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泉宫后,暮雪与国师各自回了自己的寝殿。
可她心里却始终琢磨着,国师怪异的眼神是为了什么。
刚沐浴后,暮雪有些口渴,便来到案几前准备为自己斟上一盏茶。
可茶壶是冷的。
她不禁对着门口唤道:“漓儿。”
刚叫出口,门子被打开,司琴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说:“蓝娘娘,蓝漓姐姐正在房中修养。”
“我一时口误,竟唤了漓儿的名字。”
“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司琴说。”司琴微笑着说道。
“我有点渴了,去帮我斟些水吧。”暮雪道。
“是,司琴这就去!”
司琴进屋,从案几上拿了茶壶便走了出去。
不多时,司琴端着热气腾腾地茶水走进来,轻轻放在案几上,又细心地为她斟上了一杯。
“娘娘请慢用。”
暮雪抿了口茶,须臾问道:“漓儿现在怎么样了?”
“蓝漓姐姐已经下床了,原本想来继续照顾娘娘起居的,只是奚佑将军非要让她好好休养。”
暮雪不禁笑起来。
真是女大不中留。
若是与奚佑结成连理,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属。
“娘娘若是找蓝漓姐姐奴婢就去叫她来?”司琴问道。
“不用叫她,让她好好休养吧,”暮雪微顿,又说,“有你和习雯陪着我,我也很开心,你们三个都与我情如姐妹,人后无需叫我娘娘,听着就显得生分。”
“这……这怎么可以?”司琴一脸的为难。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暮雪突然一笑,“你先叫个我听听?”
“姐……姐姐……”司琴吱唔道。
看着司琴羞怯的可爱模样,暮雪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们都要统称我为姐姐!”
“司琴知道了。”
暮雪满意地笑了笑,说:“嬣嫔这会儿在忙什么?”
“嬣嫔娘娘始终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司琴如实答道,须臾又说,“姐姐,我怎么觉得嬣嫔娘娘很奇怪呢?”
暮雪莞尔一笑。
司琴突然有点儿老大不爽的说道:“她从来不会和侍女们说上一句话,冷的像是一座冰山,和姐姐真是天壤之别!”
“原来你说的奇怪就是这个,”暮雪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又说,“嬣嫔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相处时间久了,或许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何止是外令内热?她是真的很奇怪!”司琴又说。
“那你说说看,她哪里奇怪了?”
“您吩咐习雯去照顾嬣嫔娘娘,可方才我碰见习雯后,她说嬣嫔娘娘什么也不要她做,甚至都不准她进房间,连打扫房间也是嬣嫔娘娘亲力亲为,习雯只得守在房间外面。”
暮雪蹙起了秀挺的眉。
这样的杨禄嬣还真是有些奇怪呢。
或许是她的疑心比较重,还没有完全对她放下戒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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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佑的手下连夜赶往殷都城,入宫后连马都没来得及栓好便跑向龙阳殿。
“陛下可在殿中?”
奉御官见是奚佑手下的侍卫,一脸错愕。
须臾说道:“陛下确在殿中,你有何事向陛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