬的羽毛。
家里面的两只母鸡状态也变得十分不错。
特别是之前那只病怏怏得母鸡,现在和另一只鸡肉眼上看并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