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局襄城站会议室内,边洪凯气的满面通红,一番叫骂之后,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了,看着在座的这些位头头脑脑,满心的郁闷无处发泄,不由得想起了王墨阳来,要是墨阳在……
哎,现在想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了,虽然王墨阳还挂着襄城站行动队队长的职务,可是现在人家已经一飞冲天,入了文长官的法眼,肩负着特殊使命,自己这个站长在人家眼里已经不够看了。
“李冰,说说吧,现在你是行动队的副队长,事情由你负责,你打算怎么办?”边洪凯斜着眼睛看着这个自己的心腹,开口问道。
“站长,我无话可说,具体是什么事情,我都没弄清楚了,有什么可说的”。李冰也是满肚子的郁闷,自从上次副站长马和和情报处长孙铁柱的事情完了以后,边洪凯就将自己和李延德两口子安排进了站里,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提拔吧,连带着那些当初分散在各行各业的兄弟们也都重新回到了襄城站。
可是现在自己这个行动队副队长,刚刚上任不到半个月,还是一个临时的,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行动队死伤了好几个人,自己还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你让我说该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有本事你去问问行动队的当家人王墨阳,看看他怎么办?
当然这样的话,借给李冰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说。
说到这了,该交代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原来,昨天晚上,就在王墨阳跟方明,以及七人小组在西海兴饭店把酒言欢的时候,襄城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曲东从石家庄回来后,并没有因为边洪凯的训斥有所收敛,反而仗着自己在东北有靠山,边洪凯也不敢轻易的动自己,继续在私底下拉拢行动队的人员,想着就算自己不能名正言顺的顶替王墨阳当这个行动队的头头,那也要在队里有一定的话语权,表面上,你王墨阳还是老大,可是私底下谁说了算那就看个人本事了。
就在昨晚,曲东请客,叫着杨波以及行动队的五个队员在福满园聚餐,联络感情,当然鱼找鱼,虾找虾,这五个人也是当初跟南阳帮走得比较近的,边洪凯在清算的时候,并没有把事情做得太过分,这才使得他们又继续留在襄城站效力的机会。
七个人酒足饭饱之后,杨波扶着有些喝多的曲东去柜台结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醉眼朦胧的曲东,无意间发现了一名穿着长袍的,戴着礼帽的中年男子从二楼下来,走出饭店,曲东一看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使劲晃了晃脑袋,一把推开身边的杨波,晃晃悠悠的跟了出去,接着饭店的灯光,正好看见男子的正脸,顿时酒醒了大半。
“我操,程海东”,脑子还不算清醒的曲东大喊一声,紧接着回头招呼,“兄弟们,那个人是红党,赶紧抓住他”。
那五个跟曲东一起喝酒的队员,也是让酒精冲昏了头脑,从腰间掏出手枪就跟着冲了出来,只有滴酒未沾的杨波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其实,这也就是曲东喝多了,被酒精冲昏了头脑,要不然绝对不会如此骚操作的,他的这一声喊叫不要紧,程海涛头都没回,坐上一辆黄包车,被车夫拉着就快速的往前跑去,不用问车夫肯定也是红党分子。
“快,快追上那辆黄包车,要活口,这家伙是红党的头头”,曲东阻止了几个人想要开枪的举动,没命的追着黄包车,这要是真的抓住了这条红党大鱼,立功升职是肯定的。
按理来说,空手跑的人,追一辆拉着人的黄包车,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这几个人都喝了不少酒,脚步虚浮,能够跟上黄包车就算不错了,而唯一没喝酒的杨波只是在后面慢慢的跟着几个人。
黄包车往前跑了能有二百多米,车头一转,拐进了一条巷子,而曲东等人此刻大脑里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是追上黄包车,活捉程海涛。
当他们追到巷子中间的时候。黄包车已经跑出了巷子,朦朦胧胧之间,曲东就看见对面好像有一个人,抱着什么东西,迎面走来,不由得心头大怒,“他妈的,赶紧让开,保密局的执行公务”。
可是,回应他叫骂声的,却是“哒哒哒”的冲锋枪开火的声音,伴随着枪口的火花闪现,曲东当人不让第一个倒在了血泊之中,后面的五个人顿时倒下了三个,而杨波却是机警的拉过身前的一名特务挡在身前,拿着手枪冲着对面连开几枪,之后将肩膀露在外面,这时冲锋枪的子弹,扑面而来,身前的特务顿时被打成筛子,而杨波的肩膀也如愿的中了一枪。
而另一名特务则是已经乱了方寸,匍匐在地,手里的手枪漫无目的的乱射,根本就没发现,身后杨波的举动。
当听到杨波“啊”的大叫之声后,这才有了一丝清明,看着身前倒下的几个人,不知所措,而对面开枪的男子则是消失不见。
原来,今天确实是凑巧,程海涛到福满园是跟根据地来的同志碰面,就是为了将最新掌握的国府方面的军事动向,可是好巧不巧的就遇到了曲东等保密局特务也在此喝酒吃饭。
事情的发生就在这一瞬间,即是巧合,也是命中注定,拉着黄包车的是大力,在巷子口端着冲锋枪掩护的是当初杂货铺的伙计杨东,这也是按照惯例安排好的接应人员,至于倒在巷子里的杨波,其真实身份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就这样,枪声停止以后,趴在地上的特务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站起身来,看着前面倒在地上的四个人一动不动,又回头看了看身后,一个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一个倚着墙,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这名特务顿时吓得麻爪了,站在原地,喃喃自语,“这可什么办是好?怎么办啊?”
“傻b,赶紧给站里打电话”,杨波靠着墙,虚弱的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