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口中为何会这样甜?”
他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声音轻柔无比,仿佛会融化世间的一切。
可这样的问题,无疑又一次戳中了暮雪的羞涩点。
微微泛红的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
她故意装傻。
“怎么会是甜的呢?你昨晚可是吃了很苦的药。”
“真是甜的。”
殷政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那样子就像是一个碰到问题极其茫然的孩子,发挥自己的求知欲,势必要得到解释一般。
“哦……”
殷政话音落,却一下子勾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
几乎在暮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瞬间,顷刻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暮雪却丝毫不敢挣扎,生怕伤了他胸口的伤。
只是一个吻便已令她心潮澎湃。
暮雪渐渐被他带动。
渐渐的,他们忘记了彼此的身份。
仿佛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个。
没有那些凡尘俗世,没有尔虞我诈,更没有争权夺利。
尔后,他看着她。
“看来身体是好些了,居然这样耍贫嘴,是不是从现在起都不需要人服侍了?”
暮雪一向嘴巴不饶人,虽羞涩却也不甘示弱。
说完这话,不等他回答便转身欲走。
“你就打算这样出门?”殷政笑道。
被殷政一说,暮雪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是披头散发的模样,就这样出去只怕把其他人给吓到了。
回眸去找发簪,才发现已被殷政握在手中仔细端详。
他看着发簪,虽说这支簪也是白玉制成的,可做工实在粗糙,根本不是暮雪之前戴过的那支。
他遂即问道:“这支簪好面生。”
暮雪吁了口气。
那日在陆府她主动拔簪要挟陆钰,直到被关入冰室中,她的发簪依旧在手中攥着的。
可后来当她醒来时发现已经被薄骁救走。
至于那支簪……
只怕还在陆钰的冰室中吧。
虽有不舍,却知道陆府不是她能再次踏入的,那毕竟是个危险的地方。
“那支簪丢了,所以换了新的。”
她淡淡的说了句。
关于被囚冰室的事情,既然殷政不知道那就不要说得好,毕竟关于她在那里如何脱险的事情根本无法向他解释。
殷政将发簪递给暮雪。
她接过发簪,在头顶简单盘了个发髻。
“我去给你准备早餐,保证是你没吃过的。”
“嗯,要是见到伏胤,让他到我房间一趟。”
“知道了,身体都这样了居然还有那么多事要忙,看来坐在你这个位置也不一定是件幸福的事。”
暮雪调皮地津津鼻子,尔后出了房间。
待她走后,殷政却因为她这句话淡淡的勾起了唇角。
她说的确实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