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东强忍着胃部的不适,驱赶着围观的人群时,首先赶来的是附近警署的警察,赶巧带队的就是当初王墨阳在特务科的手下孙涛,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十分的不适,但是还是认真地履行着职责,安排自己手下的几个警察快速的将围观人群隔离开来,然后走到曲东身前,开口问道,“你是当事人吗?”
曲东强忍着再次翻涌的肠胃,说道,“我是军统襄城站的,这是我的证件”,
说着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了孙涛。
孙涛仔细看过之后,将证件交还给曲东,然后敬了个礼,“长官好,白塔警署孙涛向你报告,请指示”。
“孙警官,让你的人保护好现场,站里的人马上就到”,曲东说完,便有扶着墙吐了出来。
“是”,孙涛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去,实在是不敢看这惨烈的现场。
正在房间看书的王墨阳,接到站里的电话,说是北园路,福记熟食店附近出事了,让他赶快赶过去,王墨阳赶紧穿好衣服,跟楼下的刘叔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的开着车赶往现场。
与此同时,抓捕任务失败,损失惨重的楚风也得到了通知,在安排好死伤人员之后,也赶往事发地点,
边洪凯、孙铁柱、包括被关在拘留室的陈晓光先后都得到了消息,前后脚的赶到了现场。
看着惨烈的现场,边洪凯面色铁青。
尤其是在听了曲东简单汇报之后,边洪凯只是愤怒的说了声,“除了技侦部门留下处理现场,其他人都回站里开会”,
而刚刚赶到现场的王墨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站里的头头脑脑都是面色不虞的上了自己的车子,离开了。
“王组,不,王队长你来啦”,孙涛看见王墨阳出现在现场,赶紧小跑着过来打招呼。
王墨阳转身一看,开口问道,“孙涛,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孙涛低声说道,“刚才听你们站里那个叫曲东的汇报,好像是你们盯得一个红党,发现自己暴露了以后,引爆了手雷,跟一名负责抓捕的叫做,对叫白天民的一起炸死了”,
“你还是别进去了,现场太惨了,残肢断臂的,满腔都是血和肉渣”,
说完,孙涛禁不住的干呕了两声,“你说,这红党也真是够狠的,临死还抓一个垫背的”。
“知道,这个红当叫什么名吗?”王墨阳又问道。
“听说好像姓于”
这下王墨阳知道了,姓于,那只能是联络店里年龄最小的于明达,心中不由得暗自一叹,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拍了拍孙涛的肩膀,转身上车,直奔襄城站。
“王队长,你可来了,就差你了,都在会议室呢,你赶紧去吧”,站里的文书徐峰轻声的说道。
“好,谢谢你徐文书”,道过谢之后,王墨阳急匆匆的走进了会议室。
刚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大家都低着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门口还站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陌生人,而站长边洪凯则是面色铁青,满脸怒意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王墨阳也没敢吱声,而是悄悄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好了,人都来齐了,现在开始开会吧”,边洪凯拍了拍桌子,开口说道,
“今天我们襄城站可是露了大脸了,首次出手就闹了一个大笑话,上午转了一个孔家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这晚上又给我来了一个大惊喜”,
“监控了二十多天的红党联络站,今晚上人去楼空,而我们站里却是死了三个,伤了两个,只给我带回来一具残缺的尸体”,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时我这个站长无能,还是你们露出了马脚”,
“抗战胜利刚几天,你们就松懈到如此程度,脸这么简单的任务都无法完成,那你们告诉我,当初你们都是怎么跟小鬼子斗争的,不会都是躲到耗子洞里,等着小鬼子自己跑吧……”
边洪凯的话说的很重,大家没有一个敢吱声的,这一难怪,自从襄城站成立以后,这是第一次发现红党的联络点,没想到自己秘密安排还没上任的秘书负责监控,本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可是现在鱼跑了,这可是现了眼了,这要是让外人知道,那还不笑掉了大牙,尤其是死对头县党部的人。
其实,边洪凯也明白,在这件事情上,自己也只能暗气暗憋,发发火就算了,毕竟这是自己一手安排的,站里除了临时抽调参加行动的接个人知道详情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说泄密,这是不可能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监控人员工作失误,不小心露出了马脚,才使得三名红党成员两个安全逃离,一名炸死了。
一顿发泄之后,边洪凯便让大家解散了,只留下王墨阳和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楚风。
“坐吧,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边洪凯看着站在门口的楚风没好气的说道。
“是,站长”,
“墨阳,这是我在河北时候的老部下,楚风”,边洪凯介绍道,“原本,我出面把楚风调过来是准备给我当秘书的,没想到他到襄城的当天就发现了那个程海涛,就是红党联络点那个负责人,当初在承德的时候,楚风跟他有过合作,但是现在各为其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们都是自己人,以后在站里,你们俩要多亲多近,紧密合作”。
“是,站长”两个人同时回答道。
“嗯,楚风,你说说当时的情况,你们是怎么被发现的?”边洪凯开口问道。
“当时,我带着人,刚接班没有多长时间……”,接着楚风就把自己怎么发现杂货铺异常 ,怎么组织人手进行抓捕,受到暗算,死了两个人,伤了两个人的经过说了一遍,至于白天民和曲东那边发生的事情,曲东已经汇报过了,
“属下,也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确实没发现我们出了什么纰漏,让他们发现了”。
听完楚风的讲述,边洪凯也是一头雾水,只有王墨阳清楚其中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