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见状温玉受伤,本能地就要上前关心,但脚步却猛地停滞,她转身悄然离去,回了房。
其实温玉早已察觉到初一的到来,他故意烫伤自己,想看看初一会不会主动关心自己。
他的目光落在门扉上,眼中滑过一丝失望。
看来,不会!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专心地煎着药。
煎药的火苗噼啪作响,似在嘲笑他的无奈与落寞。
煎好药后,温玉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盏走进了初一的房间。
初一看到他尚未处理的烫红的手背,再想到这几日来他毫不掩饰的深情与关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明白他的心意,也感激他的陪伴与付出,但她却无法给他想要的回应。
“温玉,你不必如此!”方初一目光停留在他烫红的手背,声音略显沙哑。
“初一,我没事,你先喝药吧!”温玉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眼中满是对初一的关切与柔情,却也藏着深深的无奈。
方初一接过温热的药碗,手指微微颤抖。
她抬眼对上温玉坚定而深情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温玉,你值得更好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了,我不值得你如此!”
温玉轻轻摇头,说:“感情的事,不是值不值得,而是愿不愿意。若你觉得困扰,我会将这份感情深藏心底。”
方初一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她望着温玉那双充满坚定与深情的眼睛,深知这份情债是她难以偿还的。
“温玉,我不会投入新的感情来疗愈原来的情伤!”方初一语气中带着坚决。
温玉听后,柔声回应:“我知道你受了伤,不愿轻易再迈出这一步。但我愿意等你,直到你愿意再次敞开心扉。”
他顿了顿,接着说:“初一,让我陪你一起回京吧?”
温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他怕自己的请求会让方初一感到困扰。
方初一正想要拒绝,温玉轻轻说道:“初一,我也是刚巧办完事要回京。仅仅作为普通朋友,路上相互照应,可以吗?”
方初一突然想到,万一上次刺杀她的黑衣人迁怒温玉,而暗夜门会在暗中替她解决,那温玉还是和她一起回京比较安全。
她轻轻叹息一声,终是点了点头:“好!”
温玉的脸上闪过一抹欣喜,即使他知道初一只是因为考虑他的安全才答应,他仍旧感到无比开心。
至少,在初一的心底,她将自己放在了心上,哪怕是仅仅一点。
在回京的途中,暗夜门的护卫愈发紧密,甚至可以说明目张胆地保护在方初一身边。
方初一曾试图直接向那些暗夜门的人询问,但他们武艺高超,总是巧妙地阻止她靠近,同时又保持着对她的保护。
方初一不禁向温玉问道:“这暗夜门还接保护人的单子?”
温玉回答:“从未!”
因着暗夜门的保护,一路上,看似风平浪静地抵达了京城。
城门口,温玉关切地看着方初一:“初一,要不我陪你一同前往庆国公府?”
方初一婉拒道:“不必了,温玉,这一路多谢你!”
温玉微笑道:“好!若遇难题,随时欢迎来温府寻我!”
“好,那便就此别过。”方初一与同伴们向温玉拱了拱手,转身踏上通往庆国公府的路。
庆国公府的前厅中,庆国公夏彦听到仆人禀报小神医方初一求见时,他皱了皱眉,面露疑惑。
这位年轻的小神医,与他们庆国公府似乎并无直接的关联。
“见过庆国公、庆国公夫人!”方初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她从怀中轻轻拿出一块玉佩,递向庆国公和夫人。
当玉佩呈现在两人面前,庆国公和夫人同时认出,这是他们女儿秦若兰的遗物,不禁红了眼眶。
庆国公夫人激动地问道:“初一,这玉佩你从何而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块突如其来的玉佩深深触动了情感。
“这是我娘亲的遗物!”方初一平静地回答。
“遗物?你的娘亲是何人?”庆国公追问,语气更加迫切。
方初一轻声回答:“秦小兰。”
庆国公夫人则看向庆国公,“秦若兰,秦小兰……这名字……老爷!”
庆国公的心中也是一震,他慢慢地对夫人说:“夫人,难道当年他们的死另有隐情?不然,为何小兰改名,还不来寻咱们?”
方初一微微低头,说道:“娘亲从未对我提起过从前的事。”
庆国公夫人眼中泛着泪光,却带着一丝笑意,开口:“无论如何,初一,你就是我们的曾外孙女!”
难怪那日在醉仙楼里,初一的面容让她觉得如此熟悉。
庆国公也难掩激动,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一定是!”
方初一被二老的情绪感染,眼含深情,跪下深深拜倒:“初一见过曾外祖父、曾外祖母。”
庆国公夫人急忙上前,扶起方初一:“好孩子,快起来!听说你在平安县……”
随后,方初一讲述了她在石塘村的生活点滴,以及弟弟方小满的趣事,这些朴实的生活片段让两位老人时而捧腹,时而心疼。
当天下午,庆国公夏彦就入宫想要向皇上禀报。
他步入乾清宫的庭院时,皇后的声音从内殿飘出:“皇上身体不适,今日不见任何人。”
夏彦眉头紧锁,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