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气笑了,“臭小子,你跟我说说,哪里像了?”
宋四郎眼神闪烁,“哪哪都像,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可太像了。”
他可太想当神医谷谷主的亲孙子了。
可为什么这种好运,偏偏轮不上他?
“那门口的流浪汉,不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你怎么不说你是他的孙子呢?”乔希问。
宋四郎沉默了。
他又不是傻子,为何要认一个流浪汉当爷爷?
emo了几秒后,宋四郎灵机一动,跑到正在给祁言把脉的封神医旁边,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问:
“神医爷爷,您还要孙子不?只要您开金口,您会立马拥有一个长相帅气,能说会道的乖孙子。”
“呵呵!”祁言皮笑肉不笑道:“你小子长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还想认人家封神医当爷爷,你咋不上天?”
别问祁言为何火气这么大,问就是他快要被这些蠢货们搞疯了。
同样快被搞疯了的,还有乔佑泽。
“四郎,我瞧着你这聪明劲,你亲生父亲,不是奸商就是奸臣,你下次再要是想找爹的话,可以朝这个方向找找。”
上一秒还因为乔佑泽夸他‘聪明’,而沾沾自喜的宋四郎,下一秒就黑了脸。
“哼!我爹才不是奸商,更不可能是奸臣。”
看着如此鲜活好动的宋四郎,封神医扯了扯唇角。
“老夫不缺孙子,倒是缺个儿子和儿媳。”
说这话的时候,封神医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看向宋淮安和乔希。
他刚刚想明白了,既然乖孙儿,不肯认他这个爷爷。
那他就剑走偏锋,认他爹爹和娘亲,当干儿子和干儿媳。
到时候,他不就还得认他这个爷爷吗?
“啧啧啧!”祁言满眼嫌弃道:“封神医,不是我说您,您和宋四郎恐怕还真有点血缘关系,毕竟长得都不美,但是想得都挺美。”
乔佑泽接过话茬,“就是!我觉得该看病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俩。”
“啪——”
容慧一巴掌趴在乔佑泽后脑勺上,“别没大没小的,人家神医愿意给你看病,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想了想,她又一视同仁,给了祁言一巴掌。
“你也是!”
两巴掌下去,祁言和乔佑泽彻底老实了,两人揉着后脑勺,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看着两人吃瘪,封神医的心情,更加舒爽。
他收回放在祁言手腕上的手指,压低声音说道:“以后少撸点,肾虚得厉害,实在不行,就娶个媳妇,调理一下阴阳平衡。”
一句话,把祁言干沉默了。
他觉得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丝不挂地在封神医面前裸|奔似的。
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他真想大骂一句庸医。
“好了,下一个!”封神医挑了挑眉。
尽管他刚刚声音不大,可乔佑泽离得最近,自然也听到了。
他生怕封神医会说出什么惊悚的话来,忙道:
“封神医,乔希是我亲妹妹,妹夫哥是我亲妹夫,五郎是我亲外甥,四舍五入,咱俩也是亲爷孙。”
言外之意,还请嘴下留情,不要伤了和气。
封神医笑而不语,用下巴示意乔佑泽伸手。
乔佑泽差点哭出来,他宁愿被怀疑是同,也不愿意被当众说是肾虚。
毕竟同是假,肾虚有可能是真的。
“还不快点!”
容慧在乔佑泽后背,狠狠拍了一下,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胳膊。
念在他跟乔希一个姓的份上,封神医这次倒也没有说出什么惊悚的话来,反而帮他澄清了他不是同的事实。
“从脉象上看,他很正常,并无断袖之癖,就是有些肝郁。
想来这段时间,因为这事,也备受困扰。”
“干爹!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亲干爹!”乔佑泽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
“您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您知道每日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来看去,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呜呜呜——”
佑泽委屈,佑泽要说。
封神医拍了拍乔佑泽的肩膀,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好孩子,你受苦了,都是干爹的错,是干爹出现得太晚,让你受苦了。”
嘿嘿!
姓宋的不认他这个干爹,那他就认乔佑泽当干儿子。
反正乔希是他妹妹,四舍五入,乔希也是他干女儿。
干女儿的孩子,怎么就不是他的孙子呢?
见状,祁言主动把胳膊伸到封神医面前。
“不是,干爹,我呢?我也很直,好不好?”
封神医点头,“直!都直!好孩子,干爹来迟了,让你们受苦了。”
“呜呜,外公,我也受苦了……”
宋四郎戏精一样地抱着封神医的大腿,诉起苦来。
“为了养五郎,我每天起早贪黑,努力赚钱……呜呜,没有我,这个家迟早得散。”
在场其他人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怎么好端端的,看个病,就莫名又多了一门亲戚?
封神医拉起宋四郎,“乖孙儿,你也受苦了,以后有爷爷在,绝对不让你在吃苦受罪。”
他一边说,一边时不时地看向宋五郎。
宋五郎皱着小眉头,“冯大夫,四哥说谎,四哥以前经常偷我的零食吃。”
闻言,封神医瞬间黑了脸,瞪着宋四郎道:
“五郎说的可是真的?”
宋四郎摇头,主打一个死不承认。
“没啊!爷爷,我钱多得都花不完,想吃零食为什么不自己买,偷五郎的干吗?
是吧?五郎?”
说着,他冲宋五郎眨了眨眼,暗示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哼!”宋五郎别开头,不去看他。
他才不要当一个撒谎精。
封神医冷笑两声,“四郎啊四郎,你可真够不害臊的,当哥哥的,竟然好意思偷弟弟的零食吃。”
偷的还是他宝贝孙子的!
真是让人生气!