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嬷嬷无需试探,我已经跟郡王爷和离,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郡王妃了。”
“什么?!”稳重如二位嬷嬷也不禁惊呼出声。
“这个盒子里是郡王府所有下人的身契,现在交还给二位嬷嬷,至于府里的其它事,一直都是二位嬷嬷打理,也无需我多说,溱溱在此也感谢二位嬷嬷这几年的照顾和帮扶,就在此别过吧。”
“这,郡王妃,您跟郡王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嬷嬷忍不住开口道。她们还是挺喜欢秦溱溱的,倒不是喜欢她不贪权,也不是她会笼络人心,只是她很真实,有这样一个主子她们很放松,不用每天紧绷着心神,生怕行差踏错。
“没什么误会,我跟你们郡王爷就是情浅缘也浅罢了。”
“可是......”
“二位嬷嬷不用再说了,溱溱祝二位嬷嬷身体健康,万事顺心顺意,”秦溱溱直接打断了二位嬷嬷的话。
二位嬷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已经不能改变什么,施礼告退了。退下后立即派人去易府将郡王爷与郡王妃和离的事告知易老夫人。
易老夫人听说后,手中金簪没拿稳,摔在地上,好在不是易碎品,被贴身丫环拾起后拿了下去。
“老夫人别着急,”易老夫人的贴身大丫头赶紧给易老夫人松松胸口,生怕易老夫人气过去。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还和离?她什么身份?这是为那林姨娘闹腾呢,她一个商女,无才无貌,我孙儿能看上她那是她的造化,她还敢闹和离,休了都不为过。”易老夫人气得那只刚刚掉了金钗的手乱颤。
“老夫人消消气,消消气,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要不派人去问问郡王爷?”贴身嬷嬷赶紧劝道。
“对对,你找个机灵的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要和离,没门,让她闹,闹就休了她,看她一个弃妇还怎么有脸活着。”
丫环立即派了人去郡王府,等人回来报说郡王爷不见人,但郡王府管家是说郡王爷与郡王妃已经和离并且在府衙备过案了。
“什么?哎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易老夫人手捂胸口大口喘着气。
丫环又是一阵忙乱,给易老夫人顺气的顺气,端水的端水,送上护心丸的送护心丸。
“她这个祸害,白白耽误了慎行,让慎行担了个和离的名声,这个贱人,当初就应该坚决反对慎行娶她,这就是个搅家精啊!”
“走,去郡王府。”
身侧两名丫环对视一眼,其中一名赶紧说道:“老夫人别急,我们将夫人叫上吧?”
“对对对,你们去将夫人叫上,我先去大门口等着。易老夫人实在是气急又着急,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都要去等儿媳妇了。
其实易夫人在林李二位嬷嬷派人来告知易老夫人时就知道了这件事,易夫人只感叹了一句:门不当户不对姻缘难长久啊!
确实,在多数人眼里,易慎行与秦溱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二人会走到今天也不会让人意外,即使最后没有和离,那秦溱溱坐冷席也是迟早的事,这是大多数人对他二人婚姻关系的认知。
所以可想而知二人和离的消息传出后,会有多少人像易夫人一样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结局,当然也会有一些年轻对情爱有憧憬的小姑娘会羡慕二人之间的相濡以沫情投意合,他们这一和离不知会让多少小姑娘痛心疾首,首当其冲就是龚甯儿。
龚甯儿婚期就在眼前了,本来就因为自己表哥移情别恋而被触发忧虑,在知道他俩和离后,龚甯儿更是一病不起,卧病在床了,治了几天了始终不见好转。吓得龚侯夫人手忙脚乱,生怕女儿错过婚期。
大夫看过诊后,告诉龚侯夫人龚小姐重在心病,所以更要注重养心,要多开解开解,让病人宽心才行。
龚侯夫人一听 ,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女儿怎么会有心病,“难道她心中有人了,所以并不想嫁人,现在婚期越来越近,才会病倒的。”想到这里,龚侯夫人连连呸了几口,心中祈祷不会不会一定不会。
等大夫走后,龚侯夫人走进内室,让下人都下去后,深呼吸几口气又稳了稳心神,坐在床边拉着龚甯儿的手轻声道:“甯儿是有心事吗?跟娘说说好不好?”
龚甯儿睫毛颤了颤,小声说:“没有。”
“甯儿不要骗娘,大夫说了你这主要是心病,甯儿,你跟娘说,你是不是......”龚侯夫人一时说不出口自己的猜测。
龚甯儿面带病弱眼神清澈地看着龚侯夫人,等着未说完的话。
“甯儿,你是不想嫁给梅君修吗?”龚侯夫人一咬牙将话问出了口。
“娘”,龚甯儿突然有些激动地唤了声 ,眼泪哗哗掉下来。
见女儿这样,龚侯夫人心咯噔一声,感觉自己可能猜正了,心中一股火气上来,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龚甯儿的脸上,打完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些难以置信。
龚甯儿也被打懵了,她傻呆呆地望着龚侯夫人,连眼泪都止住了。
“甯儿,”还是龚侯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抚上龚甯儿的脸,心中生出懊悔和心疼来,“甯儿,原谅娘,娘只是一时气愤,娘不想打你的,娘,娘,娘就是害怕。”
龚甯儿被吓止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娘为什么打女儿?娘怕什么?”
“娘怕,娘怕你走上歧路,那你可就毁了,娘也毁了啊,”龚侯夫人搂住龚甯儿,语带呜咽。
龚甯儿一时被龚侯夫人的呜咽声弄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歧路,只能默不作声。
等龚侯夫人平复了心情,又轻轻揉了揉龚甯儿的脸,眼带心疼但面带严肃地说:“你是心中有喜欢的人才不想嫁人的吧? ”
龚甯儿一愣,“什么喜欢的人?”
“你别骗娘,如果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你为什么不想嫁人?是什么时候的事?定下这门婚事时你虽然没有多欢喜,但也没见你忧郁,所以是最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