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赢焱起疑,禹易乖乖的躺在床上睡了一晚,一早起来便被这些人扛上了车。
不知过了多久。
渐渐能听到街边的叫卖声。
禹易这才知道马车已经抵达姬庄最繁华的街道了。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
她脸上的黑布才被人解开,手上的绳索也一并解开了。
“羽衣姑娘请下车吧!”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禹易缓缓走下车,马车遂即离开了。
真想跟上去看看他们的去处,可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是云良阁的花魁,不能擅自行动,若是让赢焱起疑,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看来她不能操之过急,只能等待第二次与赢焱的会面了。
思及此,她走进云良阁。
当务之急是尽快写信回殷都,汇报这件事!
傍晚。
薄胜收到禹易的飞鸽传书后,心中忐忑难安。
他很快找到薄骁。
“二哥,禹易昨晚见到的人很可能就是赢焱,看来他为人十分谨慎,不太容易拉拢。”
薄骁沉默了一会儿后,松开紧抿的薄唇。
“信中提到他没有对禹易做出任何事情?”
“……是。”薄胜道。
薄骁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在琢磨着赢焱的用意。
须臾说道:“是不是禹易做了什么令他生疑?”
薄胜微怔。
面对薄骁对禹易的漠然,他是有些无法接受的。
这个时候他始终是在担心着禹易的安危的,而薄骁却在十分冷静的分析着整件事情。
他的冷静此刻对禹易来说竟显得如此绝情。
“不知。”薄胜缓缓答道。
薄骁扭头看他一眼。
他是何等精明的男人,自然看出了薄胜的心思。
他突然勾起唇角笑了笑,说:“薄胜。”
“嗯?”
“将禹易许给你可好?”
薄胜霎时一怔,不可思议地注视着薄骁。
“二哥明知道禹易心里装着谁,为何要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薄骁目光却冷了几分。
他又道:“薄胜,你是助我成就大业的人,不要被任何诱惑蒙蔽了双眼,若是再如此轻易被扰乱心绪,我只能采取非常手段……断了你的念想!”
薄胜心里‘咯噔’一下。
像是被大锤子狠狠击中。
他明白薄骁口中说的非常手段是什么。
比起江山来说,在他的眼中女人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若是女人能阻碍他成就霸业的话,他定不会心慈手软!
“二哥教训的是,薄胜记住了。”
薄胜平静的说着,心中的感觉却是起伏不定的。
“嗯。”薄骁淡淡的应了一声,又道,“袁达通身为北海之首,此刻在殷都行监坐守,处处受限,最近怕是耍不出什么花样了,那边只要吩咐人保持联络就好,不用指望他近期能生出什么事端。”
“是。”
“陆长鸣最近有何动静?”薄骁问。
“上次被爹所拒后,暂时没有任何动静。”
“他当真能如此安分么?”
薄骁抿了口手中的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那笑容里掺杂着点儿淡淡的讥讽。
似乎料准了陆长鸣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夕,更也不会轻易忘记陆钰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