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妗嫌弃的看着习秋,骂道:“赶紧把自己洗干净,简直臭死了!”
“是……”习秋诺诺的说道。
她转身欲走,黄蓉妗又叫住她,再次说道:“找人把路上的血渍冲干净,真是晦气!”
“是,奴婢这就去办。”
原以为会听到暮雪被整的好消息,竟没成想自己派去的人反倒惹了一身骚,这口气黄蓉妗如何也咽不下。
她发誓,定叫蓝暮雪尝尝她的厉害!
习秋回到房间便命人准备浴桶沐浴,那腥臭的血水与浴桶中温热的水流产生了空前的效应。
一股十分恶心的味道随着那氤氲的水雾升腾起来,不消片刻,整个房间里都是那难闻的气味。
又换了一次干净的水,侍女细心地帮习秋搓背,全程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会当场吐出来。
“已经洗干净了,习秋姑姑,现在是否穿上衣服?”
习秋在浴桶中站起身,抬手嗅了嗅,白皙的皮肤上仍旧残留着一股令人作呕味道。
她目光一凛,怒道:“你鼻子不好使吗,我这身上哪里干净?再去摘些花瓣来,快去!”
“是……奴……奴婢这就去。”
侍女跑得很快,虽是害怕习秋发威,可她似乎更加恐惧室内的味道。
侍女走后,习秋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尔后狠狠拍了几下水面。
啪啪作响、水花四溅。
而她一个不慎竟打在了浴桶的边缘,手指传来钻心般的疼痛。
“该死的蓝暮雪,仗着陛下的宠爱就能如此嚣张,总有一天,我习秋会让你好看的!”
又想到黄蓉妗的嚣张跋扈,一向心高的习秋愈发愤懑不已。
“还有黄蓉妗那贱人,只不过是个没有任何封号的嫔位,更没有得到陛下的宠幸,凭什么跟我吆五喝六的,贱人!”
翌日一早。
殷子机与殷子鸠得知昨晚听雨轩中发生的事件后,二人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反应尤为强烈的还属殷子机。
他平眉深锁,连忙询问起暮雪的安危来:“蓝娘娘此刻有无大碍?”
“蓝娘娘没有事,只是她的贴身侍女受了些轻伤,属下已派了两名侍卫严加守护在听雨轩外,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奚佑如实说道。
听到奚佑如此一说,殷子机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才安下心来:“如此便好。”
殷子鸠看看殷子机,似乎察觉了某些异样,却没有表露分毫。
他一脸赞赏地看着奚佑说道:“做得好,只是两名侍卫未免少了些,劳烦奚佑将军再多派些人手保护蓝娘娘,此刻陛下不在宫中,娘娘的人身安危尤为重要,决不可掉以轻心。”
“下官明白,子鸠丞相请放心。”奚佑作揖道。
从龙阳殿出来之后,一名侍卫突然来到奚佑身前,恭敬地禀告道:“奚佑将军,属下方才接到飞鸽传书,请将军过目!”
奚佑接过信件,信中伏胤称还未到达钮庄时便已被一队乔装为商旅的人跟踪,请求奚佑调派人手打探那伙人的身份与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